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大盜奇謎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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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死了,還有什麼運氣好說的,」少女抿嘴一笑:「剛才你接暗器的手法很漂亮,是不是花家絕技『獨麅千花眠,呢?」 華眼少年笑道:「小姐好眼光,未知怎樣稱呼?」 「喲,我不是什麼小姐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丫環,你叫我綠萼好了。」 「綠萼,這名字好美。」 「公子既擅長花家絕技,想必是鼎鼎大名的『妙公子,了。」 「在下正是花洵儒,什麼鼎鼎大名,真是愧不敢當。」 綠萼嫣然一笑:「花公子不必謙遜了,我家小姐爭已仰慕公子大名,她的徒兒能夠死在公子手下,真是福氣得很。」 花洵儒哈哈一笑,說道:「江湖朋友都說在下為人很妙,但似乎還是比不上綠萼姑娘。」 「哪裡的說話了,公子這樣說,若給小姐聽見,一定會責駡奴婢的。」綠萼幽幽的歎了口氣。 「你小姐很凶嗎?」 「不,千萬不要這樣說……」 「這樣說不可以,那樣說也不可以,在下只好什麼都不說了。」 「也不可以,你若什麼都不說,那就是生我的氣,小姐知道了,一樣會不高興的。」 「那麼在下應該怎樣?」 「順其自然,該說笑便說笑,該正經的時候便一本正經。」 「那可不怎麼妙。」 「你是個妙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妙語連珠,妙不可言的。」 花洵儒笑笑:「怎樣才能見到你的小姐?」 綠萼道:「坐馬車也可以,用兩條腿走去也可以。」 花洵儒道:「的馬車坐的時候,我決不會難為自己的一雙腿。」 綠萼道:「如此請便,門外正有一輛馬車恭候大駕……」 *** 馬車是銀色的,車把式是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灰衣老人。 綠萼把花洵儒迎上馬車,然後就在車廂裡小心加以侍候。 「要不要喝點酒?」綠萼殷勤招待。 花洵儒笑了笑道:「妙!在酒家殺人,到了馬車上才喝酒,實在蠻有意思。」 綠萼為他斟了一杯女兒紅。 酒很香,但綠萼的身子更香,她是一個香味芬芳的俏丫環。 花洵儒覺得寫意極了,他一連喝了三杯,然後漫吟道:「幾行歸塞盡,念爾獨何之。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遲。渚雲低暗度,關月冷相隨。未必逢矰繳,孤飛自可疑。」 這是崔塗的「孤雁」,他借此詩喻自己的孤獨,意景甚是蒼涼。 綠萼聽了,不禁扁著小嘴,道:「公子,你不把綠萼當作是人了?」 「你當然不是人。」花洵儒居然這樣說。 「我不是人?」綠萼的眼睛立刻紅了,「那麼,我是什麼東西?」 花洵儒淡然道:「也不是東西。」 「連東西都不是?」綠萼差點要哭出來了,「這麼說,我是個妖怪了?」 「不,你不是東西,不是妖怪,也不是人,而是一個絕色佳人。」 「絕色佳人?」 「對了,絕色佳人和普通人是大有分別的,普通的人,決不會有你這等花容月貌。」 「不,真正花容月貌的女子,是我家小姐,」綠萼說道:「我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花洵儒乾笑一聲,說道:「在下相信你家小姐也是個美人兒,但決不比你漂亮到什麼地方去,因為你已經太漂亮太漂亮了。」 綠萼不再說話,馬車繼續向前駛去。 天色已晚,馬車來到了一座莊院門前停下。 花洵儒在綠萼帶引下,進入了這座莊院。 只見莊內繁花似錦,四周遍植松竹,景物甚是怡人。 花洵儒淡淡一笑,道:「這就是錦葉山莊?」 綠萼說道:「公子早就知道,何必再問。」 花洵儒道:「明知故問,有時候也是一種樂趣。」 綠萼道:「小姐就在八角亭下,公子自己過去好了。」說著,伸手向前一指,指向一座人造湖,只見湖心有八角亭,但四周卻並無通道,亦無橋樑。 花洵儒道:「綠萼姑娘,何以不陪在下走一趟?」 綠萼搖搖頭,道:「沒有小姐的囑咐,奴婢不敢稍越雷池半步。」 花洵儒笑了笑,道:「從湖畔到八角亭,大概有多遠?」 綠萼道:「最近處大概八九丈,最遠處約十四五丈光景。」 花洵儒笑了一笑,道:「湖水有多深?」 綠萼道:「比你和奴婢加起來略深少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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