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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雖然這個男人的年紀已不算輕,但他卻仍然有一種足以令女人心動的魅力!

  他年輕的時候,必然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可惜這裡沒有女人!

  而且就算唐竹權是個女人,他也絕對不會欣賞這個男人。

  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善男信女!

  「你是誰?」唐竹權劈頭就問。

  華服中年人淡淡一笑道:「奴侯。」

  「奴侯?」

  「不錯,是奴侯。」

  「你來自何方?」

  「奴王宮。」奴侯悠然道:「在奴王宮,除了奴王之外,無論是誰都要聽從我的說話。」

  「為甚麼要聽你的說話?」

  「很簡單,」奴侯慢慢的說道:「因為我的說話就是命令,無論是誰敢違令,都必死無疑。」

  唐竹權冷冷一笑。

  奴侯又接著說道:「違令的人不但要死,而且還要死得很痛苦。」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盯在萬絕老君宇文堡的臉上!

  宇文堡竟似是打了個寒戰。

  只聽得奴侯繼續說道:「宇文堂主掌管刑堂,該知道我的說話並不假。」

  宇文堡忙道:「侯爺令出如山,這是宮中上下每個人都很清楚的。」

  奴侯的目光還是盯著他。

  「我現在希望宇文堂主能夠辦一件事情。」

  「侯爺儘管囑咐下來便是。」

  「高平是你的徒弟?」

  「不錯。」

  「廖志也是你的徒弟?」

  「也不錯。」

  「唔,」奴侯冷冷的說道:「廖志勇戰殉身,應該重賞。」

  「他已死,如何賞法?」

  「以金棺葬之,另贈黃金五千兩給其遺屬。」

  宇文堡默然。

  奴侯又道:「但高平卻臨陣怯敵,雖見同門手足死在敵人手下,竟無一拼之心,如此懦夫,留來何用?」

  宇文堡、高平面色慘然。

  宇文堡忙道:「侯爺……」

  奴侯面色一寒冷然道:「你不必說,你可以不下手,也不必向我解釋甚麼。」

  宇文堡頓然停口,一雙隼鷹般的眼睛,冷酷地盯著高平。

  高平汗出如漿。

  「師父……不要再叫我師父,」宇文堡的眼睛發出寒光,「你不配!」

  高平突然狠狠的盯著奴侯,厲聲道:「你好狠毒,我做鬼也絕不會饒你!」

  宇文堡陡地大喝:「畜牲住口!」

  暴喝聲中,他的右掌已猛然向高平頭頂拍下。

  高平沒有閃避,一雙眼睛射出來的光芒更是怨毒。

  他不閃避,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避不開師父這一掌。

  「唷!」一聲悶響,高平中掌,身如敗絮,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宇文堡一掌斃了高平,臉上猶自一片漠然之色。

  奴侯淡笑。「這掌雖然只有五成內力,但卻已足夠擊殺巨獅猛虎,宇文堂主威名赫赫,果然名不虛傳。」

  宇文堡欠身道:「侯爺過獎了。」

  奴侯淡淡道:「只要你對奴王宮忠心不二,將來自有你的好處。」

  宇文堡道:「屬下知道。」

  「你知個鳥屁!」唐竹權忽然咆哮起來,「你只有兩個徒弟,一個戰死,卻連另一個也保不住,將來奴王宮唯一能給你的好處,就是砍下你的腦袋,然後在你的鼻孔上插上幾朵野花!」

  饒不得大笑。

  「如此花瓶,雖然難看,卻也別致有趣。」

  奴侯冷笑,道:「兩位想的辦法雖然荒謬,卻很有趣,找也想弄兩個這麼樣的花瓶。」

  宇文堡道:「饒兄,你聽見了?」

  饒不得道:「我沒聾,也不必裝聾,當然是聽見他在胡亂放狗屁。」

  「放肆!」宇文堡喝道:「饒不得,本堂主現在要你變成活不得!」

  饒不得怪笑一聲:「儘管動手,且看畢竟是誰活不得!」

  宇文堡一聲怒吼,左掌拍出。

  這一掌的聲勢極其駭人。

  饒不得冷笑,也以左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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