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碧血紅鷹 | 上頁 下頁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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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杆金槍,二十三種槍法! 原來這二十三殺手,每人所練的槍法,都並不一樣。 所以,這二十三杆槍一起向龍城璧進攻的時候,勞勒臉上已露出了得意而殘酷的冷笑。 他相信龍城璧一定會死在金槍陣下。 沒有人能對付這二十三杆金槍。 可是,他疏忽了一件事。 唐竹權雖然身受重傷,但他的武功仍未失去。 就在這二十三殺手拼命進襲龍城璧的時候,唐竹權突然左手一揚,一蓬金光,直向二十三殺手罩去。 勞勒臉色一變。 「唐家金針!」 二十三殺手一直都沒有把唐竹權放在眼內。 因為他長得實在太胖,而且又已身受重傷。 沒有人能想到,唐竹權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施放這樣厲害的暗器。 只聽得一連串悶哼之聲,二十三個金槍殺手,竟然占了一大半被金針所傷。 二十三人立刻就只剩下了八個。 龍城璧精神一振,手裡的一柄風雪之刀,彷如雪花飛舞般,把這八人逼得手忙腳亂。 勞勒大怒。 他奪了一杆金槍,整個人像瘋狗般向龍城璧撲去。 瘋狗。 現在無論任何人看去,勞勒都的確只像一條瘋狗。 鬼王爺忽然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從巨棺中走了出來…… *** 金槍! 九九八十一招追風槍法,在勞勒的手中重複施展。 可是,龍城璧輕描淡寫的,就把勞勒的槍勢完全封住。 龍城璧忽然冷冷地道:「你的師兄是誰?」 勞勒哼了一聲,道:「蕭爾錚!」 「蕭爾錚?」龍城璧手中刀勢忽轉緩慢:「這人已死在我的刀下整整十年。」 勞勒怒喝道:「你滿手血腥,罪孽深重。」 龍城璧嘿嘿一笑,道:「在下的確滿手血腥,但罪孽深重的,卻是蕭爾錚。」 「蕭師兄有何罪孽?簡直胡說!」 龍城璧冷冷道:「十二年前,蕭爾錚率領盜匪三十餘人,洗劫百花城。」 「那又如何?」 「百花城內,皆是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諳武技之輩,蕭爾錚恃強淩弱,竟毒殺全城一千三百餘人!」 勞勒冷冷說道:「殺千餘人,小事而已!」 龍城璧睜目怒吼:「殺千餘人,猶說是小事?簡直荒天之下大謬!」 勞勒額上汗如雨下。 而龍城璧的風雪之刀,也像狂風驟雨般當頭劈至! *** 鬼王爺突然大喝:「住手!」 勞勒急退。 龍城璧本欲一刀把他解決,也暫時停了下來。 司馬血力戰三絕老魔的弟子,除了肩中一鏟之外,並未再有受傷。 碧血劍再加上殺手之王,憑著那二十個後起之秀的力量,仍不足以把他徹底擊敗。 二十個青衣人,現在只剩下了四個。 這四人雖然還能站著,但也已搖搖欲倒。 這時,司馬血和青衣人之戰,也暫時停止。 鬼王爺發出了一陣冷冷的笑聲,對龍城璧道:「雪刀浪子的確名下無虛,可惜今日三絕宮前,就是你喪身之地。」 龍城璧冷冷道:「在下對於生死二字,從不放在心上,就算死了,又有什麼值得可惜?」 鬼王爺嘿嘿一笑,道:「你死了不打緊,只難為了唐家的二小姐。」 龍城璧心頭一震。 好厲害的鬼王爺,居然把話鋒刺到自己的心坎裡。 鬼王爺冷冷地接道:「明人不幹暗事,明人也不說暗話,大家不妨將心裡的事,說個明白。」 龍城璧冷然道:「在下並不是個明白人!」 鬼王爺道:「總也不是一個渾人。」 龍城璧道:「錯。」 「哦?」 「許多時候,在下會比渾人更加渾噩百倍。」 「你的說話,本王明白,只希望你今天不會像個渾人。」 龍城璧寒著臉,道:「你想得到手的是什麼東西?」 鬼王爺道:「這句說話,正是本王想問你的。」 龍城璧回答道:「在下想要金虹五毒果。」 鬼王爺仰天大笑,空白的面具抽搐不已:「好!本王就答應你的要求。」 龍城璧道:「金虹五毒果並非閣下之物,你憑什麼答應下來?」 鬼王爺冷冷一笑,道:「本王既能答應你的要求,當然有絕對把握。」 「絕對把握?」 「當然。」 龍城璧以手彈刀,鏗然有聲:「希望你的說話,不會令在下失望。」 鬼王爺哼一聲,忽然喝聲道:「沈獨梟!」 沈獨梟臉色鐵青,倒提著搜魂鏟,匆匆地走來到鬼王爺的面前,恭聲道:「屬下在。」 鬼王爺揮了揮手,簡短地說出了兩個字:「拿來。」 沈獨梟身子一震。 鬼王爺森冷的聲音又再響起。 「拿來。」 沈獨梟又猶疑了半晌。 鬼王爺冷冷一喝,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沈獨梟臉色一變,終於道:「龍城璧等人弄成三絕宮這個樣子,軒轅百機與樊如火卻是因他而死,屬下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也絕不願意把金虹五毒果交出來!」 鬼王爺喃喃一笑,道:「有骨氣,有種!」 沈獨梟是三絕宮的主宰。 但在鬼王爺的面前,他卻變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鬼王爺又沉聲道:「只可惜有骨氣,有種的人,通常都不會太長命。」 沈獨梟眼中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神色。 他已經知道自己面臨著生死的關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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