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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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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靖悚然清醒,玉臉浮起一層淡淡紅霞,急忙伸手去撥花草,誰知任他用力,居然紋絲不動,不由急得劍眉微皺。 劉老媽與梁姑臉色都顯得很難看,梁姑轉目望著聖手公羊叱道: 「老公羊你胡亂放屁,這花草即是情之所鐘,駙馬爺要摘給二公主,為何摘不下來?」 聖手公羊心起恐惶,如果說尹靖三心二意,用情不專,那是欺君大罪,東夷之人絕不會饒他,如果說自己承認是扯謊,那是激怒中原群雄,只怕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驚得背脊直冒冷汗。 群雄神光湛湛,怒目而視,靜待他的滿意答覆,尹靖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此花果然是仙品,在下剛才心有旁鶩,怪不得玄穀主。」 聖手公羊舒了一口氣,總算渡過難關,中原群雄不再疑他,但劉老媽與梁姑表情卻顯得更為沉重。 突然人叢中,有一人低歎一聲說道:「此花誠如尹兄之言,乃花中情種,小弟觸景感懷,一時情不自禁,願為心中人摘下此花。」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說話人廣額豐頤,臉如冠玉,正是九宮堡少堡主金筆書生蘇慧中。 老堡主蘇鎮天,出口阻止道:「孩子你怎麼能吐血?」 金筆書生淒涼地一笑道:「這倒容易辦。」舉掌對準胸膛一拍。 這一掌打得很重,「哦」的一聲,一股熱血衝口而出,不但噴滿花枝,而且濺得山岩血腥斑斑。 蘇鎮天與神乞同時大驚道:「孩子你怎麼了?」 蘇慧中口噙血滴,安逸地笑道:「孩兒只怕吐不出血,打得重了一些,沒事。」 他口說沒事,步法已有些蹣跚,勉強用力躍上巨石,伸手去拔花草。 說來奇怪,「相思斷腸紅」別人摘不下,他卻輕輕一碰即落。 蘇慧中精神大震,哈哈朗笑,躍落巨石,身手嬌捷,似乎瞬息之間,傷勢完全康復。 聖手公羊道:「名花擇主而事,蘇少堡主鴻福齊天,此花食後神來靈至,成就不可限量。」 蘇慧中搖了搖頭道:「區區並無食花之意,仙品流憩人間,無人照料,何堪風吹雨打,我是想把它移回九宮堡栽下,聊慰相思之情。」 聖手公羊贊道:「蘇少堡主果是情種,怪不得此花唯你能摘。」 蘇鎮天見兒子摘下仙花心中好生高興,笑問道:「孩子你想著那一家的姑娘,咱們早日請人說媒呀。」 蘇慧中搖了搖頭,道:「孩子心中人可望不可及,此花主人相思斷腸而死,孩兒若能步他後塵,已屬萬幸,爹爹不用過問。」 老堡主聞言驚愕良久。 通臂神乞眉頭一皺,道:「你怎麼說這種洩氣話,九宮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憑你這儀錶要娶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婦,何難之有?」 蘇慧中神色泰然自若,含笑不語。 玉面書生笑道:「慧中兄心愛哪家姑娘,我倒是知道。」 呂重元忙道:「孩子你快說,為父去作現成的媒人呀!」 玉面書生道:「是東夷的苑蘭公主。」 此言一出,峰頂一片輕「噫」之聲。 呂重元面有難色,道:「別家的姑娘倒可想法子,這個嗎,有些為難。」 劉老媽大聲道:「咱們大公主是皇嗣,不嫁人的,你們早死了這個念頭。」 神乞哈哈笑道:「不嫁人,要做一輩子老處女嗎?」 梁姑厲聲道:「臭叫化子這有什麼好笑?做老處女也不關你屁事。」 蘇慧中歎道:「區區僅是仰慕苑蘭公主風儀,並無任何邪念。」 神乞頷首道:「孩子你說的是,苑蘭公主武功高強,九宮堡無人能制,萬一發起狠來,作丈夫翁婆的都要遭殃,再說閨房裡整日惶惶恐恐,躲躲閃閃,也乏味之極。」 聖手公羊笑道:「蘇少堡主福緣甚厚,吉人自有天相,我再告訴諸位另一種花草。」 說到此手指著「五角雪花草」右邊的一株花接道:「此草名叫『望穿秋海棠』,食之可練火眼金睛,透視萬方奇物,一碰即落。」 柳夢龍靠近那花草,一場亂爭,被他得手。 聖手公羊:「西面那株名叫『毛茸通天菊』,食之天地心靈相通,可聽千里以外的音息。用鐵取!」 眾人爭先恐後撲去搶奪,蘇鎮天的擎天玉筆是諸般兵器 中最長的一種,人又站得最近,這花歸他取到。 聖手公羊道:「北面那株名叫『茶蓐滿地嬌』,乃返老還童秘草,一碰即落。」 恨天神叟身如旋風,在混亂中捷足先登,取得神草。 聖手公羊道:「昆侖掌門身邊那株名叫『落地金錢梅』,食之氣運四肢,血通八脈,可練金剛不壞之身。」 千愚諸葛生雖然站得離「落地金錢梅」最近,但他自始就沒有動手去搶任何神草,只是負手而立。 原來他正養精蓄銳,想與「萬教庭」爭奪「綺羅郁金花」。 尹請與庭主及六大護法,也都一旁觀望,只待截取「綺羅郁金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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