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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第三十八章 神醫神藥

  任年嬌臉浮喜色,倩笑盈盈,道:「真的?」

  宇文雷掙身爬起,輕撣身上灰塵,說道:「我做事向來說一不二,豈會騙你。」

  說到此,抬頭望著明月,略一吟沉,接道:「據伏羲奇書所載,陰文靈血大補純陰,交合之時,益于朔望之時,今晚正值十五,明月當空,藉月色光華,天地精英,咱們就成親吧。」

  任年嬌一聽就要成親,反而無限羞怩地低下頭去,柔聲道:「郎君要這麼快嗎?」

  宇文雷道:「娘子今晚不成親,就得再等半個月時間。」

  她說太快卻是假話,其實此刻靈血發作,春心蕩漾,早已不克自製,只聽她媚眼笑道:「郎君我現在很想打架。」

  宇文雷道:「抑制靈血衝動,其道有二,第一便是不斷地動手過招,第二是行人倫之道。」

  任年嬌眼睛一閉,倒入他懷中,宇文雷按「伏羲奇書」交合方法,全力施為。

  「陰文靈血」具有原始衝動力,任年嬌雖是處女之身,但因靈血之助,忘記破瓜的疼痛,圓臀回蕩如輪,還不住地嚶聲嬌吟。

  若不是宇文雷心理早有準備,而且對「伏羲奇書」所說要旨,熟記胸中,按部就班施為,只怕早就招架不住,敗下陣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林中已無風雨之聲,宇文雷數個九九之數,鳴金收兵,大功初度告成矣。

  此刻他只覺精神與往昔大不相同,精瑩煥發,丹田氣盛,舉手投足之間,潛力回蕩,情知目下功力已進入另一境界。

  二人攜手步出林外,突聞任年嬌痛叫一聲,蹲了下去,宇文雷吃了一驚,道:「娘子你怎麼了?」

  任年嬌紅著臉,羞澀道:「都是你壞,我好疼呀!」

  宇文雷恍然醒悟,笑道:「娘子,我抱你,」伏身把她抱起。

  走了二步,突然劍眉一皺,道:「娘子,咱們現在已是夫妻,我看你臉孔這樣,總是遺憾事,一定要想法子把你治好。」

  任年嬌道:「郎君,那『綠絲絳珠仙草』呢?」

  宇文雷道:「掉在地上,咱們撿去。」

  萬龜年斷腸氣絕之時,把仙草摔在一旁,此刻依然蔥翠欲滴,任年嬌就要把它服下,宇文雷阻止道:「慢著,聖手公羊只怕不懷好心,這仙草是不是管用還靠不住。」

  任年嬌悲戚道:「郎君,那教我怎麼辦?」

  宇文雷安慰道:「娘子你放心好了,咱們帶著藥草到『幽蘭穀』去找『聖手公羊』,逼他實話實說,若有半句謊言,一掌把他擊斃。」

  任年嬌喜道:「好辦法,聖手公羊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二人。」

  宇文雷道:「娘子那咱們快走吧。」

  任年嬌突然臉寒似霜,冷冷道:「別急,香玉公主卻不能饒她。」

  宇文雷眉頭一皺,道:「你待怎樣?」

  任年嬌道:「還是那句話,我要毀她容貌,你心痛嗎?」

  宇文雷道:「咱們已是夫婦,娘子怎可這樣猜忌多心?」

  任年嬌哼了一聲道:「我多心,哼,只怕是你對她還不死心,要我相信你就去毀她容貌。」

  宇文雷心想:妻子這樣老醜,香玉公主那等漂亮,確實不公平,把她容貌毀了,倒也心安理得,不能算是殘忍。遂道:「好吧,娘子我就依你去做。」

  任年嬌心中高興,笑道:「郎君你真好,不過咱們得小心點,香主公主始終未見露面,不知在房裡賣些什麼膏藥,你先從屋後窗縫,去偷看一下,我在前門等候。」

  二人分道進行,宇文雷悄悄掩到屋後窗下,從縫隙向裡窺視。

  外面月色溶溶如同白晝。屋裡卻甚漆黑,好在香玉公主一身白衣,不難發覺,看了一陣.景物漸漸清晰。

  只見香玉公主盤膝坐在床上運功,他心裡一怔,看來公主是整夜在床上打坐,難怪适才屋外大吵大鬧,她無暇分身去查看,不過這樣大意,未免太危險。

  香玉公主正如他想像一樣,確實在運功恢復氣力,她昨夜追隨「雪龍駒」,大費真元,想趁著夜裡把體力恢復,明早可兼程趕路。

  宇文雷心想:此刻正是大好機會,急忙繞到前門,向任年嬌說了。

  她心中甚喜,此乃天助良機,一閃即失,忙俯在他耳邊,道:「我推門,你進門,毒液在此,你拿著。」

  宇文雷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毒瓶。

  那鐵門本甚緊固,但門栓已斷,香玉公主只把它向門楣靠著,任年輕輕輕推開個空隙,宇文雷身形一閃,已搶入房中。

  他剛跨步踏入,忽聽「啪」的一聲,燈光一閃,門裡門外二人同感一驚。

  宇文雷抬目望去,只見香玉公主手持燈燭,臉罩寒霜,秀眉怒剔,叱道:「宇文雷,你偷偷摸摸進來做什麼?」

  他覺得香玉公主確實太美了,雖是輕顰淺怒,依然神韻照人,吱唔著說道:「區區有事,前來……奉稟。」

  香玉公主嗔道:「入門問道,有事奉稟,也該扣門詢問,擅闖皇室深閨,該當何罪?」

  宇文雷道:「公主息怒,情勢逼緊,事非得已。」

  香主公主臉色稍霽淡然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宇文雷急道:「桃花仙子帶著一個姦夫前來侵患。」

  香玉公主奇道:「誰是『桃花仙子』?」

  「我是說,那位……」

  香玉公主催促道:「到底是誰,吞吞吐吐地?」

  宇文雷道:「就是剛才被你打跑的那醜賤人。」

  任年嬌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全身發抖,心中切齒:你罵我醜賤人,說我串通姦夫,等會同你算帳。

  只聽香玉公主道:「那位姑娘遭人毀容,處境可憐,以後不可再這樣罵她。」

  任年嬌暗地裡哼了一聲,死到臨頭,誰要你假情假義的同情。

  宇文雷道:「我以後不罵她就是了。」

  香玉公主道:「你說他們來犯,怎不見打進來?」

  宇文雷傲然道:「區區怎能容他們闖進房來騷擾公主清居,我在外面把他們截住大戰一場。」

  香玉公主聽他赤心護主,心裡甚是感激,說道:「但不知勝負如何?」

  「我一時大意,被他們打斷肱骨。」

  香玉公主見他右臂用衣角布包紮,吃驚道:「傷勢可重?」

  宇文雷見她嬌厴如花,秀逸動人,心中有些不忍心下毒手,後來心念一轉,反正自己已得不到她,得不到的東西,就該把他毀掉,當下淡然笑道:「還好,還好。」

  香玉公主道:「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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