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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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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武士等他馬步站穩,又擺好勢頭才拉出第二弓。 第二弓比第一弓力道還強猛,「砰」然聲中,吉田松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鬥才爬起來。 尹靖心中微奇,吉田松名列波羅第二劍手,何以這等不濟? 當他準備開第三弓時,突然發覺弓弦重逾山嶽,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敢情鐵胎弓是一種奇異的兵器,藉鐵胎弓可發出十倍以上的力道,因此任何武林高手,也無法接數發蓮子不敗。 他估計以自己的功力,大概可接四弓蓮子,第五弓就難保不受折損,開弓的力量,大概也只有五次左右。 當下默運「太乙神功」,大喝一聲,拉開第四弓。 這一次吉田松慘哉。連翻二個跟鬥,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已無力爬起。 白眉神僧朗誦一聲佛號,道:「蓬萊族勝吉田族。」 皇上大怔道:「這人鐵胎弓連開四次,面不改色,功力之高玉壺國無出其右,耿大人究竟此人是何來歷?」 耿瀛洲心裡發急,顫聲道:「臣罪該萬死,他乃是中原人氏,在大海中被海鯨吞噬,被臣救起,彼稱要到玉壺國矚仰秋祭,臣特請參與文榜會試,實不知其身懷絕技。」 皇上意外地一楞道:「中原人氏,他叫什麼名字?」 「那人姓尹名靖。」 皇上心靈一震暗道:啊!他叫尹靖?如果是我皇婿,怎會到玉壺國來? 八大族族長見狀詫異滿面,立知事態非常。 皇上想了一陣,又轉首問道:「他坐什麼船隻?如何在海上漂流?詳細稟上。」 耿大人想起棺木船,猛然醒悟,道:「微臣久居海外,懵昧無知,聖上禦居『海天別墅』可有『玉棺艇』?」 「去年二位皇女各駕『玉棺艇』遠浮重洋到『海天別墅』,那兒尚有兩艇。」 耿瀛洲驚「噫」一聲,道:「尹公子坐著一隻水晶透明,表似棺木,一丈大小的棺艇。」 上官將軍插嘴道:「耿老弟也許沒有見過,那正是『玉棺艇』。」 皇上立即問道:「那人生得如何?」 上官將軍道:「尹公子英朗俊拔,氣吞山嶽,人品與武功同為微臣生平僅見。」 皇上龍心大喜道:「哈哈,那必定是他無疑了。」 耿瀛洲奇道:「皇上可知尹公子其人?」 「如果所料無差,該是東宮二駙馬。」 耿族長大驚,忙伏身叩頭道:「臣罪該萬死!」 皇上色驚而喜,道:「不知不罪,快召來見。」 侍臣立刻傳令召見蓬萊武士,全場掌聲雷動。 皇上召來蓬萊武土,也不立刻令他降下盔帽,只轉向「地嶽台」朗聲道:「白眉大師,你看這位蓬萊武士,能否接下大師百招?」 白眉神僧一時不明白聖上問話用意何在,朗誦一聲佛號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位施主功力之高,老衲望塵莫及,別說百招,就是平手對拆,老衲能保不敗,已屬幸然。」 「這麼說來那百招可以不比了?」 「但憑聖上裁決。」 皇上仰首一觀天色,笑道:「日已偏西,不若作罷。」 「老衲遵旨。」 皇上又向「天嶽台」朗聲傳話道:「玉兒你看這位武士能否接下百招?」 香玉公主性本溫靜,她正在懷疑這位蓬萊武士的身分,乃曼聲應道:「這位武士功力甚高,玉兒不敢言勝。」 皇上龍心大悅,笑道:「哈哈,那天地二嶽算是一言過關。」 四周臣民本都極想看看蓬萊武士鬥天地二嶽台主的雄風,但卻不明皇上為何藉故作罷,各族族長既沒有意見,皇上又特下令,子民除感到失望外,無人敢言。 於是武榜授魁儀式,立即開始。 皇上取過一頂珠光燦爛的皇冠,朗聲道:「今年武榜『蓬萊海外族』奪魁,此冠是由蓬萊武士敬獻其最仰慕之人。」皇上用一支玉杖,把皇冠送至台下,蓬萊武士深深一揖,伸手取過皇冠,全場立刻響起呼喝聲。 接受武榜魁首獻冠之人,是一種無上光榮,蓬萊武士接過皇冠,心中有點不知所措之感。 耿瀛洲似乎看出他不諳國中授典禮俗,當即默運內功,以傳音入密功夫說道:「尹公子提著御賜皇冠,繞場一周,最後敬獻給你最心愛的人。」 那武土怔了一怔,想不到還有這種習俗,當下依言把皇冠掛在鐵胎弓頂端,高高舉起,繞場一周。 所到各族旗下都掌聲雷鳴以示迎接,依習俗皇冠大部分都敬獻女人,苑蘭公主那年連奪文武雙榜,將皇冠特地敬給香玉公主,香玉公主得魁又把皇冠敬獻姊姊,她們是玉壺國唯一得到武榜魁首的女人,結果女人還是敬獻給女人。 因此那武士鐵胎弓高懸皇冠,所過之處各大家閨秀無不散發羡慕光焰,希望能身受此冠,與英雄同沾一份光榮。 那武土走到「上官族」下停立了一陣,上官英治領著族人大聲歡叫道:「歡迎蓬萊武士!歡迎蓬萊武士!」 上官詩昭此時已考完文榜,來參加武榜授魁儀式,她人雖害羞,緊靠在乃兄身旁卻也不停地向蓬萊武士揮手。 上官英治頑皮地笑道:「詩昭妹,看來尹公子此冠是要敬獻給你了。」 上官詩昭聞言不勝嬌羞地低下頭去。 那蓬萊武士向他們兄妹拱手一揖,就大踏步走去,上官詩昭臉上一紅,道:「尹公子的皇冠一定是獻給瑛琦妹妹。」 上官英治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神情一陣激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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