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蘭立 > 破折神刀 | 上頁 下頁 |
| 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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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楓面色一整道:「不錯,奪妻之恨,沒有人能夠容忍,但你何不問問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子?」 雪鶴雷霖微微一呆,這還用問鳳妹子快過來咱們該回去了。這時,水紅蓮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鳳妹子。」 雪鶴雷霖愕然道:「她又犯了離魂症了,朋友,你如若不想結怨排教,請你放她過來。」 石楓一歎道:「在下雖是不想結怨排教,總不能將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咱們言盡如此,信不信只好由你了。」 他不再理會雪鶴雷霖,身子輕輕一轉,擁著水紅蓮逕奔河邊。 雪鶴雷霖沒有追趕,因為适才一場苦戰,他的真力損耗過多,對石楓這等高明之人,他自問絕難討得好去。 自然,他不會對這件事就此甘休的,他要以整個排教的雄厚實力,將石楓置之死地。 石楓明白這是一個不了之局的,但他並不在乎這些。 所謂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他已經仇敵遍天下,何在乎多一個排教。 因此,他安詳的帶著水紅蓮,渡過了秦淮河,回到他們在貢院附近租的臨時住所。 秋兒、月兒,正為石楓不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及見到水紅蓮,她們又同時一呆。 經石楓解說後她們明瞭了,這時姊妹心頭一酸,一起向水紅蓮奔來。 「大姊,那任一公該死,咱們找他算帳去。」 石楓道:「不要著急,這筆帳咱們遲早要找他算的,不過你大姊遭了他們的暗算,一點力道都使不出來。」 秋、月二女大吃一驚,道:「那怎麼辦?」 石楓道:「我想替她打通經脈,還不致太困難,咱們先吃飯吧,吃飽了後再說。」 秋、月二女,立即擺上菜飯,石楓飽餐一頓之後,就開始為水紅蓮疏通閉塞的穴道。 石楓功力深厚,對疏經導穴之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但兩個時辰之後,他廢然立起身來,一件灰色長衫幾乎已被汗水濕透。 水紅蓮淚光瑩瑩的一歎道:「不要枉費心力了,相公,你快調息一下。」 為他們護法的月兒道:「相公,有什麼不妥?」 石楓道:「紅蓮有五處穴道不通,經我運功衝擊,兩個時辰來,連一個處都無法突破,好像閉塞之處……」 他語音忽然一頓,片刻之後接道:「我想紅蓮必然服食了一種損害經脈的藥物,僅憑內力,只怕很難立即奏功。」 水紅蓮幽幽的道:「那麼,相公就不必管我了,反正死不了,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石楓道:「別這麼說,紅蓮,咱們是患難夫妻,縱然走遍天涯,也要替你求到解藥的,何況解鈴還需系鈴人,咱們還可以去找任一公。」 月兒道:「對,只要找到姓任的,不怕他不拿出解藥。」 石楓道:「任一公住在那兒?」 水紅蓮道:「距離皺家別墅不遠,只要橫過官道,沿著一條小徑,前行五裡就到。」 月兒啊一聲道:「咱們真傻,冤枉跑了一趟蕪湖,結果誤了大事,相公,咱們現在就去。」 石楓沉思半晌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是不行。」 水紅蓮道:「相公有什麼主意?」 石楓道:「我往日行走江湖之時,對易容改裝很有興趣,後經丐幫一位友人指點,再加上自己的揣摩,對易容一道已略有心得。」 秋兒正好走進房來,聞言接口道:「那你為什麼不將大姊的容貌復原?」 石楓道:「除去美人痣倒是方便得很,只是她那兩個酒窩是以特殊的方法做成,一般易容術是無法做到的。」 水紅蓮道:「這顆美人痣難看死了,你就先替我除去吧!」 石楓道:「好的。」 他取來一隻盛著白色液體的瓷瓶,用竹箋沾著瓶中的液體,在水紅蓮的美人痣上輕輕點了兩次道:「三日之內,這顆美人痣一定脫落,但你洗臉的時候,小心不要碰到它。」 月兒插口問道:「相公,這就是你的主意?」 石楓道:「不,我是想改扮雪鶴雷霖,去向任一公騙取解藥。」 水紅蓮道:「這樣不妥,第一、咱們不知道雪鶴雷霖是不是回去過,再說任一公一個老狐狸,這樣會弄巧成拙的。」 石楓道:「我考慮過,雪鶴雷霖心志高傲,在沒有將你找回之前,他不會去見任一公的,至於對付那只老狐狸,我想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他與雪鶴雷霖只是初見,咱們只是扮得逼真,他怎能分得出真偽?」 秋兒道:「如時雪鶴雷霖派人去任府呢?」 石楓道:「那就只有碰運氣了,我想無論情況怎樣變化,平安走出任府,還不致有什麼問題。」 秋兒道:「我跟你去。」 月兒接道:「我也去。」 石楓哈哈一笑道:「你們都去了,誰照顧紅蓮?再說我改扮的是雪鶴雷霖,你們跟我怎麼說?」 水紅蓮道:「相公去到任府,又怎麼說?」 石楓道:「這很容易,我說遭到神箭幫圍攻,由於寡眾不敵,因而使你被神箭幫擄去。」 水紅蓮道:「那麼,解藥呢?你怎麼要法?」 石楓道:「我說當你被神箭幫擄去之時,曾出手跟他們搏鬥,我見你招式十分精通,只是身法遲鈍,出擊無力,分明是穴道被封的現象,任一公既有心拉攏排教,不怕他不拿出解藥。」 水紅蓮道:「相公說的雖有道理,但此等與虎謀皮之事,我還是放心不下,我想咱們不如先離開金陵,找一個地方暫時隱居,一方面慢慢設法為我療毒。另外,可以集中咱們的智慧,研究半壁山河的隱秘。」 石楓道:「不,你不復原,我無法安心,任一公無論怎樣狡詐,我也要去碰他一碰,何況,還有別的法子,使他交出解藥。」 水紅蓮知道石楓的心已不可動搖,只好將雪鶴雷霖的性格、特點、動作、嗓音、習慣等為石楓一一描述,以作他改扮的依據。 然後水紅蓮又將任府建築的形式,以及每一個人的形貌為石楓解說。 當她說五娘時,石楓沒有,秋、月二女同時一呆。 水紅蓮一怔道:「有什麼不對?」 石楓道:「她是王家玉,那任一公必然是公冶異人了。」 月兒道:「小姐千金之體,怎能做公?異人的第五名侍妾,相公,咱們一定要救她出來。」 石楓道:「她落得這般田地,推究原因,我不能不負責任,不過,此人生性乖僻,也不能不說她是自作自受,而且聽紅蓮的說法,她對現狀似乎滿意得很。」 月兒道:「不管怎樣,相公應該找她談談。」 石楓道:「好的,我到時見機而作就是。」 任天鳳隨雪鶴雷霖暢遊名勝,在日色西沉之際,卻只有雷霖踽踽獨歸。 而且他身帶血漬,面色灰敗,任何人瞧他一眼,都會知道,必然碰上了冤家對頭。 他剛剛闖進任府的大門,一群男女聞訊迎了上來。 領頭的是一名身著錦鍛長袍,氣度雍容的中年漢子,他身後跟著三名滿身珠光寶氣,裝扮入時的美麗女人。 另有四名精壯大漢及兩名丫頭在後面跟著,他們每一個人的面部都是一片錯愕之色。 雪鶴雷霖趨前兩步,向身著錦袍的中年漢子抱拳一揖道:「任伯伯,小侄!……對不起你……」 原來錦袍漢子正是任一公,他還了一禮道:「少俠似乎受了傷,不要著急,進去再慢慢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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