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蘭立 > 破折神刀 | 上頁 下頁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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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上兇險無比,公子能不能離開江湖?」 「我不能。」 「那麼……那麼……」 「你怎麼啦?姑娘。」 「我想……跟你去闖闖江湖。」 「啊!不。」 「你聽我說,公子,我想江湖之上必然有些圖謀於你之人,咱們……也好有個照應。」 「在下還有自保之能,姑娘的好意只好心領了。」 「話不是這麼說,公子,人有失算,馬有失蹄,多一個人,總可以多拿一份主意。」 「不,在下不慣與人同行,尤其是女人。」 妙手回春的女兒,享受的是豪門生涯,幾曾低聲下氣,向人苦苦相救過的? 而且她是女人,女人的要求遭到拒絕,豈不嚴重的傷到自尊! 因此,她面色一變,冷冷道:「你太狂妄了,姓石的,別瞧不起女人,我偏要闖江湖給你看看。」 語音一頓,扭頭吩咐怡紅道:「快收拾一下,咱們走。」 怡紅應了聲,立即拾奪了一包應用之物,手腳輕快憐俐,像是一個慣走江湖之人。 年漪配了一柄長劍,外加一件風衣,再用一條絲巾將秀髮向腦後一結,便已完全成了闖江湖,跑碼頭的準備。 然後雙眉一挑,對姓石的一哼道:「請吧!閣下,咱們這兒不便留你了。」 主人出言送客,姓石的自然非走不可,何況他本來是要走的,這還能有什麼問題? 誰知姓石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似是沒有聽到年漪逐客之言一般。不僅如此,他那一雙朗如寒星的虎目,還傻呆呆地瞅著年漪,像是在欣賞一件從未瞧過的珍寶,目不轉眼地凝視。 年漪被他瞧得極不自然,螓首一垂,道:「你怎麼啦?閣下,趁天色未晚,早點走也好找個歇息之處。」 姓石的依然紋風不動,卻忽然輕籲一聲,說道:「真是的,我為什麼會這般疏忽!……」 年漪一怔道:「你在說些什麼?」 姓石的道:「我說,姑娘豔光眩目,美勝天仙,我為什麼直到此時,才發現呢?」 年漪面色一紅,嬌羞地跺著纖足道:「你如再這麼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姓石的淡淡道:「在下說的是肺腑之言,姑娘不願意聽,在下不說就是。」 年漪螓首一抬,向他匆匆的瞥了一眼道:「你還要不要走了?」 姓石的道:「在下是江湖人,怎能不走!」 年漪道:「如若你不再反對……」 姓石的道:「姑娘還要跟隨在下?」 年漪道:「咱們主婢闖過江湖,不會拖累你的。」 姓石的道:「咱們如果一道走,被拖累的不是在下。」 年漪道:「怎麼說?」 姓石的道:「天下黑白兩道,都要追尋石某,可以說,四海雖大,已沒有在下容身之處了,姑娘前程似錦,何必自找麻煩!」 年漪道:「是為了你手臂上的那個皮囊?」 姓石的呼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目精光如電,瞪著年漪冷冷說道:「你都知道了?」 年漪被他威猛的神態所懾,身不由己的後退一步,良久,始怯怯地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猜想罷了。」 姓石的冷冷道:「你最好不知道,否則,哼……」 身形一轉,逕行緩步跨下紅樓。 怡紅瞅著他的背影憤然道:「此人如此無情,咱們不該救他的。」 年漪道:「江湖人心險惡,這倒不能怪他。」 怡紅道:「咱們呢?還要不要去闖江湖?」 年漪道:「要,爹不在家,咱們留一封信給衛叔叔吧!」 秋夜雖有幾分涼意,但洛加湖畔仍有不少賞月之人。 因為,湖畔的小石塊,算得是天下一絕。 雖然它不是珠寶,卻能馳名字內,說它是天下一絕並不為過。 如若你遠遠瞧去,似乎湖岸之上佈滿了小牛小馬,形象各異,栩栩如生。 此時二晚向盡,賞月之人大都盡興而歸,只有一男一女還在那兒流連徘徊。 男的身材修長,穿著一件陳舊的藍衫,瞧衣著,十足是一個窮途潦倒的落魄文人。 但他那粗眉大眼之間,有一股狂傲群倫的超凡威儀,只要你瞧他一眼,就會生出只有他才是好男兒、大丈夫的感覺。 那位女郎麼?卻是一個嫩如弱柳,美如嬌花的小娘兒,如若以她與那男子相較,恰好是一個強烈的對比。 這位女郎似乎沉醉于洛加湖的風光,正手持釣竿,獨坐湖畔,只不過她並未專心垂釣,時常以明如秋月的目光,向徘徊十丈之外的男子瞧上兩眼。 又是頓飯時間,十余條人影忽然向洛加湖急馳而來。 瞧他們奔行的速度,這般人可能都有一身不凡的武功。 他們奔到那男子徘徊之處,立刻四面散開將他包圍起來。 「姓石的,人生何處不相逢,你說是麼?」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淡青夾袍,年約四旬的中年大漢,瞧神態,他可能是那般人的頭兒。 石姓漢子冷冷一哼,道:「郭紹箕!咱們素無恩怨,你為什麼要陰魂不散的死纏我?」 郭紹箕哈哈一陣狂笑,說道:「別人都說你瘋,郭某卻認為你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咱們交個朋友,可以麼?」 石楓道:「郭頭兒獨霸桐柏,石某,哼!高攀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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