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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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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釧兒想也不想!說道:「沒有,我的確認為你們是從保定來的小姐和錢嬤嬤,因為你們神情是那麼逼真。」 游龍子黃小龍沉吟有頃,極其莊嚴地說道:「我再強調一句,你當時的確有這種感覺麼?」 金釧兒說道:「我說的乃是實情。」 黃小龍道:「那麼,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看出破綻來呢?」 金釧兒道:「當我從嬤嬤手裡接過箱筐,發現這只箱子,雖是鼓鼓的,但它的重量,委實太輕,試想:小姐間關數千里,遠道而來,就算是箱內裝的換洗衣物,其份量當不致輕到如此程度,本已令我驚詫……」 她語方至此,坐在一旁的長耳酒仙搔搔腦袋,說道:「我原以為外表做得似就行了,僅裝了一些廢紙,至於重量,卻是提在自己手上,輕點重點,又有何妨?不想毛病就出在這上面。」 游龍子小龍道:「長耳哥哥,現在該不抬杠了吧!做假,使要做得逼真,細微的暇疵,便會招致全功盡棄。」 停了一會,金釧兒見他們不再發議論,續道:「我本已驚詫,忽聽這位嬤嬤見毒純陽去了,竟發起嶗叨來,直吐唾沫,這與錢嬤沉默的性格,大相徑庭。於是便引起了我的疑慮!」 游龍子黃小龍望著長耳酒仙微微一笑,老人家自我解蝴地道::「不消說,這過失又是我的。」 金釧兒語氣一頓,接著又道:「最糟的,便是義父他老人家,竟毫無顧忌地從懷內摸出酒葫蘆,大喝特喝起來,錢嬤嬤怎會這樣?因此我敢大膽斷定,你們決不是白石堡裡的小姐和錢嬤嬤,不知是誰喬裝至此。」游龍子黃小龍道:「釧兒,難道你沒有想到我麼?」 金釧兒道:「當我突然發難之時,還沒有想到,等到瞧著你那鎮靜逾恒的神態,才使我猛然憶起是誰!」 長耳酒仙道:「好了!既然咱們的化裝術,連哈姑娘昔日貼身丫頭尚且不辨真偽,這軸戲,還可繼續演下去,——」 游龍子黃小龍方欲啟齒,長耳灑仙搖手阻止道:「且慢發表高論,自此以後,我將儘量保持沉默而且避免與人接觸。小子,你以為如何?」 游龍子黃小龍道:「長耳哥哥,既有自知之明,咱們這就按照原計行事,好在如今多了一位有力的幫手,更增加了幾分成功希望。無肢毒叟殷老前輩,必可救出魔窟無疑。」 他說到這裡,忽然一皺眉頭,跺足道:「糟了!」 長耳酒仙和金釧兒俱各大驚,齊聲道:「什麼事?」 游龍子黃小龍道:「白衫教主哈藍璧咆哮夫人焦嬌,既是哈紅藥姑娘的雙親,對於女兒平時所穿衣物,自是十分熟悉。——」 金釧兒不待他說完,接著道:「叔叔這番顧慮,倒是應該的,昔時我離開白石堡之際,曾將小姐衣物釵飾,攜帶了一部分,戒備她日後一但來時使用。現在正好用上!」 游龍子黃小龍大喜道:「此為天助我也。」 就在這時,籬門外傳來嘈雜人聲,金釧兒立將義父長耳酒仙和游龍子黃小龍引入自己臥室。並取出兩件舊日小姐飾物,給他戴上,囑咐一番而去。 果然,沒有多久,便傳來一陣急遽的叩門聲。金釧兒迅捷俐落地拉開柴扉,一見主人夫婦,便歉聲說道:「稟夫人,老爺,小姐同錢嬤已從保定來了啦!」 白衫教主哈藍璧道:「我知道啦……」 咆哮夫人焦嬌,道:「釧兒,快去廚房準備晚宴,今晚上有貴客光臨。」 金釧兒應了一聲,疾目一掃,同來的,除青風幫主毒純陽外,還有畫魔巫蕙蓮,便如飛而去。 青風幫主毒純陽一到客廳,便笑聲不絕,大拍咆哮夫人馬屁。 畫魔巫蕙蓮,卻嚷著要見這位美麗端莊,素有淑女之稱的哈紅藥姑娘。 此時,室外雖還是日落西山之際,客廳內,已是燈燭輝煌。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衫教主哈藍璧又恢復了昔年的豪情勝慨,滿腔抑鬱,一掃而空。 正值主客甫告落坐之際,哈紅藥姑娘卻已從室內,姍姍步出。 環珮叮噹,長裙曳地,櫻唇翕張,嬌呼了聲:「爸,媽,紅兒想念的很,是以特來看望——」 吐詞溫文,風度幽雅,頃匡容貌,美豔塵寰。直把畫魔巫蕙蓮看呆了! 她向廳中諸人,行禮之後,便坐在母親身側。 接著錢嬤也蹣跚地前來拜見主人。 咆哮夫人焦嬌,慰勉幾句之後,便命她人廚幫助金釧兒準備夜宴。 錢嬤自是求之不得,正歉返身離去。 哈紅藥姑娘盈盈起立,嬌聲說道:「媽!這裡婢僕太少,既是有客,還是由為兒下廚指揮吧!」 咆哮夫人焦嬌,知道廚下人手不夠,今晚上,黑水魔尊彭岑,以及黑獄谷主史錦淪都將前來作客,如果弄不出酒席,那是十分丟人的事,遂道:「丫頭,你得仔細些,別把一身弄汙了,等一下,還有貴客來呢?」 哈姑娘嬌應—聲,說道:「女兒知道。」 言訖,便告辭離去,眨眼倩影消失。 青風幫主毒純陽姚震天不勝羡慕道:「我要有這麼一個天仙般的女兒多好哩!」 畫魔巫蕙蓮低吟道:「從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咆哮夫人焦嬌大聲說道:「古人有雲:『臨淵羡魚,不如退而結網!』你兩均在盛年,盡可返家滲淡經營!」 青風幫主毒純陽姚震天,仰天哈哈大笑,說道:「大嫂真會開玩笑,象我這付長像,要想生出令愛那般國色天姿,小弟有自知之明,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除非……」 「除非什麼?」 咆哮夫人焦嬌忍不住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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