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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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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杖婆道:「我們教主對劉兄極為器重,曾向小妹透露過,隨時歡迎劉兄入教,並將予以總護法重職,如劉兄入教,正是小妹的頂頭上司。」 劉靈虛冷「哼」一聲,說道:「憑他也配,將來我倒要會會你們教主。」說罷將手一揮,說道,「你們走吧!」 鳩杖婆等不敢再留,急忙牽馬上路,才走沒有兩步,劉靈虛忽又在後喝道:「你們站住!」 鳩杖停身問道:「劉兄尚有何事?」 劉靈虛問道:「人妖家住何處?」 鳩杖婆答道:「湖北荊門縣城內」 劉靈虛轉對人妖說道:「你這小子以後如再對那姑娘亂打主意,老夫必將你立斃掌下。」 人妖趙秀男答道:「小子不敢。」 劉靈虛又向他們一揮手,未再發言,轉身向青城山方向電馳而去。 孟玉珍見青城派之事已了,立時告辭,帶著兩個徒兒下山,一路行來,她邊行邊想:王梅霜這孩子武功已經學成,再留在身邊已然無益,如也帶回山去,或許又要見神見鬼的看到什麼「一雙眼睛」倒不如讓她在外面散散心長點見識好些。 主意已定,正好行至一個三岔口路,停身向王梅霜說道:「霜兒,你武功已經學成,也該到外面去段練一番了,咱們從此分手,你每年除夕可回山去過年,到時為師一定在家中等你。」 說著由腰中取出一包銀子,又道:「這個你拿去做盤纏,江湖險惡,要多多小心才是。」 王梅霜前在山中,每日均想早入江湖,現在真的叫她去,她又捨不得師父。聞言眼眶一紅,撲向師父懷中,說道:「不,我要侍奉師父一輩子。」 孟玉珍心中也覺黯然,用手摸著她的秀髮,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孩子別發傻了!」和將那包銀兩納入王梅霜懷中。 王梅霜知道已成定局,只得硬著心腸,就在路上身師父跪下拜了三拜,泣道:「師父請善加保重!」 孟玉表用手向大路一指說道:「你可順此路向東,出川後就是兩湖地,再往北行就到中原。那一帶豪傑輩出,頗多闖練之處。」 語罷,帶著桂風向著一條小路行去。桂兒小手連揮,叫道:「師姐,再見。」 王梅霜一陣心酸,語不成聲,說道:「師父……師妹……保重。」 她站在路邊,直到師父師妹身影由大變小,漸漸走出她的視界以外,這才輕歎—聲,緩緩沿大路向東踽踽而行。 行後不久,路旁石後,也是一聲輕歎,閃出一個人影,遙遙在身後尾隨而去。 在青城派發生變故的同一天,湖北武當山也上鬧翻了天。 但武當派發生事故的時間卻與青城振略有先後,在當天黃昏時就已被人闖到,而且來攪敵的人不是黑衣教徒,卻是另一批不知名的人物。 武當山,是內家祖師張先生結廬修真之地,山中名勝古跡甚多,山下有解劍岩,山上有祖師指書,祖師草廬等遺跡,武當派因系祖師嫡傳,在武林中,除少林寺外,可算是名望最大,門下弟子最多的一派。 他們在二月二日下午,已在山中遍植暗樁,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午夜黑衣教來人的光臨,那天黃昏,天尚未黑,解劍岩上坐著五個中年道士,他們已吃罷晚齋,正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論著黑衣教的事。 這時,天上朵朵浮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徐徐的在他們頭上飄過,西方天際,光萬道,絢爛美麗,四外照行非常寧靜。 驀地,山下一人飛奔而來,跑到解劍岩前,喊道:「名位師叔,黑衣教來了,已把山下幾處暗樁挑了。」 喊著,已順著岩旁一條山路越過解劍岩,直向山上跑去。 這五外道人聞言,個個面色微變,心情緊張,一個墨髯道人說道:「師弟們這就怪了,黑衣教約定午夜到達,怎會提早前來!」 話未說守,已見遠遠扔一簇人影順著山徑向山上走來,他們頓時更形緊張,全是雙目不瞬的向來人瞪著,這簇人漸漸走近,領先開路的是一個黑面大漢。 岩上眾人一見大漢,全被驚得心中一顫,但見這大漢年齡不過二十左右,卻生得十分怕人,身高丈二,肩寬腰粗,頭如笆斗,目如銅鈴,一張漆黑面孔黑中透亮,最奇的是他身後背人,著一塊門板似的東西,不知是何物品。 那為首的墨髯道人正欲出言詢問,大漢已把蒲扇大的右手向他們一指叫道:「長鬍子的男人,你們下來,叫傻大個把你們當作豬肉切了。」五個道人一聽不像話,知他是個渾人,並未答理他,卻見他身後那群人物亦已到達下岩。 最前面是兩個精神閃爍的老者,後面是四人跟班模樣的人,再後面是四個人抬著一輿車上面坐著一個白衣少、女,輿台後面跟著兩個童子,童子後面站著一個十八九歲面目英俊,文士打扮的少年。 這群人站在大漢身後,僅及他的腰際,越發顯得矮小。 墨髯道人向那輿臺上少女問道:「來者何人?如帶有兵刃請先解下放置岩邊。」 少女並未答言,僅默默地向他微笑點了點頭。 五個道人見她一笑,一個個目瞪口呆,心中她好似湧進一股暖流,不由的全咧開嘴隨著她笑了一聲,生出無限同情之心。 墨髯道人說話,傻大個根本就沒有聽,他見岩上五人沒有照他的話做,心中大怒,又是「哇虹呀」一聲大叫,道:「下來!好叫傻大個切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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