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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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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舒了一口氣,面色也緩和下來,問道:「孫伯陽是你何人?」 孫蘭亭面色一戚,答道:「正是家父。」 老婆滿面關切之情,問道:「你師父近來可好?』,孫蘭亭躬身答道:「託福粗安。」 孫蘭亭見她對自己師父頗為關心,突然想起有一個人,是師父平日避免提及而又十分關心的人,那時他總覺得這人與師父之間必有一段不平凡的關係,每想向師父探明真象,師父總是一聲長歎,搖頭不語。 想到此處,他一雙俊目不住的向這老婆婆頭上搜視。 老婆婆見他向自己頭上緊看,不知何故,問道:「小子你看什麼?」 孫蘭亭答道:「我看老前輩的頭髮。」 老婆婆眼睛一亮,問道:「是不是聽你師父說的?」 說著右手一抬,已把罩發手帕取下,只見她滿頭金髮,在朝陽之下,閃閃發光。 孫蘭亭答道:「老前輩果然是名列武林七絕的金髮蠻婆孟玉珍老前輩,家師每談及前輩,總是連聲歎氣,面有戚容。」 孟玉珍聞言,面色一慘,仰面一聲輕歎,雙目向空中凝視,不言不動,目光是那麼空虛,帳惘。 少女在旁驚道:「師父,你怎麼了?」 孟玉珍歎道:「三十多年過得好快,老了。」 她突然轉身一把抓住孫蘭亭的手,說道:「走,到屋內去。」 孫蘭亭隨她進到屋內,見裡面雖然陳設簡樸,卻是纖塵不染,十分潔淨。 他們坐下後,孟玉珍用手向那少女一指,說道:「她是我的大弟子王梅霜,八歲就隨我學藝,現已整整十年,我想最近叫她下山去闖練闖練。」 又指小姑娘道:「她叫李桂芳,是一個孤兒,我雖是苗人,她倆可都是漢人,你的名字叫什麼?」 孫蘭亭答道:「晚輩孫蘭亭,老前輩如何認識家父和家師」 孟玉珍答道:「我雖是苗人,但在漢人區域長大,我師父也是漢人。我藝成離師後,就和你師父一同行道江湖,因你父和你師父是莫逆好友,所以我們也常見面,這已是三十年以前的事了。」 孫蘭亭問道:「老前輩在此山中已住了三十年了?」 孟玉珍道:「沒有。後來因和你師父發生一場誤會,我們離開後,再沒見過面,我自己又東闖西蕩的過了二十年,因收梅霜做了徒弟,才定居在這山中,到現在才不過整整十年。」 孫蘭亭試問道:「不知老前輩與家師有何誤會?」 孟玉珍反問道:「你師交沒有向你提過?」 孫半亭答道:「沒有。」 孟玉珍歎道:「這事不談也罷,現在才知其錯在我,我是苗人,所以那時才有那種自卑的心理。唉!六十多歲了,老了。」 孫蘭亭見她不肯說,心想你不說我也推想得出來,還不是因為男人的事,他正在想著,忽聽孟玉珍又問道:「你師父現地是否仍常涉足江湖? 孫蘭亭答道:「據師父說,已二十餘年未離大巴山了。」 孟玉珍又是一聲輕歎,半晌未語,由她面色上可看出她心情激蕩,情思紊亂。 一陣沉默過去孟玉珍問道:「你今日何事經此地?」 孫蘭亭面容一戚,隨便把他父母失蹤的經過說了一遍,但沒有說出斷腸谷中所遇各事。 孟玉珍聽後,說道:「幸虧你找到此處,我知道那無字碑在於何人。 孫蘭亭以為她也是指的是那墓前石碑,問道:「這碑是否在一個山谷中? 孟玉珍搖頭說道:「不是,就在離此不遠的一座樹林內。 孫蘭亭聽說又有一塊無字碑,心中一驚,想道:在斷腸穀孤墓中難遇凝情居士,但對自己父母生死之謎及仇人,究是何人卻未獲得任何線索難道王叔父所指的無字碑,是這另一座「無字碑」? 他急道:「老前輩請領晚輩前往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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