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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魔尊神功懾群雄(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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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也喜悅不勝,叫道:「二娘,您怎麼也到這兒來了?啊呀,我可問得傻了,二娘自是不捨得與柯叔分開!"那婦人面上一紅,笑駡道:「死妮子,才幾個月的光景,就學得恁般壞了,這樣下去還了得。怪不得老爺要請出家法來呢,這次呵別指望二娘給你說情。」 慕容雪告饒道:「二娘,是侄女言語衝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別跟侄女一般見識,侄女年紀還小,又是沒娘的孩兒,二娘不疼侄女還有誰疼。」說著揪然色變,竟真似要滴下淚來。 霎時間二娘和那位柯叔面容黔然,二娘跌足道:「好雪兒,乖寶寶。是二娘不好,怎地址到這頭來了,快跟二娘說說,可有誰欺負你了,二娘殺了他給你出氣。你還是個孩子,這般亂闖江湖,可叫二娘擔心死了。你若有個一差二錯,我,找……"竟爾硬咽起來。 那位柯叔轉過身去,顯是不思在人前夫態,兩手握拳,關節劈啪作響,如炒爆豆般。 風清揚在旁早已觀察過這雙手,手背筋骨突起,十指光滑,湛湛然有紫光透出,顯是紫金掌造詣極深。先時只以為他有幾分蠻力,倒是走了眼,再看那位二娘,似是三十許人,身軀豐腆,風姿豔麗,一身勁裝結束,愈發透出成熟女人的魁力。 風清揚自小及大,無論源中還是江湖上,無不被人鳳凰似地捧著,便是與莊之蝶、趙鶴等人敵對,亦是大受推崇,從沒這般道人冷落過。這二人既以自己的名頭定下客房,自當知道自己是何許人物,不料二人竟似沒看到有個大話人在身旁,風清揚心中頗不是滋味,卻又不好發作,再看到這三人家人不似家人,主僕不似主僕的樣兒,益發糊塗了。 慕容雪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眼前這兩人她是吃准了脾氣,只消拿出已死的爹娘這絕招來,這二人立時便沒了主意,無論要他們做什麼,都是言出即行,從不打折扣,當真是百試不爽,一發即中,至於爺爺云云,那是後事,只是現今如何說出自己與風清揚的事,雖是必說不可,可畢竟太過羞人,怎樣也無法啟齒,更怕這二人當真押自己回家,豈不要與情郎生生分開嗎?一時間心中惶急,想破了頭也沒思謀出一個萬全良策。 二娘硬咽幾聲,又怕觸痛慕容雪的心,忙忙收淚不迭,岔開話道:「小姐想必肚饑了,二娘親手做了幾樣你喜歡的小菜,咱們快進去吧,不然全涼了可不好吃了。」 當下拽著慕容雪便走。 風清揚進退兩難,明知這二人是故意冷落自己,可若說就此與慕容雪分開,那是無論怎樣也做不到的,不由得腳下挪動,汕汕地尾隨其後,他素以輕功自負,此時可謂舉多為艱了。 跟進一座小小的院落,那位柯叔忽然開口道:「風公子,給你定的房在那邊,少停自會送上酒菜,怒不奉陪。」 風清揚面紅似火,腳步卻止住了,慕容雪回過頭來,口唇張合幾次,卻沒說出活來,面色焦急,大有苫色,左右二人佯作不見,擁著她已進了那套三室精舍。 風清揚霎時間恨不得手刃這二人,萬能一出怒氣,卻也知根本不可能,非是武功不濟"而是這二人俱是慕容雪極為親密之人,此刻他才知道"無可奈何"這四字的分量。 走進自己的客房中,果然不一會兒的工夫,已有人送進一桌酒菜,看撰精美,酒昧極佳,匝耐此時心神不屬,聽著對面隱隱傳來的慕容雪的笑聲,益發焦躁,直欲拔劍殺人。 幾次推開房門;意欲闖對面屋中去,可每到庭中,便不禁止步不行,頹然返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能阻住自己。 無可奈何之下,只有痛飲美酒以求一醉,誰知酒之一物也最會作怪,愈想醉頭腦反愈加清明,喝了一壇陳年老酒,倒絲毫酒意沒有,對慕容雪思念更切,仿佛二人已分別了二三十年似的。 聽著對面笑聲漸歇,隱隱約約的話聲也聽不到了。風清揚陡然間如置身無邊曠野中,說不出的寂寞空虛。良久,他一躍而起,整衣結束,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去找雪兒,他們笑話、恥笑便隨他們去好了,我寧可不作什麼大丈夫,也要與雪兒斯守一處,生死不分。」 臨推門時,他驀然間心念一動,到窗前將簾子放好,都見對面窗簾早已放下,自是絕他偷竊之念,不由得冷笑一聲,翻身從後窗偷躍出去,如貓般躍上屋頂。 卻見一月中天,清光如冰,複生卿卿,響徹同遭。猛聽得遠處瞧樓更鼓,已是三更時分。 風清揚繞屋疾奔,轉瞬間已到對面屋頂,他知下面二人功力不俗,耳力自然超卓,將輕功提至極致惟恐腳下發出些輕微聲響,驚動對方,壞了好事。心下卻也苦笑道:「師父若知我將這身絕世輕功用於逾牆穴隙上,不知怎地痛心疾首,大罵傳人不肖呢。」 他俯首下望,卻見只有一室亮著燈,心中一酸,暗道:「雪兒果然在秉燭待我,我若不來,豈非辜負了她一汁深情。」 如此想著,火熱更甚,直欲打開窗子,一躍而入。忽然窗子打開,簾子響動,他心中狂喜道:「原來雪兒和我一般心思,也要出來尋我。」 等了半晌,卻再無動靜,風清揚心下疑惑,顧不得嫌疑,一式金鉤倒掛,輕輕巧巧吊在房糖上,向窗中望去,不望猶可,一望之下險些大叫失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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