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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雲雨陽臺迷巫山(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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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長老已被趙鶴一擋一錐圈人死角,惟有以雙棍硬接趙鶴的雷震擋,被震得筋骨酸痛,幾欲脫力,腳下已陷入地下半尺有餘,趙鶴打得性起,一擋又一擋,非要將他硬生生砸入地裡方甘心,如無外援,執法長老真要如木樁般被趙鶴砸入地裡,活活震死。 莊夢蝶拍掌倏然變指,向閃電錐上彈去,左掌一記至剛至猛、淩厲無鑄的「亢龍有悔」擊向趙鶴後心,趙鶴摹感掌風有異,一記「鵝子穿天」,拔身而起,掌風直擊向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雙腿深陷地中,閃避不得,拼起全身內力,棄棍出掌,雙掌向掌風迎去。情知無濟於事,心下浩歎:不想自己居然死在丐幫絕技上。 莊夢蝶眼見執法長老事態危殆,救人心切,這一掌全力發出,不遺餘力,掌力發出,待要收回已然不及,刹那間雙眼圓睜,驚駭欲死,饒他智計百端,此刻亦無回天之力。 一條人影電閃而過,如鷹捉雞般將執法長老提向空中。轟隆一聲,執法長老所在地已被砸成深坑。正在激鬥酣戰的飛爪神魔和掌缽龍頭驟睹此變,也一齊罷手停戰,心悸神搖。 卻見風清揚左手提著執法長老冉冉而下,笑道:「莊長老掌力的是神勇,只是相煎太急了。」 莊夢蝶臉色略轉霧和,強笑道:「風公子一向光明磊落,怎地也學會架橋拔火的手段了。」心下實是感激,更驚訝他輕功之高遠出自己想像之外。 風清揚淡淡一笑道:「跟莊兄與這幾位朋友打交道,若不卑鄙下流些,還真有性命之虞。以後你們跟風某玩什麼手段,風某便以什麼手段相對,到時莫怪風某言之不預;」臉上登時煞氣四射,莊夢蝶和趙鶴等人均不寒而慄。 慕容雪笑道:「睫?你跟了我沒幾天,卻把我家的絕活學到手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不過略得皮毛,再跟我三年五載,保管你得其神髓。」忽然掩口不迭,雙面飛紅,暗恨自己口沒遮攔,自己讓風清揚跟個三年五載,那成了什麼?私下調笑已然不當,當著這許多人說出,益發羞郝。 她這份擔心倒是多餘了,在場諾人均是刀山劍林滾爬過來的豪邁之士,於小兒女私情上索不留心。倒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八字將眾人鎮住,除沈四絕外,無不聞言色變。 莊夢蝶詫異道:「姑娘遮莫是江蘇姑蘇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雪見眾人未加理會自己的語病,心下大寬,嬌笑道:「是啊,你這人倒有些見識。」 莊夢蝶張口結舌,半晌作聲不得。執法長老卻苦不堪言,他始終被風清揚提在手中,聲名熔赫的執法長老被人如提雞鴨,傳揚出去可不用做人了。不知風清揚是忘了還是存心羞辱他,出言提醒固爾顏面掃地,奮力掙脫偏生又周身乏力,是以眾人這番對答他隻字未曾入耳,一張老臉漲得色如紫肝,恨不能立時死了。 趙鶴等人自是把這光景瞧在眼中,人人幸災樂禍,竊笑不已,自然不會出聲,倒希望風清揚一輩子將執法長老如是提著,看丐幫弟子誰個能拾起頭來見人,心下亦均凜然,不想風清揚小小年歲,心計居然如此陰深。 幕容雪全無機心,天真爛漫,啟齒笑道:「九弟,人家丐幫長老又不是什麼東西,你只管提著做甚?」 風清揚佯作恍然大悟,忙將執法長老放下,一揖到地道:「小子無狀,前輩恕罪則個。」 執法長老見他滿面惶恐,倒不好發作,何況此時便欲發作又哪來力氣,愧作無地。 風清揚又責慕容雪道:「雪姐,你說話特不加思慮,怎能說這位前輩『不是什麼東西』。」 慕容雪急辯道:「他分明不是東西,難不成硬說他是東西?」 莊夢蝶此時已寧定下來。聽這二人繞著彎罵執法長老,心下憤憤至極,但自己一方已然力單勢薄,實不足以相抗,遂扶住執法長老,沉聲道:「丐幫今日認栽,咱們過後再算這筆帳。」便欲離去。 風清揚喝道:「且慢。」 莊夢蝶濃眉一軒,森然道:「怎麼?風公子真要與魔教聯手,斬盡殺絕嗎?」 風清揚冷冷道,「風某要殺人還毋須與人聯手,不過有一事先得澄清,免得風某代人受過。」 莊夢蝶一怔、道。「何事?」 風清揚喝道,「範一飛,風某替你招了這多日子的黑鍋,你且說個明白出來。」 飛爪神魔範一飛登時面紅過耳,他雖位居日月神教十大神魔之末,一身藝業也確是不俗,那日慘敗在風清揚劍下,乃是首次受挫,此刻被風清揚拈出這段公案來,曝曝哺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鶴坦然道:「風公子,叫化子那座分舵是我和幾個弟兄挑的,他們居然敢派奸細到本教臥底,盜走本教鎮教之寶,莫說一個分舵,便是十個分舵也一起挑了。隨後我和四弟去攔截這位莊大長者,留十弟等待丐幫盜寶之人前去聯絡,不想計差一著,競爾被風公子將寶物搶走,我們今日來便是向風公子討還舊物。」 風清揚此刻方知事情始末、一豎拇指道:「趙兄倒是爽快人,承蒙你洗刷我的罪名,盛情至感。」 沈四絕哈哈笑道,「風公子,你以為莊太長老是誤會你嗎?其實這事的內情他最清楚,不過是硬栽你個罪名,迫你交寶而已。」 風清揚狐疑不信,問道:「莊長老,事情果真如此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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