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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合壁仗雙心離合神光同消黑眚 分身防大敵縱橫劍氣獨朗慧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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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班人僧道男女俱有,全都法力高強,內有幾個賊尼賊和尚更是厲害,行蹤隱秘,不易觀察。經我力請,那位女仙為此還耗了一點元氣,也只看出三日之後,小狗男女中間飛行的一段。當在雪山上空飛行時,眼看前面凍雲之中,飛來了許多厲害強敵,不知何故,忽然失蹤。又隔三日,忽在橋陵前面空中出現,同行還有一個女鬼,也是一閃不見。僅算出是往依還嶺應援,卻在寶城山頂先行降落。道友如自信得過,可照我所說,沿途跟蹤尋去。如查不見形跡,可在寶城山頂落下,留神查探,當可有望。」 妖人不知妖婦故意激將,使其暗助東海雙凶,以分敵人兵力,竟為所動,便照所說,到日趕往橋陵。還未到達,遙望前面空中,果有極強烈的遁光飛行。正待急追上去,忽然不見,聲影皆無。這才看出敵人厲害,飛娘所說並非虛語。想起初出困便遇猿長老,吃了大虧,這幾個敵人年紀雖輕,單這劍遁已有如此威力,那幾件仙府奇珍當更厲害,不由挫了一點銳氣。雖覺對方不是易與,但一想到前仇深重,怨毒多年,仇敵現成一派宗主,聲勢浩大,仇已無法再報,難得這三人中便有他愛子在內,如能就此除去,多少也可洩恨。 念頭一轉,凶心又起,忙照預計追去。妖人陰險刁狡,平日專說大話,每到切身利害關頭,便多顧忌。初見三人遁光,本就懷有戒心。到後發現依還嶺上惡戰方酣,雙方均有驚人法力和諸般異寶,這等險惡的場面尚是初見,尤其當中那團慧光是件佛門至寶,妙用無窮,敵人仗它防身,先立不敗之地。再想起飛娘所說女鬼,未言姓名來歷,頗似昔年一個對頭行徑。當三小敵人隱形之前,曾見空中似有淡煙飛揚,遁光強烈,也未看清,後便不見。 此時想起,正是昔年所害冤魂。如若是她,豈不盡知自己虛實?但盼她與仇敵道路不同,無顏再與聯合才好,否則事更討厭。一時舉棋不定,為難了一陣。正查看不出敵人蹤跡,後因金蟬等三人久候玄殊不來,遙望依還嶺上情勢逐漸危急,一時大意,只顧指點議論,意欲不等玄殊歸報,先往應援,妖人恰在前面不遠,當時聽去,才知敵人隱形觀戰,在此已久。因拿不定那冤家對頭是否也在一起,又等了等,聽出共只三人,並無冤魂在內,再一想起前仇,立時下手。 妖人也真狡猾,又精地遁之術,聽出敵人語聲以後,先就隱入地底。一面運用邪法,向上查聽;一面暗放冷箭,先不出現,卻將所煉神魔由地底飛出,冷不防朝敵暗算。滿擬所煉神魔乃千餘年前妖魂,具有奇毒無比的黑青陰煞之氣,再經多年苦煉,已與本身元靈相合,成了第二化身,凶威絕大,變化多端。能一舉成功,自是極妙,否則,這類有形無質的凶魂煞氣大小由心,隨分隨合,敵人法寶飛劍多麼厲害,也只防身,想要除去,決非容易。 經此一試,當可查知對方強弱。如有勝望,便把本身元神飛出,與之相合,稍見不妙,立時飛回,地遁逃走,敵人多高法力,也迫不上。自以為是退路打好,有勝無敗。萬不料敵人法寶如此神妙,眼看驟出不意,必要中邪暈倒,忽然放出萬點銀花,千重靈雨,毫光電射之下,神魔首被阻住,敵人隨即現身,發出四道劍光,上前夾攻。內中一道,亮如閃電,威力更大。如非多年苦煉,神魔也擅玄功變化,隨著敵人劍光縱橫交織之下,分化出大小百數十個同樣神魔,一面環繞敵人上下飛舞,一面乘隙進攻,稍差一點,早為所滅。就這樣,元氣也損耗了不少。不禁心中驚疑,急怒交加,進退兩難。 金蟬等三人見那怪頭七竅噴煙,形態獰惡,劍光到處,眼看斬成兩片,轉瞬又複成形,越來越多。正打算把天心雙環、離合神圭放出一試,就這應變瞬息,先後三兩句話的工夫,忽聽耳旁有人說道:「這妖孽便是齊道友昔年誤放的凶人。本身現藏地底,頗具神通,.身旁並還藏有妖書和幾件邪法異寶,均甚凶毒。因其為人陰險無恥,狡詐非常,不是看出有必勝之望,不肯輕易現身,除他甚難。英男的南明離火劍威力太大,妖孽已有戒心,再將雙環、神圭放出,定必驚走,萬萬不可。速朝西北方我所現幻影分頭迎敵,只留朱文與之相持,妖孽定必生心,將本身元神飛出,妄想乘機下手,把朱文擒去,自然有人制他。金、餘二人再返回夾攻,便可除此大害,往依還嶺應援了。」 語聲似一老婦,聽去極遠,但又字字真切,知是一位前輩女仙暗中指點。同時西北方果有兩妖人出現,淩空飛來。忙即依言行事。 朱文裝出受那群魔環攻,獨力難支,且戰且退。跟著,又將飛劍招回,相助防身,故意大聲疾呼:「蟬哥、余師妹,快些回來,邪法厲害,我三人不可分開。」 說時,金、餘二人已和幻影鬥在一起,方覺那幻影竟和真的一樣,所用飛劍、法寶均非尋常,只不說話,不禁驚疑。妖人褚南川藏身地底,雖然打好主意,天性多疑,仍在盤算顧慮,又要報仇,又怕敵人身藏至寶。果如飛娘所言,靈嶠玉虎已是神妙,那前古奇珍天心環又是專一克制神魔之寶,未見取用。正想再待一會,看其是否有此法寶,再定進止。猛瞥見西北方飛來兩道遁光,中現兩個非僧非道的怪人,法力頗高。對面三敵忙即分頭迎上,神態似頗驚慌。內一少女稍微落後,已被大群神魔圍住。雖因敵人飛劍、法寶防護嚴密,不曾受傷,勢已不支。 暗忖:「聽飛娘說此女便是金蟬之妻朱文,天心環如在手內,早已放出,怎會至今不見施為?也許被人借去,伎倆只此,現出力竭技窮。下餘兩敵,一個持有南明離火劍,已難近身;一個更有靈嶠玉虎防身,決難加害。難得有人相助,莫如混水撈魚,先將此女攝走,好歹不虛此行,人寶兩得。」 念頭一轉,因見朱文防身寶光頗具威力,神魔又為南明離火劍所傷,一面更須防到金蟬回援,用玉虎神光將其護住,白用心思。一聽朱文大聲疾呼,奮力突圍,想與金蟬會合,退出老遠。同時瞥見新來兩怪人竟非金、餘二人之敵,也是且戰且退,已被追過嶺去,除卻雙方飛劍、法寶隔著嶺脊,在空中起落追逐而外,人已難得現形。金、餘二人似與來人仇恨太深,一味前攻,對於身後同伴連聲呼救尚未顧及。既覺機不可失,對於朱文又起了邪心,覺與昔年所害妖魂相似,勾動舊情,越看越愛。暗忖:「再不下手,等待何時?冤魂既未如己所料與敵一路,有何顧忌?」 一時色令智昏,忙將元神飛出地面與神魔相合,經此一來,凶威大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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