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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姬發於岸上觀察,只見蠍將在水中拼命掙扎,慘叫連聲,亦覺不忍卒睹!

  「唉!我雖然幾乎死在她的手上……但看著她如此慘死,卻又於心不忍!」

  「她要殺我,大概亦只是各為其主,主命難違而已!」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見死不救?!好!就算是我救錯了吧!」

  姬發隨即催起護身氣勁,飛身相救。

  姬發有護身氣勁保護,食人魚當然無法近身!

  蠍將危在旦夕,姬發忙舉臂按兩肩。

  提氣運勁,強猛內力,沖人蠍將體內,將身上魚群震開。

  「魚」多勢眾,姬發不敢逗留,馬上將蠍將抽離水面。

  「啊!傷得好厲害?!」一看蠍將的傷勢。

  只見全身皮開肉爛,傷口多如繁星,加上姬發強猛內勁衝擊,已經奄奄一息!

  雙目半睜,以千般惱恨,卻又隱含謝意的眼神,膘視姬發。

  「妖婦!到底誰人主使你們狙擊船隊,快快從實招來!」

  「哼!肉隨砧板上,要殺便殺,少羅唆!」

  「好!本少爺不勉強你,此藥能治內務,外傷就貴客自理吧!」

  「今日姑且放你一馬,日後若敢再來煩我,便取你狗命!」

  姬發做示一番,老實不客氣,接起蠍將披風,撕成布條,自行包紮傷口。

  「唉!今日饒過妖婦一命,是否過於婦人之仁呢?!她日後仍會來追殺我嗎?!」

  姬發本性善良,不喜殺戳,無奈江湖兇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自己也不禁迷茫起來!

  「算了!還是先想辦法,找出路離開此地吧!」

  自己諸般加害,姬發卻仁慈相救,蠍將油然生出感激之心。

  「這小子仁厚善良,雷哥又何必為邀功而將他擒加害呢?!」

  蠍將自小殺人如麻,眼中只有趕盡殺絕,根本不知「仁慈」為何物!經此一役,競令她的心態產生變化!

  攀近洞中之際,姬發縱跳飛躍,穿向洞口。

  四下打量,原來處身江邊一小山崖之上。

  臨崖下,只見江面一片平靜,船隻亦是紋風不動。

  「完全不見戰鬥跡象,師伯等人哪裡去了?!」

  「究竟是被擒還是走了?」

  江邊滿長植物,姬發隨手折下一株。

  以小樹叢排斥,悄悄游向船側打探。

  「啊!罵聲震天,看來那蠻牛將軍,正在大發雷霆!」

  「飯桶!眼巴巴看著他們游向岸邊真是豈有此理!」

  「呵,算了吧!他們追上去,也不過送死而已!先想辦法找回蠍姐吧!」

  「況且,我們既傷且疲,更鬥不過他們呀!」

  「啊!太好了,原來師伯和繡姐已經平安脫險!」

  疑慮盡釋,姬發急忙潛泳而去。

  「必須儘快與繡姐會合,但……他們究竟逃往哪裡去呢?!」

  傷惶之際,忽聞頭上山丘傳來陣陣急促馬蹄聲,人數顯然不少。

  電將等人於兩丈峽內中計失機,雖已日夜兼程沿江急趕,仍來遲一步,怒江之戰剛告結束!!

  電將等急忙下馬落江,看個究競,、鐵、火、勾將緊隨其後;姬發躲于江邊後;姬發躲于江邊小樹叢中,未被發覺。

  電將輕功超卓,幾個起落,已經逼近大船。

  「嘿……懂得握守水路,果然聰明!」

  「嗅,魔沼長老歸天?!看來,他們慘敗了!」

  「嘿嘿……雷將軍真了不起,竟然可以請到魔沼長老出山!」

  「但他老人家歸隱多年,想不到競被請出來送死!」

  電將一輪冷嘲熱諷,雷將頓時氣得七竊生煙,面色陣青陣白,但為存顏面,馬上反唇相稽。

  「哼!小白臉,此仗換了是你,你們通通都已死無全屍了!」

  說話間,火將突然抓住雷將一名勇士之頭顱。

  掌吐烈勁,勇土被灼得苦不堪言。

  「姬發哪裡去了?共有多少人馬?快說!」

  「一共……三人……其中一男一女……已經逃脫……姬發……與蠍將激戰墮江,生死……未蔔……」

  「他媽的!竟敢向本將的手下邊供,算什麼意思?」

  「嗯!大家都一心為本族辦事,雷將何須動氣!」

  雷將大怒,為洩憤恨競一腳把勇士的頭顱踢爆!

  「哼!無敵殘殺族人,該當何罪!」

  目睹同僚慘死,其他勇士面露忿強神色!

  「本將教訓手下,關你屁事?是否想跟我較量?!」

  「哥!自己人,別吵了!」

  二人均負重傷,不宜與電將等糾詣,毒將忙勸止。

  「就讓他親自領教西歧高手的厲害吧!我們無謂相爭。」

  「強如魔沼亦得路上一命,對手看來絕不簡單!」

  「眾兄弟出發,今日我們定要替魔族掙回面子!」

  「姬發等人必定逃得不遠,大家分頭追蹤!」

  在電將面前丟盡面子,雷將氣憤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如有發現,立即發射訊號彈!」

  「姬發等人與雷將大戰一場,必亦傷疲不堪,正好乘虛而入。」

  地上有血痕和水漬,正是最佳的追蹤線索。

  繡尉背著昏迷的一憂子,逃進樹林之內;慌不擇路,拼命奔跑。

  內傷雖不嚴重,但與蠍將一戰,外傷不輕!

  狂棄一番後,疲極喘息。

  一憂子半昏半醒,但亦知道繡尉帶著他逃走。

  「繡尉,你走吧!我一憂于從來不受女人的恩惠!」

  「呸!女人不是人麼?就算是侯爺,也不曾如此呼喝我!」

  「若非看在侯爺份上,我早就跑掉了,誰管你的死活?!」

  一憂子被槍白得不是味兒!

  「唉!女人真麻煩!」

  「我看見女人就煩死,走吧,走吧!」

  一憂子斷然下逐客令,繡尉當場氣得兩頰脹紅。

  好心救人,對方卻毫不領情,繡尉異常難過!

  雖是女中豪傑,但遭受如此委屈,亦不禁掉下淚來。

  「唉!她捨身相救,終是有恩於我,如此待她,確也不該!」

  剛才一時狂妄,一憂子自知理虧,見繡尉梨花帶雨,不禁慚愧起來!

  「唉!剛才算我不對,日後我告訴侯爺,給你加官晉爵!」

  「繡尉只管辦妥侯爺囑咐之事,功名利祿,才不希罕!」

  繡尉冷言相對,一憂子更感不是味兒!

  「唉!我一生最怕與女人交手,真頭痛之至!」

  突然間,一陣鐵足之迅速奔來,動人心魄!

  「哈哈,終於發現兩隻大兔子了!」

  從懷中抽出訊號,一射沖天,在半空隆然爆破。

  「姬發在那裡?快從實招來,否則殺無赦!」

  「呸!大言不慚!」

  「呀!這狗賊刺人的!」

  「他媽的,只配替老子搔癢!」

  「他是魔族的鐵將軍,更拼無益!」

  鐵將連環追擊,繡尉被逼得手忙腳亂,頓處下風!

  一憂子想出手相助,奈何力不從心!

  「要竭力積聚功力,希望一擊即中,打倒這鐵徑!」

  鐵將拳力威猛,繡尉險像環生。

  「這傢伙刀槍不入,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呢?」

  「女娃兒,陪我睡覺比打架好呀!」鐵將淫笑道。

  「眼!」

  心念一動,抖劍刺中鐵將石眼!

  鐵將及時閉上眼皮,保住目,但也痛得眼淚直流!

  繡尉見他張大了口,順勢一劍刺去!

  鐵將舌與口腔雖被刺傷仍能奪去繡尉長劍!

  這時,勾將循訊號彈的指示,飛馬趕至。

  見鐵將被刺傷,不由分說,勾鐮刀迎頭劈下!

  鐵將被繡尉刺傷口腔,憤怒得高聲罵,更將其軟劍扭成廢鐵。

  原來鐵將雖然銅皮鐵骨,刀松不人,但其面部七竊,卻是弱點。

  「繡尉退下,待我來收拾這兩個敗類!」

  「咦?道長這麼快便恢復功力?」

  「這廝連番惡戰,依然如此驃悍,難怪雷將、魔沼老長也敗下陣來,我們恐怕……」

  「剛積聚到的一、兩成功力,只能出擊三招,成敗且看天意!」

  鐵將、勾將雖異常忌憚,但仍鼓勇出擊!

  「希望一招了結一個,方有機會脫身!」

  鐵將一記沖錘,勁如開山劈石,一憂子自知不宜硬拼,側身先避其鋒,尋隙出擊!

  鐵將右大空,金剛指猛烈插中耳朵。

  直指震入腦,鐵將痛得魂散……

  擊倒鐵將之際,勾將鐮刀已迎頭劈下!

  一憂子向後疾閃,但仍慘被劈傷胸膛。

  一憂拼死一戰,右拳閃電轟出!

  一憂子在傷疲交煎下,仍能一招殺敗一名悍將,不愧為絕頂高手。

  「啊!看道長之武功,比侯爺更高強呀!」

  一憂子全力轟出兩記勁招後,氣勁已漸散渙,雙腳亦不禁發軟震顫。

  「道長,敵人援兵未到,我們快走!」

  「哈哈哈,好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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