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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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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冷冷的道:「我重回柳堤之際,柳孤月的屍體已經被搬走,幾經打聽我才知道是你們的所為,知道你們一定會經過這裡。」 「所以在這裡阻截我們。」 「一些不錯!」 「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 「我殺柳孤月之時,我就忘記了一件事。」 這句話入耳,四個黑衣人全都變了面色,一人失聲道:「四爺是你殺死的?」 「你……好大的膽子!」 「廢話!」沈勝衣冷笑:「膽子不大,如何敢殺柳四?」 另一人立時瞪眼道:「朋友,真的是你殺的才好承認!」 「要怎樣你才相信?」沈勝衣目光陡亮! 那個人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為首的那個連隨試探問道:「四爺什麼地方開罪你?」 沈勝衣道:「他沒有開罪我!」 「那麼……」 「你們莫非還未知道當時他調戲一個少女?」 四個黑衣人相望了一眼,為首的又道:「那個少女是你的什麼人?」 「什麼人也不是!」沈勝衣冷冷的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句話你們相信也聽過。」 「然則你是一個俠客了?」四個黑衣人相顧冷笑,一人接說道:「你若是俠客,殺人後怎麼一走了之?」 沈勝衣道:「總得先安置好他們。」 「他們?皖西雙義的韓方與及那個少女?」 「你們的消息倒也靈通!」 「卻不知道你這個俠客!」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到來!」沈勝衣語聲一沉:「否則你們枉殺了別人,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況且還可以借此揚名天下,這種好機會你當然不肯讓給皖西雙義的!」 沈勝衣冷笑,道:「柳孤月算是什麼東西!」 四個黑衣人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們實在奇怪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不將柳孤月放在眼內。 沈勝衣瞟了他們一眼,接問道:「聽說柳孤月有好幾個手下,平日專替他打聽消息,想必就是你們了?」 四個黑衣人不約而同點頭。 沈勝衣又問:「你們現在將棺材送去哪裡?是不是暗器無敵孫杏雨那兒?」 「這個你……也知道?」 「孫杏雨乃是五絕的老大,而除了他之外,其餘四人無不行蹤飄忽,你們不將棺材送到他那兒,又送到什麼地方?」 「你莫非想到那兒給與孫大爺一個交代?」 沈勝衣大笑,道:「孫杏雨必會走來找我,哪用我奔波!」 「你到底是哪一位?」 「正要讓你們知道!」沈勝衣突然拔出插在樹幹上的劍,舉步跨過樹幹。 四個黑衣人不禁向後倒退了一步! 沈勝衣腳步不停。 四個黑衣人一退再退,為首的那個突然大喝一聲:「站住!」 沈勝衣仿如沒有聽到。 為首那個黑衣人左右望了一眼,道:「我們四把刀不成就這樣給他唬住了?」 其餘三人不覺搖頭。 那個黑衣人接道:「瞧他這樣子若非醉酒,他又有皖西雙義一旁協助,憑他一個人,如何殺得了四爺?」 左右三人齊齊點頭。 「四對一我們總不成收拾不了這個小子。」 「收拾了他,孫大爺面前少不了我們好處。」 「卻要活的!」 四個黑衣人倏的住口。 沈勝衣離他們已不足半丈。 嗆啷聲突起,四把刀一齊出鞘,四個黑衣人四面散開,將沈勝衣圍起來! 沈勝衣冷笑收步。 呼哨的一下破空聲響,一條馬鞭猛若毒蛇一樣淩空飛來,卷向沈勝衣的脖子! 那個車把式竟然是第一個出手。 他顯然也是練家子,那條馬鞭使開來,聲勢也甚是嚇人。 可是沈勝衣右手一揚,便已將鞭梢抄住,再一拉,那個車把式鬆手不及,就連人帶鞭,從車座上掉下來! 四個黑衣人乘機發動,四把刀分從四個方向殺上! 沈勝衣看在眼內,鬆開握著馬鞭的右手,突然一聲暴喝。 喝聲有如中天陡裂,疾走雷霆,四個黑衣人不由都心頭一震,攻勢亦一凝。 沈勝衣也就在這時候出擊,頎長的身子呼的淩空橫飛,右掌斜切在一人握刀的手腕上,雙腳亦左右同時踢中了兩人的肩頭。 嗆啷的一刀落地,被掌切中手腕的那人呼痛倒退,被腳踢中肩頭的兩人卻連人帶刀飛起來,摔出半丈! 沈勝衣左手劍亦同時刺出,叮一聲,震開了為首那人下劈的長刀,身形一落,劍再一展,劍光就抵住了那人的咽喉。 那人忙叫一聲:「手下留情!」面色慘變。 沈勝衣的劍並沒有刺進去,冷冷的一笑,道:「這一次饒你的命,只是這一次!」緩緩收劍。 那人混身都虛脫一樣,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冷汗,手中刀不覺墮地。 沈勝衣沒有再理會,大踏步向那輛馬車走去。 沒有人敢膽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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