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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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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轉你,看見那樣的一個女孩子會怎樣?一樣會著迷的。」 金神君立即搖頭:「絕對不會,你以為我是你那種人,見色起心。」 應天青呆一呆:「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正如我不明白你一樣,我就是畫得再好,也不會花時間去畫那樣的一幅畫,更不會為畫中人著迷。」 「那是活人。」 「活人死人還不是一樣?」金神君搖著頭:「女人禍水,紅粉骷髏。」 應天青吃驚的看著金神君,實在奇怪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金神君也突然發現說漏了嘴,連忙解釋:「我是說,有些女人是那樣,不是說全部都是那樣,千萬不要誤會。」 「你從未這樣緊張的解釋。」應天青沉吟著:「莫非你……」 「別胡亂推測。」金神君連隨轉過話題:「你那個柔柔什麼時候出現的?」 「畫完成的時候,她便來,跟著便毀去了那幅畫。」應天青說來若無其事。 「可惜啊……」金神君脫口叫出來:「那幅畫若是賣出去,一定會賣得好價錢的。」 應天青呆住,這種話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不賣你留著幹什麼?」金神君看見應天青那種神情,當然知道應天青在想什麼:「若是我,一定會找一個最好的買主。」 「幸而我不是你。」應天青籲了一口氣:「也幸好畫沒有落在你的手上。」 「那幅畫畫得那麼辛苦,沒多看上幾眼便毀掉了,你居然若無其事。」 「那幅畫毀掉了最好。」應天青有些迷惘的:「能夠看見與畫中一模一樣的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就是不明白。」金神君大搖其頭:「你竟然眼巴巴的看著她將那幅畫毀掉。」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應天青再次仰首望天:「人總會老的,老了的時候看見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不是很難過嗎?」 「還說不是呢。」金神君嘟喃著:「那個女人原來也是不肯接受現實的。」他苦笑一下:「女人的心理說容易明白其實並不容易,說不容易似乎又很容易。」 「看來你對這方面也頗有研究。」 「哪有這種事?」金神君極力否定。 應天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看著天,金神君忍不住又問:「人現在哪兒去了?」 「她說家裡有事要回去一趟,很快便會回來,到時候你便可以看見她的了。」 「不看也罷。」金神君的確是很不感興趣的,轉問:「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不知道……」 「你不怕她一去不回啊?」金神君接問。 應天青一笑:「不會的。」 「你完全信任她?」金神君嘿嘿的一聲冷笑:「很好……」 應天青笑應:「她沒有必要欺騙我的。」 金神君想說什麼,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來,應天青看著笑笑:「你對這種事好像甚多意見。」 「哪來的意見,這種事到頭來會怎樣,真是天曉得,但求心裡快活便算了。」 應天青方要回答,目光及處,手探出,接住了淩空飄來的一股訊息。 啞巴也同時將一股訊息送進金神君的手中,讓他明白訊息的內容。 金神君完全不知道是啞巴做的手腳,訊息在手,打了一個「哈哈」:「看來老祖已找到對付陰魔的方法了。」 應天青笑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老祖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既然召見,總要跑一趟幻波池的。」 老祖的訊息就是要他們趕到幻波池。 金神君聽著看著應天青:「你心裡還是記著那個女孩子?」 應天青沒有否認,點點頭:「但她既然有事在身,也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金神君歎一口氣:「感情對一個人的影響果然是大得很,之前你那份瀟灑哪兒去了?」 「哪來的瀟灑?」應天青帶笑回答,完全沒有將金神君的話放在心上。 金神君似乎很明白應天青的心態,沒有說什麼,與啞巴擁著劍光飛向幻波池。應天青隨即動身,心中卻是牽掛著柔柔,雖然金神君那麼說話,但他仍然深信柔柔是情深一片的,絕不會欺騙他,一定會回到他身旁。 柔柔這時候又化作龍卷,飛卷在半空中,她是在遠離應天青之後才作出這個變化的,她雖然不知道應天青的感受,但想到應天青是玄門正宗,對旁門左道未必會喜歡,還是可免則免,不讓應天青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事。 她那片刻是感覺到妖人方面又大禍臨頭,需要她趕去救助。 在她來說,那些妖人給她的感覺當然沒有應天青的親切,只是想到那是同一類,當然不希望那些妖人受到欺淩壓迫。 所以她出世第一件事便破碎禹鼎,將那些妖人釋放出來。 那時候她尚未定形,現在雖然已定了但感覺還是那樣子。 她比啞巴無疑更像一塊璞玉,只是天生陰性,難免與陰性較重的妖人聯繫起來。 那些妖人知道了她的存在,也已然將她當做頭兒,危急之際,自然向她送出求救的訊息。 那些訊號聚在一起便變成一股強烈的訊息,迅速送到至陰的所在,也就是陰魔的心深處。 與應天青雖然是難舍難離,可是群妖生死關頭,千萬火急,陰魔還是不忍,連忙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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