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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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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看不見。」無面目光一轉:「你們也看列的了,這裡連飛鳥也沒有一隻呢。」 楚浪脫口問:「為什麼?」 無酉道:「也許就因為在這裡一切都設有生氣,死亡的氣味很濃厚。」 楚浪打了一個寒噤,沈勝農卻道:「也不見得,看那邊的兩株芭蕉不是翠綠一片,活潑潑充滿生氣?」 無面笑道:「就正如我一樣,豈非無論怎樣看來也不像是一個死人?」 楚浪道:「你的確不像。」 無面也沒有再說什麼,走上堂前石階,沈勝衣追上兩步,忽又道:「姑娘其實可以不讓我們進來的。」 楚浪道:「那道吊橋不放下來,我們真還進不了這裡。」 無面笑道:「這裡難得有人走進來的,家父一向好客,也許是由於遺傳,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是一樣。」 沈勝衣道:「幸好我們並不是壞人,否則姑娘就麻煩了。」 無面喀喀笑道:「就是壞人又有何要緊,這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 沈勝衣道:「這個莊院在壞人來說乃是無價寶。」 無面道:「你若是壞人,看見一座這樣的莊院敢不敢動主意?」 沈勝衣道:「不尋常的地方所住的也必是不尋常的人。那要認真考慮,但若是夠壞,應該試一試。」 無面笑道:「那大概是我的運氣一向還不錯。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遇上怎樣壞的人,至於兩位,更就與那個壞字完全扯不上關係了。」 *** 沈勝衣道:「所以姑娘完金沒有提防我們。」 無面道:「真的完全設有。」 楚浪道:「我們真的完全不像是壞人麼?」 無面道:「完全不像。所以我才這樣放心將你們迎進來。」 一頓轉問道:「不知道兩位想要怎樣做?。」 沈勝衣四顧一眼,道:「這個莊院地方可不小。」 無面道:「這是事實。」 沈勝衣道:「以我們兩個陌生人來說,若是耍走遍這座莊院,只怕要不少時間呢。」 楚浪道:「換句話說,要將兩個人在這裡藏起來,卻星簡單得很。」 無面撲哧笑道:「兩位的意思我明白,有件事我也想一問兩位。」 「知無不言。」楚浪不假思索。 「兩位之中。不知道是哪一位看見都個雪漫天走進來這座莊院?」 楚浪道:「是我。這件事我敢發誓,絕無虛言。」 「真假其實並不重要,問題只是在當時他是被迫抑或自己願意進來?」 楚浪道:「沒有人迫他,是他自己進來的。」 「這就是了。」無面忽然輕歎了一口氣:「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楚浪怔住,沈勝衣也怔住。 無面接問:「兩位大概不是與那位雪漫天約好了,如果他不出來你們就進來找他。」 楚浪訥訥的道:「雪飛鵬卻是與我約好……」 *** 「約好怎樣?是否他說會進來這裡,叫你必要時來接應他?」 楚浪回答不出來。 無面隨手一擺:「兩位進來是找人也好,什麼也好,悉聽尊便,只是日落之前。就要請兩位離開了。」 無面歎息接道:「若是家父在生,兩位喜歡留在這裡多久就可以多久。」 沈勝衣道:「姑娘的話。我們很明白。」 無面抱歉的道:「我是一個女人,實在不方便將兩位留下來。」 沈勝衣道:「日落之前,我們一定離開。」 無面轉顧沈勝衣道:「兩位對這裡既然不熟悉,還是我陪兩位到處走一趟。」 「有勞姑娘。」沈勝衣並投有推辭。 三人隨即又起步。先後走迸了大堂。 *** 寬敞的大堂,並沒有太多的陳設。四壁粉白。卻懸著血紅的幔幕。 紅白相襯。非常鮮明。 沈勝衣很在意,卻看不出室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唯一令他奇怪的是這座大堂所用的顏色,是如此的肅殺。 幔幕其紅如鮮血,粉白的牆壁卻帶著濃厚的死亡氣味。 楚浪不喜歡這座大堂的色澤,一點也不喜歡。 他們走過的地方都非常清潔,一塵不染。 沈勝衣走了一程,好像才在意,道:「這裡好像每天都有打掃?」 *** 無面抱怨道:「所以我每天都累得要命。」 沈勝衣道:「要打掃這許多地方,的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無面又感慨地道:「若不是這樣,日子就設有這麼好過的了。」 沈勝衣道:「姑娘一個人留在這裡,難道一些也不覺得害怕?」 「你說呢?」無面反問。 沈勝衣尚末答話,楚浪已應道:「若是我,一天只怕也受不了。」 無面道:「可惜我孤零零一個,除了留在這裡之處,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沈勝衣「嗯」的一聲,他希望從無面的說話中聽一些線索,可是始終都毫無發現。 出了大堂,繞著長廊轉了一個彎,方來到了一個池塘的旁邊。 池塘不算小。儲著三尺死水,幾簇殘荷搖曳在風中,池塘裡卻一條遊魚也沒有,顯得是那麼蕭索。 楚浪的耐性一向都不錯,走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一牽沈勝衣的衣袖,壓低嗓子問道:「大哥,可有什麼發現?」 沈勝衣搖頭,放緩了腳步,無面卻沒有理會,只顧往前去。 沈勝衣腳更緩,應道:「用不著焦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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