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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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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楚浪道:「小弟只是要找一個老江湖打聽一件事情,遇上大哥,也是走運。」 「哦!」沈勝衣接問:「不知道你要打聽的是什麼事情?」 楚浪道:「我們一面走一面談,好不好?」 沈勝衣點頭,「刷」地翻身下馬,道:「你是要進鎮?」 楚浪道:「現在不進了。」 沈勝衣道:「那麼……」 楚浪道:「我們那邊走怎樣?」 沈勝衣道:「沒關係。」 楚浪道:「只怕誤了大哥的行程。」 沈勝衣笑道:「若是我有事在身,一定會對你說的。」 「大哥有時間,那就最好了。」楚浪回頭,向林成那邊呼道:「林大哥,你可以回去的了。」 林成道:「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了?」 楚浪道:「欠你的一頓酒債,回頭再算。」 林成笑駡:「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認真。」馬鞭隨落,驅車前行。 楚浪回對沈勝衣道:「沈大哥,我們走。」一面替沈勝衣接過韁繩。 沈勝衣一聲「有勞」,道:「老弟,你要向我打聽的到底是什麼?」 「有什麼幫會用一頭怪獸做標記的?」 *** 「一頭怪獸?怎樣的怪獸?」 楚浪也知道說話不清楚,連忙補充道:「那那真的是一頭怪獸,人首,蛇身,鳥爪……」 沈勝衣忽然截道:「是不是還有一對蝙蝠的翼?」 楚浪笑起來,道:「公子知道有那種怪獸?」 沈勝衣神色凝重,忽問道:「你莫非見過這個標記。」 楚浪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叫雪飛鵬。」 「雪飛鵬!」沈勝衣皺眉:「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有多大了?」 「比我小三年,今年17歲。」 「17歲?這麼年輕,怎會見到那個標記的?」 「他是從兩個人那兒見到,那兩個人也是怪人,一個無珠!一個甚至無面。」 「無珠……」 「就是雖有眼,卻沒有眼珠子,完全是眼白。」 「這有什麼奇怪?他只是一個瞎子而已,是不?」 「這個不太清楚,他穿著一件黑衣,在黑衣之上就繡著那種怪獸。」 沈勝衣想想吧道:「那個無面又如何呢?」 「他的面是空白的,沒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怎會有這樣的人?」 「據說她本來是有的,可是隨便一抹就抹掉了。」 「有多大年紀?我是說那個無珠。」 「鬚髮俱白,很老的了」 「是一個男人?」沈勝衣接問:「無面呢?」 *** 「無面是一個女人,而且本來很美麗,一擦掉眉毛眼睛,卻就令人只覺得恐怖了。」楚浪補充道:「她送了一塊手帕給我那個朋友,上面也就繡著那頭怪獸。」 「送給他幹什麼?」沈勝衣追問。 「轉交給他的父親。」 「是誰?」沈勝衣看來有很大興趣。 「叫雪漫天,武功應該很好——我雖然不知道,但從雪飛鵬那兒看得出。」楚浪心中有一句就說一句,對沈勝衣顯得很信任。 沈勝衣原就是少年人心目中的偶像。 「他們父子在這附近是否很有名?」沈勝衣一再追問。 「完全沒有名。」楚浪道:「雪飛鵬很少離家,他的父親更就是寸步不出家門,若是我沒有看錯,他是隱居在那裡的。」 「哦!」沈勝衣道:「那你是怎樣認識雪飛鵬的?」 「我們很小的時候已經認識,那是我到他的家附近玩耍,碰巧他也在,大家又是談得來。」 沈勝衣道:「他住的地方很隱秘?」 「隱秘說不得,遠離市鎮是事實。」 「這附近?」沈勝衣目光一轉。 「距離這裡很遠,我是與飛鵬追蹤到這裡來的。」 「追蹤雪漫天?」沈勝衣追問。 楚浪應道:「他收到了那方手帕,次日清早就走出來,給飛鵬看見……」 沈勝衣道:「那你又是……」 楚浪道:「我是看見飛鵬追蹤著他爹爹,很奇怪,一問知道是這回事,才走在一起的。」 「你們一路上沒有被雪漫天發現?」 *** 「沒有,他看來很多心事,精神有些恍惚。」 「你那個朋友雪飛鵬呢?」 「他現在正在監視著他父親進去的地方,我是走出來,想找人打聽一下,那怪物的來歷。」 「那地方是否就在這附近?」 楚浪手指道:「就在那邊的松林之內。」一頓又說道:「那是一座很大的莊院,在松林圍繞之中,實在不容易發覺。」 沈勝衣目光一轉,道:「雪飛鵬在松林中監視?」 「不錯,我已經叫了他不要輕舉妄動的了。」楚浪轉問道:「大哥對於那頭怪獸好像也知道一些?」 「也只是一些。」 「不知大哥在那兒曾見過?」 「我沒有見過,所以知道,也只是聽人說的。」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是一頭怪獸,據說只存在在魔界,所以出現人間,是為了它的主人有此需要。」 「他的主人又是什麼人?」 「一個來自魔界的人,據說是諸魔之王,群邪之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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