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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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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兔死狗烹,政客末路 蕭展鵬知道司馬長風必然會這樣做,出了晉王府,立即趕向飛燕的屋子。 一路走來他都儘量保持輕鬆的步伐,也沒有回頭望。他知道回頭望,一定會引起司馬長風的懷疑,也知道未必會發現司馬長風的蹤影。 才轉過街口,他便看見了飛燕。 飛燕手牽著兩匹坐騎,靜立在那裡,遠遠看見蕭展鵬走來,面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蕭展鵬一眼瞥見飛燕,心頭亦一陣激動,但步伐仍然不變,往飛燕那邊走去,好像早已知道飛燕在那裡,一些也不覺得意外的。 飛燕也是聰明人,看見蕭展鵬那種神態,亦壓抑住那份驚喜,儘量顯示出輕鬆的神態。 蕭展鵬來到飛燕面前,若無其事的道:「我告訴司馬長風天衣沒有死。」 飛燕應聲道:「我明白。」隨即按鞍上馬。 蕭展鵬亦騎上了坐騎,道:「也許這樣做會很無聊,但最低限度,司馬長風已沒有時間來算計我們。」 飛燕道:「他沒有將你留下,可見他根本沒有打算怎樣對付你。」 蕭展鵬道:「只因為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同時我亦已表明態度要離開這裡。」 飛燕說道:「你告訴他死在你手上的人不是真正的天衣,所以我們才能夠活下來。」 蕭展鵬道:「天衣無縫,這個人已接近神話,沒有人會這麼容易相信他這麼容易倒下。」 飛燕道:「看來我來得也是時侯。」 「我明白你為什麼不等在家裡。」 飛燕笑了:「方才我真的害怕。」 「你就是不怕我由另一個方向離開晉王府?」 「不會的,你由大門堂堂正正的走進去,也一定會再由大門堂堂正正的走出來。」飛燕很有信心的:「你不是那種活在黑暗裡的人。」 「所以我根本不適宜再留在這裡。」 飛燕接問:「到那兒去?」 「你我喜歡留下來的地方。」 蕭展鵬輕喝一聲,策騎疾奔了出去。 飛燕緊伴著蕭展鵬,由始至終,保持輕鬆。 事實到現在,她的確放下心頭大石,很輕鬆的了。 司馬長風看在眼內,他沒有追前去再問清楚,要找一匹馬在他來說並不難,只是追前去有什麼作用?一想到此,他便不由呆下來。 然後他想到天衣。 什麼時候天衣會採取行動?司馬長風不知道,也推測不透。 再想到天衣將會以什麼身份出現,將會採取什麼行動,不由他不大皺眉頭。 要殺司馬長風在蕭展鵬來說當然是一件難事,他也考慮過這樣做反而便宜了司馬長風,萬一反過來死在司馬長風手上,更令飛燕難過。 也正如飛燕所說,蟋蟀的死司馬長風固然有責任,但蕭展鵬也一樣有,而蟋蟀卻是死在天衣的手上。 蟋蟀臨死的時候並沒有怪責任何人,只囑咐蕭展鵬好好的照顧飛燕。 蕭展鵬也答應的了,他也事實多少都清楚司馬長風的為人,也所以才有那種謊話。 他不像是說謊的人,所以司馬長風才會相信,飛燕也來得正好是時候。 現在他的目的可以說達到了。 司馬長風像是驚弓之鳥,只等天衣的出現。 天衣算無遺策,易容更是一絕,周圍的每一個人可能都是天衣的化身,司馬長風一想到這個問題,連坐食也難得舒服。 最後他還是決定北上,他要見燕王,在他見到燕王之前他相信天衣一定會出現,只有殺掉他天衣才會有再立足的可能,在天衣來說,應該是不會放棄的。 人死不能複生,天衣到底是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再出現,司馬長風卻看不出蕭展鵬說謊。 蕭展鵬這麼多年下來也就只有這一次說謊,雖然沒有說謊的技巧,卻反而更令人入信。 飛燕的出現當然有一定的幫助,連飛燕也可以活下來,蟋蟀當然不會例外,蕭展鵬亦是毫無損傷的,倒在他們手下的人又怎會是真正的天衣? 司馬長風當然想像不到那一戰的慘烈,也想像不到魏大中起了一定的作用,蟋蟀也是拼了命才能夠將天衣擊倒。 他也沒有依蕭展鵬的指示到現場去看看,這在他來說,是一種浪費。 蕭展鵬飛燕的遠去他也不懷疑,他只看到他們表面的歡樂,沒有看到他們的內心。 等待天衣到來的日子固然難受,北上也一樣是提心吊膽,但司馬長風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帶著晉王搜集的所有文件,在他來說,越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越有利。 *** 燕王立即接見司馬長風,這立即的接見令司馬長風更加開心,這最低限度可以看出燕王對他的重視。 已經夜深,大堂燈火通明,燕王除了兩個近身侍衛,其侍衛都請出了大堂外。 他沒有迎上前,司馬長風也不以為怪,作為一個君主總該有君主的尊嚴。 司馬長風奇怪的只是放在大堂正中的一副棺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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