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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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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果然是管中流,幾個起落,停在後山一叢花木之前。 「──分明由這邊傳來,再前去看看。」管中流自語道。 他方待動身,傅玉書已如飛掠至,遠遠就叫道:「管兄請留步!」 管中流看著傅玉書掠至,道:「怎麼了?」 「這邊是本派禁地。」 「禁地?」 「即使本派弟子,也不許進入,管兄請回。」 管中流冷冷地盯著傅玉書,看似將要發作,但終於忍下來,冷笑道:「好一個名門大派,原來還有這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兄請回。」傅玉書仍保持冷靜。 管中流悶哼一聲。 「擅闖禁地,格殺勿論──乃是家師吩咐,弟子不敢有違。」 管中流沒有作聲。 雲飛揚這時候奔過來,看見果然是管中流,又怔住。 管中流只是冷瞟了雲飛揚一眼。 即時暴雷暴響,又一聲怪叫從樹林深處傳來。 三人一呆,管中流又冷哼一聲,霍地轉身離開。 *** 夜愈深,雨愈大。 閃雷奔雷,彷彿天翻地覆。 雲飛揚燈下苦讀不已。 *** 在那邊客房,管中流獨坐椅上,似乎在閉目養神。 霹靂一聲,他霍地起立,移步窗前,將兩扇窗戶推開來。 窗外雨勢滂沱。 *** 傅玉書已經在床上,眼睛張著,望著窗外的夜雨輾轉反側。 閃電一亮,清楚地照亮了他一臉的煩惱之色。 *** 又一道閃電照亮了武當後山。 一條人影冒雨飛掠在後山小路上,閃電一亮的剎那間,他身形不覺一縮,閃進一株大樹後。 到閃電消逝,那條人影又掠前,掠向禁地寒潭那邊。 *** 同一時,武當山外十里的小道上,公孫弘、獨孤鳳兩騎冒雨狂奔。 *** 清晨,雨已停下。 殿後的一個秘室中白石捧上了九轉金丹,青松從容地接過,道:「峨嵋九轉金丹,不是一般藥物可比,對為師的傷勢,不無小補。」 「是,師父。」白石退過了一旁。 「在我閉關療傷期間,武當一切事務,就由你負責了。」 「師父放心。」 「你赤松、蒼松二位師叔,心胸狹隘,一定不服你。」青松一沉聲,道:「不過你也不可太忍讓,他們有不是之處,亦不妨出聲。」 「弟子知道。」白石猶疑。 「出去吧!」青松揮手。 白石告退,到了門外,立即吩咐四個隨來道士,道:「師父閉關期內,所有人等,不得騷擾,你們二人一組,要日夜緊守著門戶。」 四個道士,一起合十稱是。 *** 接近中午,樹葉經雨水洗刷,更蒼翠,泥土未乾透,有些枝葉仍然滴水。 白石在秘室門外轉了一趟,方待往偏殿,鐘聲就傳來。 旁邊一個弟子奇怪問道:「大師兄,這鐘聲──」 「是有人闖山的鐘聲,我們下山去看看。」白石飛掠奔出。 才奔出大殿,一個弟子已氣急敗壞地奔上來,一見白石,腳步加快,叫道:「大師兄──」 「誰闖山?」 「無敵門的人。」弟子忙稟道:「一個就是上次闖上的無敵門使者公孫弘,還有一個據說是獨孤無敵的愛女獨孤鳳。」 白石一皺眉道:「只來了兩個?」 「只有兩個。」 「這一次不知又是什麼事了。」 「赤松師叔已帶人下去阻截。」 白石雙眉更加深鎖,傅玉書、謝平、姚峰、金石、玉石,這時候亦奔過來。 傅玉書忙問道:「要不要給師父說一聲去?」 「師父在閉關養傷,沒有必要,不要驚動他老人家了。」白石目光一掃,道:「幾位師弟,我們去!」 眾人齊應一聲,緊隨白石奔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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