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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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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雲飛再吩咐道:「沈公子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俠客,現在替官府調查百鳥院孔雀慘遭分屍的那件案子,你小心侍候,同時吩咐那些車把式必須盡量合作。」 大漢道:「是。」 谷雲飛還想吩咐什麼,旁邊彩鳳忽然「噗哧」的笑道:「看你啊,簡直就像是當他們小孩子,其實他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少吩咐了兩句,他們也知道怎樣做的。」 她隨即笑問那個大漢道:「小錦,你說是不是。」 那個大漢目光一亮道:「當然。」 谷雲飛一笑,回對沈勝衣道:「他們兄弟兩,一個叫西門錦,一個叫西門華,都是我替他們起的名字。」 沈勝衣道:「起得不錯。」 谷雲飛道:「沈兄哪來這許多客套說話。」 沈勝衣道:「他們是什麼人?」 谷雲飛道:「胡人,已經跟了我十多年,是我最忠心的手下,有我說話,沈兄如果要人用,不妨就吩咐他們。」 沈勝衣道:「好的。」 隨即抱拳一揖,道:「抱歉抱歉。」 一個客人立即截口道:「哪裡哪裡。」 另一個跟著道:「事了之後,如果有時間,尚請進來與我們一聚。」 沈勝衣一頷首,轉向西門錦道:「有勞引路。」 西門錦身一偏,道:「這邊,請!」遂舉步向大堂外走去。 沈勝衣亦步亦趨。 谷雲飛目送兩人走出大堂,喃喃自語道:「幸好這個人出道之時,我已經金盆洗手。」 彩鳳一旁聽得並不怎樣清楚,奇怪問道:「你說什麼。」 谷雲飛一愕,道:「沒什麼。」 他雙手又一拍,揚聲道:「我們從頭來。」 眾人一聲「好」。 那個女樂工趕快過來將琴取回。 管弦聲一響,眾人又拍手齊歌。 ▼第三回 孤軍入伏 幸逃毒手 孔雀那件案,這樣看,與他們相信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歌罷立即又開懷暢飲。 弦歌聲中,沈勝衣、西門錦在大堂外往左轉,再右彎,穿過了兩條花徑,一道月洞門,來到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停著四輛裝飾得非常華麗的雙馬大車,卻一個人也不見。 西門錦一望周圍,道:「他們勢必又躲在房間賭錢了。」 那邊的一個房間,燈火明亮,卻聽不到人聲。 沈勝衣道:「我們過去。」 西門錦道:「沈公子還是在這裡稍候,讓我進去叫他們過來。」 沈勝衣道:「也是一樣。」 西門錦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道:「其實他們是否在賭錢我也不清楚。」 沈勝衣不大明白。 西門錦解釋道:「他們向來荒唐得很,找來幾個女人,在裡頭胡混亦未可知,公子還是在這裡的好。」 沈勝衣道:「那麼,勞煩你請他們過來。」 西門錦道:「公子言重了。」隨即舉起腳步。 他走得很快。 沈勝衣就站在原地。 走到透著燈光的那個房間之前,西門錦立即舉手敲門。 門幾乎同時在內打開。 西門錦抬頭一望,笑罵道:「你們越來越不像話了,都給我起來。」 罵著大步跨入。 門遂關上。 ──那些車把式到底在幹什麼? 沈勝衣不禁有些奇怪。 無論他們是賭錢抑或找來女人在房中胡混,多少都應該有些聲音才是,那個房間卻一直保持寂靜,只有開門時發出一下聲響。 西門錦進去之後,又恢復那種靜寂。 更奇怪就是,門窗的糊紙之上,一個人影也不見。 西門錦那個人影亦是一晃消失,不見再出現。 沈勝衣居然忍得住沒有走過去一看究竟。他反而退後,退到丈外的一輛馬車旁邊,忽地道:「不用再躲藏,你探頭張望之際,我已經發覺了。」 一個年約四十,貌相老實的灰衣漢子惶恐地從車後轉出來。 沈勝衣上下打量了那個灰衣漢子一眼,道:「你是天香樓的人?」 灰衣漢子點頭。 沈勝衣道:「幹什麼的?」 灰衣漢子囁嚅著道:「小人馬二,是天香樓的一個車把式。」 沈勝衣道:「你好像很害怕。」 馬二道:「我知道大爺是做官的。」 沈勝衣一怔道:「哦?」 馬二道:「我駕著馬車很多時候都經過衙門,已不止一次見到大爺與查總捕頭一起出入的了。」 沈勝衣道:「即使我是官府中人,你用不著害怕我。」 馬二沒有作聲。 沈勝衣道:「除非你做過不正當的事情。」 馬二慌忙搖手道:「我沒有。」 沈勝衣道:「是了,其他車把式在那房間內幹什麼?」 馬二道:「他們並不是在那個房間之內。」 沈勝衣道:「怎麼?」 馬二道:「方才華大爺……」 沈勝衣道:「西門華?」 馬二點頭道:「他忽然走來這裡給我們五兩銀子,叫我們拿去街口的小食店吃些東西,一個時辰之後回來。」 沈勝衣奇怪問道:「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 馬二道:「他說是主人要用一會這個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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