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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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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楚了,他是多謝兩位。」吳興、錢可通互望一眼,怒氣不由都發到窮鬼的屍體上,各自手一動,中指又冒出三昧真火,往屍體燒去。 窮鬼完全沒有閃避的機會,慘叫聲中身上的黃符著火燃燒。 到黃符燒盡,窮鬼的屍體亦灰飛煙滅。 清晨,街道非常熱鬧。 錢可通大清早便出了家門,裝扮得更富麗,一路起來,不停往身上瞧,唯恐仍有兼顧不到的。 大發亦換過洋服,手挾著一個公文袋,完全不像是一個學茅山的小子。 走著錢可通突然又停下,一聲:「大發——」 大發不用吩咐,繞著錢可通轉了一圈:「沒有破也沒有爛,衣衫光鮮,鞋子也夠光亮。」 「頭髮呢?」 「有兩條豎起來。」 「那還不拿發臘梳子鏡子來。」 大發連隨從公文袋中拿出梳子頭臘鏡子。錢可通取過梳子,挑了一塊發臘,對鏡子仔細梳弄。 大發看著一句:「現在就是螞蟻也爬不上的了。」 錢可通乾咳一聲:「師父並不是喜歡裝扮。」 「我知道,這就是所謂儀錶。」 錢可通點點頭,一看大發:「你頭髮蓬鬆,最好也加些發臘,那才貼服。」 「太香了,我吃不消。」大發大搖其頭。 「我也吃不消。」一個聲音傳來。 錢可通回頭望去,只見吳興捧著一碗粥,從旁邊的粥店走出來。 「這碗粥本來很香的,被你那股發臘香吹來立時不是味兒。」吳興大搖其頭。 錢可通板起臉,旁邊大發卻一臉笑的追前,一聲:「師叔——」 吳興笑問道:「你還記得我這個師叔啊?」 大發心直口快:「師父說過,人不太多的場合,怎樣稱呼也沒要緊。」 「人多的場合,你是不會認我這個師叔的了?」吳興歎一口氣。 「師叔,看開一些吧。」 吳興搖頭:「我只是歎息一個大好青年,竟然變得這樣市儈。」 錢可通即時走近來:「這不是市儈,是識時務。怎樣了,要吃白粥?」 吳興冷笑:「吃得心安理得,白粥又何妨?」 「關了店子,跟我吧。」 「這不是告訴別人知道,我沒有你的本領。」 「現在大家都是這樣說的了。」 「你跟我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你懂得多少,我也懂得多少。」 錢可通點頭:「對啊,可是說到做生意,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會像你那樣,信口開河。」 「這叫做包裝,現在做生意是著重包裝宣傳的。」錢可通洋洋得意的。 大發這時候拿出鉈表一看:「師父,是時間的了。」 錢可通乾咳一聲向吳興一擺手:「我不跟你多說,現在去馬家祠堂談生意。」 「什麼,馬家祠堂?」吳興大吃一驚的。 大發接口:「有一個過路客商柯銀洋死了,他哥哥柯金水要找人送他的屍體回老家。」 「不是已找了?」吳興衝口而出。 錢可通冷笑:「我知道也有找你,柯金水初來此地,不知哪一個有本領,關照地保九叔,只要是天師都請去談談。」 吳興瞇著眼:「你現在去了?」 錢可通笑笑:「跟你一齊動身又怎樣,我們公平競爭。」 吳興沉吟著道:「師兄,這生意給我吧。」 錢可通笑問:「你肯追隨我了?」 「師兄,你已經接了這麼多生意,分身不暇。」 「做生意的人是不會嫌生意接得太多的。」 「那你是要趕盡殺絕?」 「同行如敵國啊!」 「好,我們走著瞧。」吳興到底忍不住了。 「好——」錢可通擺手,「大發,我們走——」 大發應聲跟著錢可通往前行,吳興連忙追上,後面的粥店老闆已大叫:「把碗留下——」 吳興狼狽地捧著碗走回來,看看碗中的白粥,到底捨不得,連忙倒進嘴裡。 *** 馬家祠堂建造得可以說富麗堂皇,事實馬家在附近也是名門望族。 能夠將屍體安排在馬家祠堂的人,來頭當然不小。 事實柯金水的氣勢也大得很,一看那身衣飾,便知道非富則貴。 吳興趕到的時候,錢可通已優悠地伴著柯金水說話,九叔、大發跟在他們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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