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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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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川道:「公子這樣說勢必叉有所發現。」 南宮絕道:「殷天賜乃是被迷藥迷倒,才被貼餒刺客刺殺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是死在骷髏刺客的手下,而想到骷髏刺客一向用陰謀詭計殺人,武功絕不會高到哪裡,後來更發現獨孤秋才是骷髏刺客,現在獨孤秋竟然就這樣死在那個假的骷髏刺客的手下,可見得那個假的骷髏刺客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思的狡滑,絕不在獨孤秋之下,像這樣的一個人,要被殷天賜似乎還沒有用迷藥的必要。」 柳西川道:「不錯,現在想來,那個假的骷髏刺客非但聲音不大像司馬方,身材也不大像。」 他沉聲接道:「難道他竟然真的就是就是殷天賜?」 他的面色變得很難看。 這時候何方已經奔來了,一看見那具屍體,立即嚷起來,道:「又是誰在殺人了?」 沒有人回答他。 刹那間他亦已看清楚屍體的臉,失聲道:「這不就是獨孤秋?」 柳西川道:「也就是那個真的骷髏刺客。」 何方怪叫道:「是誰有這種本領,用匕首插入他的咽喉?」 柳西川道:「那是最後的一刺。」 何方道:「兇手到底是誰?」 柳西川道:「我們也不清楚。」 何方道:「憑你們的武功見識,也不能夠從他的傷看出蛛絲馬跡?」 柳西川道:「看雖然多少看出了一點,但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 何方追問道:「那到底是誰?」 柳西川道:「殷天賜。」 何方一怔道:「哪一個殷天賜?」 柳西川道:「你心中現在所想的是哪一個殷天賜,就是哪一個。」 何方又是一怔,忽然大笑道:「你柳大老闆莫不是給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弄糊塗了?」 柳西川道:「你看是不是?」 何方道:「不像是。」他瞪眼接道:「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柳西川板起臉龐,道:「沒有人說笑。」 何方道:「可是殷天賜不是已經死了,難道他竟然化為厲鬼,殺死骷髏刺客來報仇不成?」 柳西川道:「亦未可知。」 他忽然笑起來,笑得是那麼無可奈何,接道:「不過就算真的有這種事,也不會殺骷髏刺客。」 何方道:「為什麼?」 柳西川道:「他若是已化為厲鬼,又怎會不知道殺他的並非真正的骷髏刺客?」 何方征在那裡。 南宮絕目光一轉,道:「藏寶洞的門戶已經給打開。」 柳西川道:「絕對不是那些炸藥所炸出來的。」 南宮絕道:「前輩如此肯定?」 柳西川道:「看現場的情形,那些炸藥的破壞力實在有限。」 南宮絕道:「不錯,方才我還擔心這個三遊洞已經給炸塌。」 柳西川道:「你再看那道石門的厚薄。」 南宮絕走向那道石門,阮平連忙呼道:「公子小心。」 南宮絕道:「自會小心。」 柳西川身形一閃,亦向那邊奔去,一面道:「青鳳你不要離開我們左右。」 青鳳應聲掠前,拔劍在手。何方慌忙亦跟了上去。這個地方正所謂殺機四伏,那個兇手既然能夠殺死貼縷刺客,憑他何方的武功,簡直就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所以他最安全的還是不離南宮絕他們左右。 那道石門的厚度實在驚人,南宮絕目光一落,道:「這道石門若是被炸開,整個三遊洞最少也得塌下一半。」 柳西川道:「所以毫無疑間,石門是用鑰匙打開來的。」 南宮絕道:「那些炸藥,難道是獨孤秋用的?」 柳西川道:「相信就是了,以我看獨孤秋大概是想阻止那個假的骷髏刺客進內,擲出火藥暗器,結果雖然阻止不了對方,卻將石門的開關機括炸壞,以致不能夠關上,所以,對方才會將他亂刺成這樣。」 南宮絕道:「我也是這樣想。」 他們這種想法雖然並不全對,但獨孤秋擲出火藥暗器,將機括炸毀,以致石門不能夠關上這點,卻是一點也不錯。 柳西川道:「倘若真的是這樣,那位假骷髏刺客可夠頭痛的了。」 南宮絕點頭道:「門既然不能夠關上,這個藏寶洞在他來說,毫無安全可言,找們就是遲一些到來,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也不能夠將那些寶藏完全搬出去。」 柳西川道:「在這種情形之下你看他會怎樣?」 南宮絕道:「兩種可能一就是暫時離開三遊洞,在洞外窺伺,待機會採取行動。」 柳西川道:「有可能。」 南宮絕道:「另一種可能就是藏在洞內,伺機攻擊我們。」 柳西川道:「我看他沒有這種本領,將我們一起擊殺。」 南宮絕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由現在開始,我們更加要小心了。」 柳西川道:「我們已經隨時準備應敵。」目光從青鳳、阮平身上轉過,落在何方的身上。 何方的變刀已經在握,看見柳西川望來,慌忙將刀拔出來,道:「我也準備妥當了。」 柳西川歎息道:「你最好是不要離我們太遠。」 何方連聲道:「一定的。」 柳西川也不多說什麼,舉步往洞內走去,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卻並無任何發現南宮絕也沒有。 在兩人之間的阮平、青鳳、何方二一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在洞中突然停下腳步。 何方一路四下張望,這時候忽然道:「這個就是藏寶洞?」 柳西川道:「不錯。」 何方道:「我卻看不見什麼珍寶。」 阮平道:「確實並沒有。」 青鳳皺眉道:「會不會是那個兇手已取走了?」 柳西川道:「絕對不會。」 南宮絕道:「這個洞中洞之內,莫非還有洞?」 柳西川點頭,移步到絕望前面,忽然歎了口氣。 南宮絕目光一轉,道:「當年司馬方就是給殷天賜擊下這個絕望?」 柳西川道:「正是。」 南宮絕移前幾步,探頭往下一望,道:「這個絕望看來很深。」 柳西川道:「當年我曾經將一塊大石拋下去,看看能否知道有多深。」 南宮絕道:「結果怎樣?」 柳西川道:「那塊大石給拋下去之後,一點聲息也沒有。」 南宮絕道:「這若非那下面滿布棉花一樣的泥濘,相信就深不可測了。」 柳西川道:「不難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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