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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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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了道:「我們出家人怎會和俗人一樣?」 阮平道:「我可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大家都有眉毛鼻子,眼睛嘴巴。」 千了道:「這個每個人都相同的。」 阮平笑接道:「說到愛錢,和尚豈非與常人地無分別?」 千了老臉一紅,乾笑兩聲。 南宮絕輕叱道:「小阮不要胡言亂語。」 阮平慌忙閉上嘴巴。 南宮絕回對千了道:「年輕人不懂禮貌,大師勿見怪。」 千了連連搖手,道:「豈敢豈敢。」 阮平嘴唇一張,好像還要說什麼,給南宮絕一瞪,忙又咽了回去。 南宮絕接道:「老前輩,請。」 柳西川腳步再起,笑道:「公子恁地多禮。」 南宮絕道:「到底晚輩。」 柳西川道:「以前聽人說公子俠義無雙,人如何如何好,老夫仍有些懷疑,但現在卻是衷心佩服。」 南宮絕道:「言重言重。」腳步不停。 出了寺院,日已中天,陽光普照。 三遊洞仍然是那麼的寧靜。柳西川離開的時候,在寺中拿了一個燈籠,這當然比用火摺子方便得多。 千了、百了兩個禾尚在這方面顯然也下周一番苦心,就是那一個燈籠,已經見工夫。 那個燈紅並不大,卻很亮,一個燈籠已足抵十個火摺子有餘了。 在燈光照射之下,那些鐘乳石更顯得蒼翠晶瑩,異光流轉,令人目眩。 燈籠就在院平手中,青鳳就在他旁逆,兩人也實在孩子氣,盡對著那些鐘乳照耀。 燈紅在阮平並沒有理會他們,他們都很小心地觀察周圍,只防骷髏刺客、獨孤和與司馬方突然出現暗算。 他們並沒有發現兩人的蹤影,也沒有任何發現。 周圍轉了一個圈,南宮絕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地圖,那是殷天賜的管家朱培拚死送給他的。 他約略打三了一會,將地圖遞向柳西川,道:「老前輩,這張地固相信你也很熟悉的了。」 柳西川點點頭,道:「十年前幾乎就可以默寫出來,雖然相隔了十年之多,現在仍然印象很深刻。」 南宮絕道:「那麼寶藏的入口應該在這裡的了。」手指東面一面石壁。 在那面石壁之前,一樣吊滿了百錢乳,與其他地方並無不同。在石壁之上長滿了青苔,無論怎樣看,都不像一道門戶。 柳西川卻竟道:「不錯。」 阮平、青鳳一旁都聽入耳中,阮平燈籠立即轉過來,道:「公子,你說寶藏的入口就在那面石壁上?」 南宮絕道:「柳老前輩已經肯定。」 阮平三兩步走近去,伸手摸了摸那上面的青苔,搖頭道:「看來可不像。」 南宮絕道:「若是像,就不成為秘密的了。」 柳西川點頭道:「正是。」 阮平道:「我可看不出這面石壁能夠進去。」 柳西川道:「現在當然看不出了。」他歎了一口氣,道:「十年了,記得十年之前,我們來到的時候,那面石壁之上也是長滿了青苔,而且比現在還要厚,還要多。」 柳西川道:「很簡單:」「喇」地拔創出鞘,走到那面石壁之前,揮劍向那石壁上的青苔削去。 劍快如閃電,燈光下寒芒飛閃。只聽得「喇─喇」的一連幾聲,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苔被劍鋒削下來。 南宮絕看著,劍亦出鞘,向那些青苔削去。兩人都是用劍的高手,雖是隨隨便便地施展,無論速度與角度都是非比尋常。 一陣「唰唰唰」的異半中,那些青苔迅速被兩人的利劍完全削下。 阮平也想幫一劍,可是到它的創出稍的時候,已沒有他用劍的餘地。青鳳也一那些青苔被削掉,那面石壁就現出原來面目。兩人的劍的確是恰到好處,那些青苔簡直就像被剃刀剃過一樣。 在石壁之上,赫然列有三個字。 藏寶洞! 阮平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道:「藏寶洞的入口真的在這面石壁之上?」 青鳳卻問道:「怎麼不見有門戶?」 柳西川道:「這兩面石壁就是門戶。」他手指那面石壁,道:「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那四個匙洞?」 在「藏寶洞」三字之下,果然有四個匙洞形狀的心洞。 青鳳道:「那些金鑰匙就是塞進這四個匙洞之內?」 柳西川點頭道:「不錯,但必須四把鑰匙一齊開,缺一不可。」 青鳳道:「我們可一把也都沒有。」 柳西川道:「所以我們就只有呆在這門外,休想進去。」 青鳳道:「以劍鑿開這道石門成不成?」 柳西川道:「這首石門厚足半丈,堅硬至極,以劍如何鑿得開。」 阮平道:「火藥成不成?」 青鳳道:「哪來的火藥?」 阮平道:「我只是問問。」 柳西川道:「火藥萬萬不成,這裡的地方看來雖然結實,其實鬆脆得很,一震動勢必非崩塌不可。」 阮平道:「那是說,沒有鑰匙,是絕對不能進去的了?」 柳西川道:「否則司馬方也不會如此著急,不惜千方百計爭奪那些金鑰匙。」 阮平目光落在石壁上,道:「這些青苔看來還是留給司馬方清除的好,我們現在倒替他省了不少力氣。」 柳西川笑道:「可惜我們畢竟已經替他清除了。」 阮平接問道:「是了,這個藏寶洞真的只有一道門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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