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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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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狡黠地又笑了笑,道:「不再說了,你這個人小心眼,老是在留意著。」 李浪道:「只要我隨你走一趟,還是知道的。」 香菱道:「你見到未必認識,但應該聽說過的。」 「妳師父名氣很大?」 「也許。」香菱頭也不回。 「在這裡很有勢力?」 「也許。」香菱仍然這樣回答。 「是女人?」李浪再問。 「也許。」香菱只是往前走。 李浪沒有問下去,他聽出香菱是不會再向他透露什麼的了。 *** 地道的出口,是另一戶民居,牆壁上也是有一扇暗門,通出一條僻靜的小巷。 李浪抬頭一看太陽的位置,便知道在長街的另一面,在方才相反的方向,晉王府的侍衛除非有所發現,否則越追便只有距離他們越遠。 再看清楚小巷的環境,李浪更就完全放下心來,這條小巷頭尾赫然都被高牆封閉,除非躍上高牆上,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條小巷的存在。 香菱將暗門推回原位,看看李浪,頭往上一抬,手揮處,一條飛索便從袖子裡射出,鉤在飛簷上,一個身子隨即往上升起來。 升到了一半她才向李浪招招手,大概看你怎樣掠上來的意思。 小巷不怎樣寬闊,身形不容易展開,要筆直往上拔起來並不是一件易事,除非內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香菱是看準了李浪這個年紀內功的修為有限。 李浪往上看一眼,身形一翻,倒豎蜻蜓,雙手落在牆壁上,十指如鉤,左右交替,倒爬而上,香菱看得奇怪,這奇怪之間,李浪已突然一個翻身,倒躍上瓦面,接著向香菱招招手。 香菱一皺鼻子,身形再往上掠,上了瓦面,隨即往外掠出,李浪亦步亦趨。 翻過了幾重瓦面,便是幾座小山丘,當中一條溪流,不怎樣寬闊,水清見底,游魚可數。香菱在水邊停下,回頭一看,李浪正在她身後,距離不變,她鼻子又是一皺,飛索射出,飛越溪流,鉤住了那便一株高樹,身形便凌空飛越水面,蕩了過去。 李浪同時將溪旁一塊大石踢出,身形接掠前,那分迅速並不在香菱之下。 他掠到了大半距離,身形開始落下,腳一沉,正好點在那塊大石上,那塊大石被他一腳踏得沉下來,墜進水裡,他的身形卻借力再往前掠,到了對岸。 也就在這時候,香菱凌空又倒掠了回去,她飛索在手,當然是輕而易舉。 李浪意料之外,怔在那邊。 香菱將飛索收回,笑了笑,道:「誰要往那邊走,我不過是舒舒筋骨。」 李浪只有苦笑,香菱接把手一招道:「這邊——」身形掠了出去。 李浪搖搖頭,只有掠回來,他實在很想知道,這個香菱到底是什麼人。 看她的言談舉止,入世顯然未深,也不像與趙光義有什麼仇恨,應該就只是奉命行事。 從那些屋子暗門地道看來,那應該是一個大規模的組織,而且已經作好準備,隨時可以採取行動。 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採取行動,到底還在等什麼?與趙光義到底有什麼過節。 到現在為止,李浪確實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在跟趙光義作對,但他也不能不承認他知道的實在太少。 一直以來,違命侯府的事已夠他傷腦筋的了。 好奇再加上他現在已實在閒著,又怎會不走這一趟,看究竟? *** 來到了太子府後院高牆外,香菱才停下,李浪也立即掠到了她身旁。 「這是什麼地方?」李浪並不難看出,這不是普通人家,眼前的高牆到底與一般有異。 「進去不就知道了。」香菱這句話出口,身子便蝴蝶般翻飛上高牆。 李浪跟著掠上去,掠進高牆內。 十數丈外的一株積滿了雪的高樹即時簌簌地灑下了片片積雪,一個手腳看來特長的駝子從高樹上爬下來,他一身白衣,還束上白頭巾,雪地冰天中毫不著眼。 落到了雪地上,他更就與雪地混為一體,然後一個雪球般緩緩滾開,滾進了一條小巷內才站起來,一身白衣同時抖下,裡頭一身襤褸。 他接將白衣白頭巾捲進巷子一角的破席內,負著那捲破席子往前行。 頭巾下是一張與一般乞丐無異的面龐,亂髮蓬鬆,鬍子參差,腳上踩的也已換上了一對破鞋。 天絕、地滅一夥精於化裝易容,這個駝子更是其中高手。 *** 進了太子府後院,三個陳搏的弟子便從藏身處掠出,目光都落在李浪面上。 「這個是朋友。」香菱隨即問道:「師父在哪兒?」 「在後堂。」 香菱看著李浪,一聲道:「跟我來。」快步前行,李浪當然跟上去,那三個陳搏的弟子他完全陌生,但也看出一個個都有一身很不錯的內功。 香菱的身手他更就是心中有數,只是還未能夠從中看出是那一個名派的弟子。 來到了後堂,香菱還是不敢自作主張,讓李浪留在後堂後,先進去稟告。李浪並不在乎,也不等多久,香菱便再出現,領他進去。 陳搏、德昭都在後堂內,德昭玉樹臨風,衣飾華麗,在李浪眼中卻沒有陳搏的吸引,他幾乎立即肯定這個老道士是一個內家高手。 可是他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然而他也絕對肯定這個人不會是江湖上無名之輩。 香菱第一個要引見的當然是德昭道:「喏,姓李的,你過來跟殿下請個安。」 「殿下?」李浪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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