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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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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想老子分些金子給你?」元寶大笑揮手道:「快走快走。」 皇帝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道元寶要拿自己怎樣,一路走來,身子不住發抖,現在聽清楚,不由看了看司馬長安。 司馬長安忙上前,皇帝驚魂未定,倒退了一步,「是……那一個叫你來的?」 司馬長安恭恭敬敬地道:「奴才姓魏,是長興侯的屬下。」 皇帝面容一寬,道:「魏初呢?怎麼不上來侍候朕?」 「他們只許一個人上來,侯爺只好在山下等候。」 皇帝看看元寶,下面的話不由嚥回去,連忙往前行,皇后忙跟了上去,看來是那麼可憐。 司馬長安亦步亦趨,眼神已冷下來,但仍然沒有太多的表示,下了山之後他便可以為所欲為,等天下一定,再來找元寶算帳也不遲。 *** 下了山,皇帝猶有餘悸,進了林中那條道路,看見七重天的賊人沒有跟上來,怒氣壓也壓不住,終於發作了。 「魏初?魏初到底在什麼地方?」皇帝嘶聲喝問。 「請皇上恕罪,魏初不能來。」司馬長安仍然恭恭敬敬,語聲卻是冷冷冰冰。 「什麼?你這個姓魏的,竟敢欺君?」皇帝更怒道:「不怕誅你的九族?」 「那皇上記著好了,奴才不姓魏,複姓司馬,雙名長安。」 「司馬長安,那又怎樣?朕要誅你的九族還不是一樣?難道魏初竟然敢反對?」 司馬長安又笑笑道:「奴才並不是魏初的屬下,奴才向來只聽燕王的差遣。」 皇帝一怔,面露驚恐之色,他雖然不太懂事,卻絕非一個笨蛋。 「奴才奉燕王之命,請皇上回京。」司馬長安面容、語聲俱猶如寒冰。 皇帝臉色一變再變,不禁倒退數步,正撞在皇后身上,皇后亦面無人色,才脫狼牙,又入虎口,難怪他們恐慌。 皇后隨即縮到皇帝身後,顫抖著道:「皇……皇上,這怎麼是好?」 皇帝一把推開她道:「閉嘴!」他已經夠心亂的了。 司馬長安即時道:「皇上,要一個女人閉嘴,只有一個方法。」接著從身旁一個死士手中取過一支長矛猛向皇后當胸刺去。 皇后驚呼未絕,長矛已然入胸,鮮血怒激,一個身子同時被撞退,釘在後面一株樹幹上。 皇帝看在眼內,面色慘變,倒退半丈,司馬長安右手接著一擺道:「皇上,請上路!」 皇帝已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 那飛虹這時候臥在山坡樹蔭的石塊上,孫鳳翔躺在不遠處的另一塊石頭上,咬著一根草,悠然自得。 飛燕反而不耐煩地走來走去,看見兩人都沒有反應,終於忽不住走到孫鳳翔身旁,踢了他一腳道:「還躺在這裏,起來!」 孫鳳翔張開眼,懶洋洋地道:「你過去踢醒那個姓那的再說。」 飛燕一皺鼻子,走過去,卻是在那飛虹身旁坐下來,孫鳳翔看在眼內,搖頭嘟喃道:「奇怪,不該踢的踢,該踢的反不踢了。」 飛燕沒有理會他,輕聲問道:「我們該動身了吧?」 「不用急。」那飛虹坐起身子道:「司馬長安不知來了多少人,我們又不是跟他拼命,入夜再出擊比較安全。」 「還要等到入夜哦?」飛燕又一皺鼻子。 「今天天氣好,今夜的月色相信也一樣好。」 *** 這晚的月色實在不錯,但一入了樹林,那飛虹三人便欣賞不到了,他們也不是為了欣賞月色而來。 林中異常寂靜,三人雖然將衣衫袖子束好,又有一身很不錯的輕功,但移動間偶然也會發出聲響,有時是因為踏上了落葉,亦有時因為碰了矮樹叢,那其實並不大,仍令他們一陣緊張。 一面走他們一面凝神傾聽,什麼發現也沒有,孫鳳翔的耐性實在不大好,終於走到那飛虹的身旁,道:「樹林中不像藏有人。」 那飛虹點頭道:「事情只怕有變化。」腳步隨即移向林外。 飛燕、鳳翔左右相隨,出了樹林,立足在路上,還是一些反應也沒有。那飛虹終於肯定,道:「我們得盡快上山。」 孫鳳翔忍不住問道:「依你看,是什麼原因?」 「只有一個,就是司馬長安已經想到了辦法,將皇帝從七重天弄下來。」 「什麼辦法?」 「要上去看看才知道,也許是他已經找到了一個襲擊七重天的好辦法。」 孫鳳翔一怔,往前掠出去,那飛虹、飛燕不敢怠慢,跟著一齊掠出。 *** 與之同時,司馬長安一行數百人正擁著皇帝奔走在山野中,這條路雖然不好走,卻能令他們避開敵人的監視,但司馬長安仍然不敢大意,不敢歇息,全力趕路。 他卻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的行動已落在一個人的監視中,那個人在遠處的一塊巨石上,一身衣衫在夜風中飛舞,也因為背著一輪明月,遍體彷彿都像散發出冷光,一片森寒,看著司馬長安一夥人走遠,他站起來,衣衫獵然再飛展,有如一隻白鶴般彷彿要展翅高飛,直飛入夜空中、明月裏。 好像這樣有氣勢的人並不多,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青城無極! 七重天周圍,魏初已佈下無數眼線,無極也只要他們提供司馬長安正確的去向,他身負重責,所以孫鳳翔就是再無禮,也未必會與之計較。 魏初本來已有些灰心,但想到那麼重的金塊要送上七重天決不是一件易事,才精神大振。 事情的發展當然一如他所料。 那飛虹卻不知道魏初將黃金送上七重天換人的事,盛北川雖然知道,可不知道如何去通知那飛虹。 否則,那飛虹他們現在要做的就不是上七重天,而是去追尋皇帝的下落。 夜已深,七重天上仍然燈火輝煌,那些黃金在燈光下看去仍然是那麼明亮。 群賊睡的睡,醉的醉,大都集中在第一重天險之上,將黃金弄到這裏來已經不容易,元寶也不準備將金塊往上送,現在他就臥在金塊上,手中仍然抱著一個酒罈,鼻鼾如雷,也不知是醉倒還是睡著,那飛虹三人給值夜的山賊以吊籃接上來的時候,他仍然未醒轉。 孫鳳翔顯然是這裏的常客,那些山賊對他就像對元寶那樣尊敬。他走到元寶面前,元寶仍然一些反應也沒有,也不客氣,伸手輕拍元寶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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