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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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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應聲回頭,這一回頭,正好看見四個人魚貫出現在堂外走廊! 金天祿、那飛虹、宮天寶、韓康! 是金天祿在嘆息,嘆息著當先舉步跨入廳堂,喃喃自語道:「一件事未得證實,還是別得意的好,只要還有一口氣,都不能算做死人,只要是活人,就可以殺人!」 孫壽、易憐香恍如未聽,目光都落在韓康臉上。 韓康高視闊步,竟似未見。 沈勝衣卻沒有理會韓康,相反留心看金天祿。 金天祿馬上發覺,馬上打了一個招呼道:「可是沈勝衣大俠?」 這個人居然認識沈勝衣。 沈勝衣一怔道:「閣下是……」 「金天祿。」 「恕我孤陋寡聞。」 「我一向宮中侍候聖上左右,沈大俠當然不識。」 「哦?」沈勝衣漫應。 「不過,沈大俠的威名,我卻早已如雷貫耳。」 「哦?」 金天祿道:「應天府智取白蜘蛛,洛陽城夜鬥畫眉鳥,沈大俠已替官家出過不少氣力,這一次……」 「我不再過問。」 金天祿反而一喜道:「我們也不敢再麻煩沈大俠。」 沈勝衣淡笑道:「我看你說這許多,大概亦不過在意問清楚我個人的立場。」 金天祿臉上微紅,連聲道:「那裡那裡,想沈大俠何等英雄人物,又豈會與珠光寶氣閣那等宵小為伍?」 沈勝衣一剔眉,還未接上說話,那邊孫壽已自冷笑道:「這就奇怪了,我倒要請教一下,金大人後面隨來的又是什麼人?」 金天祿側身一攤手掌,說道:「那飛虹那大人,宮天寶宮大人,和大內廿四鐵衛中的高手。」 「還有一個呢?」 「你是說韓康?」金天祿微微一笑道:「韓康雖然官職未定,但毫無疑問,已算是朝廷命官!」 孫壽的目光,落在韓康的臉上道:「哦,韓大人!」 韓康一聲冷笑道:「不敢當,老闆做不成,只好當大人了,這說起來,我還得多謝易公子的舉薦,孫總管的成全!」 孫壽悶哼,易憐香的面色,也好像開始變了。 韓康還有說話道:「我韓某人還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還記得兩位的好處,所以一有機會,立即就來拜候兩位!」 「你來得倒也合時!」孫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韓康道:「老實說,我並不知道兩位與葉飛花相約在此時此地,這說起來,還是得多謝葉飛花!」 「怎麼說?」 「葉飛花若是不說與如意知道,我也就不能自如意口中得知。」 「葉飛花並未殺死如意?」 「這就得套用我們金大人的那兩句名言,還有一口氣,都不能算做死人!」韓康神色一陣黯然道:「只需一口氣,如意已可以告訴我這個地方!」 金天祿接下去道:「只需嚴密監視這個地方,我們就不難趕上這個時候!」 「那你們又怎能找上韓康?」 「連這個也不能,還成體統?」金天祿淡笑道:「你這也未免小覷了官府的能力!」 孫壽悶哼一聲道:「好,現在找到來了,你們又打算怎樣?」 金天祿道:「不怎樣,只是想得回那一對碧血鳳凰!」 「鳳凰不在這裡!」 「當然不在這裡。」金天祿不徐不疾地道:「楊大手房中,掛著一副唐伯虎的古畫,古畫之後,有一壁洞,那一對碧血鳳凰,就放在那裡!」 孫壽這才變了面色。 易憐香的面色亦變得深沉起來,霍地長身而起! 金天祿看在眼內,臉上更見得色,又笑道:「易公子著急也沒用,我們在外面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送出,飛鴿傳書,八百里快馬,雙管齊下,易公子就算現在起程,到得陳留,集珍坊早已在官兵重重包圍之下!」 易憐香的面頰立時升起兩片紅雲,這位易大公子看來已大動肝火。 金天祿還說一聲道:「再講,易公子今日能否生離此地,也成問題!」 易憐香怒極反笑,突喝一聲道:「闖!」一個身子電閃般撲出,撲向韓康! 韓康日月輪嗆啷急掣在手,宮天寶的一條鍊子槍同時閃動,一飛丈八,遠取易憐香! 槍眼看就到,一道閃光霍地從旁而來,便將鍊子槍劈開! 無情刀! 孫壽一刀劈開鍊子槍,隨即衝來! 「嗤」的一聲,尖銳已極的破空聲即時響起! 孫壽耳聽風聲,面色一寒,右手一緊,回身連劈七刀! 錚錚錚錚的七下金鐵交擊聲連響,兩條人影一合陡分! 「好劍。」孫壽輕叱一聲,半身一退五尺,頭也不回,反手又是兩刀! 這兩刀竟是劈向宮天寶的鍊子槍! 宮天寶一收又放,本來又是奔向易憐香,那知槍勢才出,又給孫壽兩刀劈回,再看孫壽竟是反手出刀,宮天寶不由又驚又怒! 那飛虹同樣震驚,接口一聲道:「好刀!」嗤的飛虹劍又再飛射孫壽,一劍千鋒! 孫壽的一張無情刀,剎那亦化成了一片光幕。 平空剎時飛閉起無數點火星! 這一刀一劍顯然都已各盡全力! 宮天寶也很賣力,馬上又槍刺易憐香! 這一再躲擱,易憐香已欺近韓康,韓康大喝一聲,日月輪急展,左走偏鋒,右取胸門,一出手就是必殺的殺著! 易憐香冷笑,空手接白刃,但還未接實,半身突然一矮,從韓康身旁閃開! 宮天寶的鍊子槍幾乎同時刺到,易憐香這一閃開,槍尖便變了射向韓康的日月輪! 兩人的身手,都非常敏捷,雙輪一槍同時一含一吐,三股兵刃馬上變了方向,齊取易憐香! 易憐香的身手尤其敏捷,韓康日月輪一含,他乘機搶入,日月輪一吐,他雙掌亦翻,斜拍在日月輪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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