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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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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刀一頓,淩空飛瀉落地! 沈勝衣身形亦落! 尚未著實,一條人影已然飛來。 薛永昌! 這個孩子已經昏迷過去,這時候乃是抓在薛長生的左手中。 薛長生在薛永昌之後,神態猙獰,左手抓住薛永昌的後腰,右手五指如鉤,蓄勢待發! 孩子身輕,他雖然抓住在手中,對他的身形並沒有多大影響。 沈勝衣雖然劍快,但見是這個孩子,如何刺得出去,只有閃避! 一支鏈子槍即時在他身後飛來。 沈勝衣耳聽網誌,身形急轉。 颼的鏈子槍在右脅下,裂衣而過。 薛長生的或手緊接抓至! 爪未及,勁風已壓體! 沈勝衣左手劍一挑,刺向抓來掌心! 他反應靈敏,出手迅速而準確。 可是薛長生竟然同樣迅速,電光石火之間,竟然以左手抓著的薛永昌擋在右掌之前!沈勝衣收劍不及,劍「奪」的刺入薛永昌的胸膛一寸。 薛長生右手卻就在那刹那暴長,劍立時從薛永昌後背穿出。 薛永昌痛極昏迷中蘇醒,一聲慘叫,當場氣絕。 沈勝衣內心一寒!劍勢不由得一慢。 這樣殘忍的人是第一次遇上。 他一慢再拔劍,已經拔不出來。 薛長生的右手五指,已經拑在了那支劍的劍鋒,半身立轉,左手鬆開薛永昌,疾擊沈勝衣! 沈勝衣右臂已傷,劍又被捏住,欲擋這一掌也不能,只有鬆手棄劍才能閃避! 可是鏈子槍這時候卻又飛出,封死了沈勝衣的退路,而且威脅於他的生命! 槍刺向後心! 也就在這間不容髮的刹那,「崩」的一聲,沈勝衣的劍突然中斷。 他以內力硬將持劍震斷,身形亦因這一震,向側一偏,颼的槍裂衣飛過,槍鋒在沈勝衣的胸膛割開了一條血溝! 槍上無毒,只是疼痛! 亦因為沈勝衣這一偏,薛長生擊空。 沈勝衣倒抽一口冷氣,右手一翻,斷劍脫手飛出,飛向那個家丁。 劍如流星! 那個家丁一槍傷了沈勝衣,歡喜尚未來得及,斷劍已奪的刺入他的咽喉! 這一截斷劍的劍鋒兩寸也不到,但已足致使!他一面笑容,刹那僵硬,仰天疾倒了下去! 沈勝衣一劍飛出,人亦飛出,撲向地上的一支軟劍。 颼的一道寒光追蹤擊至! 那是薛長生捏在手中的劍尖。 沈勝衣耳聽風聲,半身疾閃,叮一聲,斷劍正擊在那支軟劍之上,竟硬將那支軟劍擊成兩截。 沈勝衣心頭一凜,薛長生人已撲至,雙爪如飛,風聲呼嘯。 沈勝衣身形亂閃,連閃左七右八十五抓,裂帛一聲,左肩已然被薛長生右手的第九抓連衣衫帶皮肉撕下來一片。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薛長生桀桀怪笑,道:「你右臂不能使用,左手又已有劍傷,如果也打你不過,我雙手也算白練了。」說完這句話,他已抓出七七四十九抓! 沈勝衣身上又傷兩處! 薛長生更加得意!雙爪攻勢更淩厲。 沈勝衣險死還生! 他浴血閃避,薛長生卻是如影隨形! 以沈勝衣身形的迅速,他竟然能夠追及。沈勝衣甚至無法拾取散落在地上的兵刃。他一退再退,退到了塔門之前,身上已再添兩處傷口! 薛長生大笑不絕, 也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中一聲嬌叱,一道寒光,淩空疾向薛長生頭頂斬下! 一把刀。 武三娘右手的刀! 胭脂武三娘塔上看得清楚,一見沈勝衣斷劍,大驚,不由自主雙雙越窗撲下! 武三娘人在窗外,才知道胭脂跟了出來,喝道:「回去。」 可是胭脂這時候哪裡肯聽。 她只有搶先撲擊! 薛長生耳聽風聲,身一偏,右後一抄,竟就抄住了武三娘的刀,右腳同時閃電般踢向武三娘的左膝上,武三娘悶哼一聲,飛跌丈外,張嘴一口鮮血,一時間竟然站不起身子。 胭脂的劍即時刺到!刺向薛長生咽喉。薛長生左掌一翻,拇食指一夾,就將劍尖夾住。 胭脂驚呼拔劍,一拔不動! 薛長生目光一閃,笑問道:「你就是胭脂?」這句話出口,他的右手已抓向胭脂咽喉。 沈勝衣及時撲返,一見危急,顧不得那許多,左手一拳橫截薛長生的右臂。 薛長生抓向胭脂的右手,突然一縮一翻,反抓住了沈勝衣的左拳,詭異的一笑道:「我這只右拳,不是要殺胭脂,是要等你的左手送上來。」 沈勝衣暗運內力,可是左手如包在鐵中,竟無法掙脫! 薛長生斷喝道:「你以這只左手名震江湖,今日我就斷你這只左手!」 語聲一落,右抓收縮! 正當此際,「嗤嗤嗤嗤」的一陣破空聲驟響! 薛長生刹那雙手齊松,左右臂之上鮮血飛濺,左四右五一字嵌著九枚銀環! 鮮血四射! 沈勝衣急忙偏身,左手一帶胭脂的腰肢,貼地疾滾了出去! 薛長生左右雙腳同時踢到,一齊都踢空。他雙腳一頓霍地回身道:「龍飛。」 一個人標槍一樣站在他身後,正是龍飛。 龍飛一面倦容,聲音卻仍響亮,道:「你若不是一心捏碎沈勝衣左手,我九枚飛環絕不會如此容易擊中你的手臂!」 薛長生道:「一劍九飛環果然名不虛傳?」 龍飛道:「過獎!」 薛長生道:「你終於及時趕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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