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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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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縮回傘骨之內,是化為暴雨,向四面八方飛射。 方才的一陣暴雨,原來是刀雨。 北彪雙鉤一收,忙就張目望去。 這一望之下,他不禁變了臉色。 圍攻仇夫人的一群捕快竟然有十一個倒下,咽喉之上赫然都插著一片刀片! 活著的亦大半鮮血淋漓! 北彪不禁脫口一聲:「好厲害的一柄鐵傘。」 語聲未落,他聽到了仇夫人的聲音。 「……三個,四個,五個……」 「……十一個!」 仇夫人竟是在數那些捕快的屍體。 北彪眼都紅了。 仇夫人的一張粉瞼居然也紅了起來,那不知是因為方才太用力,還是因為看見死的人多。太過興奮。 她一面數腳下一面移動,竟還要乘機開溜。 北彪氣憤填胸,怒喝一聲:「站住!」沖了過去。 仇夫人看著他沖過來,歎了一口氣,道:「你就算找死,也不用這樣心急。」 話未完,北彪已經沖到來,雙鉤齊展! 左十一,右十三,一出手他就是二十四鉤連環怒擊。 仇夫人或閃或讓,或封或架,輕描淡寫的就將北彪的連環二十四鉤消解。 她正想還手,一支纓槍,已從旁邊刺來。 那些捕快也上來圍攻她了。 她冷然一笑,一閃身,槍從她脅下刺過。 那個捕快正想將槍收回,她的劍已反手刺出,一劍刺入了他的咽喉! 血濺人倒地! 她收劍又轉身,左手傘一抬,接下從後面偷襲砍來的兩刀,旋即矮身,一劍削出! 那兩個捕快還來不及收刀,人已被仇夫人一劍攔腰幾乎斬為兩截! 北彪急忙再攻上,雙鉤暴雨般擊下。 這一次仇夫人卻不再理會他,身形飛燕般飛入捕快群中。 北彪的雙鉤根本追不上仇夫人的身形,那些捕快亦無法躲得開仇夫人的利劍刺殺! 她一劍一個,就像是斬瓜切菜一樣,不過片刻。已給她連殺八人! 北彪只氣的幾乎沒有吐血。 林雄這下子已收拾了小菊,他那邊看見,如何敢怠慢,忙帶著那一群捕快來救援。 他兩個箭步沖到仇夫人面前,天門棍展開,猛向仇夫人身上招呼。 以他的本領,當然可以將仇夫人暫時阻下來。 給他這一阻,北彪就趕上。 一對雙鉤,立時此起彼落,痛擊仇夫人! 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合作這下子拚盡全力搏殺,居然將仇夫人殺的手忙腳亂。 只可惜他們並沒有本領立刻將仇夫人擊倒。 他們的攻勢一緩,仇夫人便從他們的包圍中脫身出來。 她回手一劍迫開北彪,再一劍,刺向林雄的眉心。 林雄天門棍慌忙架住。 劍是給他架住了,仇夫人卻還有一柄鐵傘。 她半身一擰,攔腰就是一傘。 這一傘其實與那一劍幾乎同時到達,林雄顧得上,顧不得下,一個閃避不及,就挨了這一傘! 「叭」一聲,他的腰雖然沒有給打斷,已經打彎了。 他哇的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當場僕倒地上! 仇夫人右手劍跟著就落下。 這一劍如果落下,林雄便死定了。 幸好,北彪的雙鉤及時趕到,將劍架開。 他再一輪搶攻,迫開仇夫人。 左右捕快忙乘此機會,上前將林雄救下。 石球那邊都看在眼內。 以他的經驗,當然看得出北彪絕不是仇夫人的對手,打下去必然傷在劍下,其他的捕快上去,也只是送死,就算加上他,一樣無法制服仇夫人。 他忽然省起了柳三風。 柳三風到底哪裡去了? 他側著望去,一望就竟望見柳三風。 不知何時柳三風已站在他左側。 他一怔,頓足說道:「怎麼你站在這裡?」 柳三風竟然道:「我站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妥。」 柳三風惱道:「你若是有意替胡香報仇,現在就應該過去揍那個仇夫人。」 柳三風道:「我赤手空拳過去,簡直就送死。」 石球道:「你難道不懂得用武器。」 柳三風道:「我就是手拿武器過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石球道:「方才你截下馬車的那幾手,連我都自問難以做到,以你那麼高的武功,又豈在只挨打。」 柳三風道:「武功高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官府中人。」 石球道:「這什麼意思?」 柳三風道:「以我的身份,殺人固然是有罪,傷人一樣是有罪,我既不能殺她,又不能傷她,過去豈非就只有挨打。」 石球立時破口大駡道:「柳三風你這個混帳東西,你這是存心報復還是怎樣? 難道你要等我們死光了才出手?」 柳三風趕緊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心也沒有那麼狠。」 石球道:「你這就趕快過去。」 柳三風道:「可以不可以動武器。」 石球道:「你就是十八般武器用上也沒有人阻止。」 柳三風道:「武器無眼,萬一我一時錯手……」 石球道:「你若是有本領,將她斬開十八件也一樣可以!」 柳三風道:「這是你說的,可不要事後反悔!」 石球怒聲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快去!」 柳三風這才大喝一聲:「好!」從一個捕快手中搶過一支纓槍,縱身躍前去。 他一躍兩丈,兩個起落便落在北彪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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