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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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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夫人嗔道:「你若再不停止摸人,教人怎能好好答你?」 項少龍放開手,親她的臉蛋道:「說吧!」 烏廷芳撒嬌道:「少龍!芳兒都想聽啊!」 項少龍哈哈一笑,把手改摟她的纖腰道:「這樣可以吧!」 烏廷芳歡喜地吻他一口,催道:「雅姊快說。」 經過兩日的相處,在雅夫人的蓄意討好下,兩女變得親若姊妹。 雅夫人整理腦內的線索,歎道:「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問題,例如齊燕兩國,距秦頗遠,根本不像我們般受到切膚之痛。誰也知道若想強大,須擴張領土,所以燕人見我們長平一役元氣大傷,乘機來侵,哪有空閒去想團結抗秦。」 項少龍點頭道:「雅兒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六國遲早會給強秦滅掉,我們應早作打算。」 兩女沉默下來,不自覺地靠近他,只有那樣,才使她們有安全感。在這時代,戰敗對戰士來說是死亡,對貴族的女人來說卻是失去最基本的尊嚴,淪為比娼妓不如的男人玩物。 在溫熱的水裡,接觸著兩個動人的女體,項少龍思緒起伏,反復想著自己離奇的遭遇。這幾天來,他完全沒有想起自己所屬的那個時代。所有親友離他愈來愈遠,分隔在兩個不能跨越的時空。馬瘋子的機器定是出了問題,而他將會被列入神秘失蹤的檔案去。再沒有人會去理他,善忘的人會將他忘記,剩下他一個人裝載滿腦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這無情的戰爭世紀掙扎求存。他曾有過遠大的理想,因元宗的犧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秦始皇統一天下,創造出大同的社會。但秦始皇的真實情況,卻使他的美夢幻滅,只想盡情用醇酒美人麻醉自己,在脂粉叢裡放任地享受生命。可是又不甘心如此自暴自棄。但他能做什麼呢? 若魏國之行成功,回來可能便是丟官掉命的後果,趙穆絕不會放過他的。不要看趙王對自己現在那麼恩寵,這些王族的人根本不把手下當作是「人」。人權的觀念在這時代並不存在。他能夠作什麼打算?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 次日項少龍指點公子盤一會兒墨子劍法,又和他談笑一番後,發覺這頑劣的小公子比他的年紀早熟至少四、五年,充滿野性的反叛心態,且非常堅強聰明,使項少龍首次對他生出好感。 公子盤忽然誠懇地道:「師傅!你娶我娘好嗎?宮內外想侵佔她的人很多,若她給我憎厭的人得到,我情願自盡。」 項少龍愕然看著他說道:「想不到原來你這麼疼你的娘。可是儘管我有娶你娘的心,還須大王恩准,現在我一無軍功,二來職位低微,怎能得大王首肯,所以這事遲點再想。」 公子盤失望地道:「那娘怎辦好,我從未見過她用那種看你的眼神望過別的男人。」 好一個敏銳的小孩,項少龍伸手摸他的頭,正要說話,眼角瞥見不施脂粉的趙妮嫋娜多姿地往他們走來,人未到香氣隨風飄來。她看到項少龍撫摸公子盤的頭,和自己兒子那甘心受教的乖樣兒,心中湧起自丈夫戰死沙場後從未有過的欣喜,嬌笑道:「先生早安,大恩大德,不敢言謝,唯有來世結草銜環以報。」 公子盤輕輕地道:「娘啊!何用來世呢?」 妮夫人立即霞燒雙頰,驚羞交集,杏目圓瞪,怒叱道:「小盤你口不擇言,對先生和娘均無禮之極,你──」 項少龍知她很難下臺,公子盤又硬頸,解圍道:「小盤還不快溜?」 公子盤哈哈一笑,一溜煙走掉。氣氛登時變得更尷尬。妮夫人六神無主,解釋不是,不解釋則更不是。項少龍目睹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失措的動人神態,為之心軟,知道大家愈不說話,男女間的曖昧之情愈增。大感有趣,故意不說話,只是看她的秀目。妮夫人偷看他一眼,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登時全身滾燙酥軟,心如鹿撞。怎麼辦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態。 項少龍見她差點窘死,暗忖公子盤說得對,益人不如益我,低聲道:「我們到那林中亭坐一會好嗎?」 林中亭是妮夫人的別院內最深幽的地方,在茂密的桂樹林裡,有座隱蔽別致的小亭,正是幽會的好地方。這不啻等於一個約會。妮夫人呆了一呆,抬頭望著他,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欲語還休。項少龍知道她的內心正掙扎徘徊於為亡夫守節和以身相許兩個極端的矛盾中,不再要求她的答案,確定四周無人後,牽起她的纖手,往桂樹林走去。 妮夫人給他拖得身不由己,掙又掙不脫,無奈嬌責道:「項先生──」 項少龍抓起她柔軟的小手,心中像注滿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怎還有空閒去理她是否滿意,拖著她穿林而過,眼前一亮,林中亭出現在眼前。 妮夫人驀地大力一掙,脫出他的掌握,立在原地,垂頭幽幽地道:「先生尊重趙妮的名節好嗎?」 項少龍知道欲速則不達,柔聲道:「我項少龍怎會強人所難,來!我們到亭內坐一會,共用桂花幽香。」 妮夫人輕輕道:「你要先答應人家守禮才行。」 項少龍暗忖最怕就是你不肯留下,若肯留下,逃得過我少龍的如來佛掌我就不姓項,以後改跟你姓趙。欣然走到亭內,坐到石圍欄處,向她作個恭請的手勢道:「夫人請入亭小坐。」 妮夫人似若忘記項少龍仍未答應她所提出「不得無禮」的條件,盈盈步上亭去,來到他的身旁,倚在圍欄處。因項少龍坐在圍欄的關係,兩人高度扯平,兩臉相對,四目交投。現在妮夫人勇敢起來,沒有移開目光,只是有種無所適從的茫然之色,纖巧但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劇地起伏,對自己的情緒不加掩飾。項少龍暗喜,看破她終受不住自己情誘,開始情難自禁,但仍不能操之過急,使她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來,溫柔地道:「嗅到桂花香嗎?」 妮夫人的臉更紅,略點頭,嗯的應了聲。項少龍緩緩伸探出右手,先摸上她的腰側,穩定地移往她腰後,再環往另一邊的腰肢。妮夫人立足不穩,半邊身貼入他懷裡,半邊身緊壓在他右邊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立時濃重起來。妮夫人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裡顫抖,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早紅透耳根,芳心則像個火爐,溶掉九年來的堅持。那是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項少龍湊近她的俏臉,幾乎吻著她的香唇說:「桂花怎及夫人香呢?」 妮夫人意亂情迷嗔道:「不是說好不會對妾身無禮嗎?」 項少龍乃應付女人的高手,知道這時自己愈是撒賴,愈易得手,說道:「怎麼才算無禮,還是周公大禮呢?」 妮夫人窘迫萬分,卻說不出話來,原來香唇已給剛強但又風流的男子封住。 趙妮是天生端莊守禮的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一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像現在項少龍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亡夫更逾越許多,這亦是她不能接受公子盤調戲婢女的原因。但在一般的貴族家庭,父母通常對這類事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可恨是項少龍輕薄她的手法比亡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尤使她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項少龍入侵她的小嘴,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項少龍的欲火。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欲焰熊燒,欲罷不能。 他知道這種強吻不可倉猝了事,把她摟得貼坐身旁,一隻手仍摟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妮夫人兩手緊抓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急喘,一對秀眸闔起來,反抗的意志被持久的長吻逐步瓦解。 項少龍放恣一番,緩緩離開她火熱的小嘴,低頭審視她的玉容。 妮夫人因急促的喘氣張開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這種眼神比什麼挑情更有實效。項少龍撫摸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妮夫人一聲驚呼,按著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就在這箭在弦上的時刻,婢女的呼喊聲傳來。兩人大驚分開。 妮夫人急喘道:「求求你,截著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這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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