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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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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個夢 那晚法國大使館的盛宴,當然沒有莫達林的份兒。 直升機師和兩個搭便機來的朋友變成了難以辨認的殘骸,殺他們的兇手則活生生被困在跑車內燒死,整張臉成了焦炭,理察印取了他的指紋,交由埃及警方傳真給金統進行辨認。 跑車原屬一工廠經理,是凶徒順手偷來的。 埃及當局損失了直升機和人員,大為震驚,連總統都通過秘書查詢事情發生的經過。 當卓楚媛去應付從開羅趕來的員警首長時,淩渡宇和理察則去檢驗喬本拉的屍身。 到了淩晨二時,三人才拖著疲乏的身體,到了一座保安嚴密的政府建築物內歇息。 三人對坐小客廳裡,一時間誰都不想說話。 理察首先打破沉默,歎道:「這是個陷阱,有人故意殺死喬本拉,同時預料到我們必會來驗屍。真令人難解,喬本拉一點表面的傷痕都沒有,就是那樣的窒息死了,除非是先把他迷倒,再以衣物將他口、鼻掩住,令他缺氧而死。但殺人何須這麼大費周章呢?又為何要在一座保安嚴密的煉鋼廠內進行這種見不得光的事。」 淩渡宇淡淡道:「喬本拉是被一種無形的邪惡力量殺死的,人體的所有運作,無不由中樞神經控制,只要能干擾神經,便可使人的運作受影響。我便可用催眠術使人寒熱倒置,甚至以為給人捏緊咽侯,窒息致死,基本上是同一道理。」 卓楚媛打破了與淩渡宇的冷戰,忍不住插口道:「你是說殺他的是月魔,對嗎?」 理察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掃視四周,囁懦道:「不是真有月魔吧?坦白說,到現在我仍很難相信。」 淩渡宇苦笑道:「我也不願相信,但看來再沒有更好的譯釋。此事真令人費解。那兩個連續殺手,都是被同樣的方式殺死。若我們能找到喬本拉的真正身份,說不定會發現他亦是精神有問題的人,而那邪惡力量只能控制神經病患者,否則它大可輕易幹掉我們算了。」 卓楚媛心有餘悸道:「幸好我們沒有坐直升機來,否則死的就是我們,但那凶徒怎能如此清楚我們的行蹤呢?」 理察歎道:「該是我們局內仍有內鬼,否則教皇就不會使人冒充我們的屬員來騙你們了。」 淩渡宇長身而起道:「夜了!我還要找個朋友。晚安!」 *** 搭通了沈翎在土耳其的電話後,這傢伙在電話的一端呱呱大叫道:「你知否什麼叫守時?遲了這麼多才打電話來,害得我還以為你出了事。」 淩渡宇歎道:「對不起,確是出事了,不過卻不宜在電話內交談,明白嗎?」 沈翎醒悟過來,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是否很棘手?」 淩渡宇沉聲道:「是最棘手的那一種,你在土耳其幹什麼,不方便說就不要說好了。」 沈翎道:「我剛從亞拉拉特山空手而回,你該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吧!」 淩渡宇當然明白。 又是諾亞方舟的事。 一九五五年七月,法國探險家那把拉在這山上五千四百四十四米高的冰湖中,發現了一塊歌斐木,並帶返法國,先後給法國、西班牙、埃及等地的研究所進行考證,證實此木是五千年前的遺木,與古代那場迫使諾亞建造方舟的洪水發生時間極吻合。 到一九七八年,一名叫愛德華·克勞福德的人再在該山北坡一千三百五十米處,從冰層和火山灰沉澱層裡發現類似船形的物體,克勞福德當時還拍了照片。 沈翎往亞拉拉特山去,自然與他夢寐以求的諾亞方舟有關。 沈翎又道:「嘿!我另外有幫大茶飯,你有沒有興趣?」 淩渡宇呻吟道:「現在我煩得差點要自殺,你自己去風流快活好了。」 沈翎道:「要不要我幫手?」 淩渡宇道:「你就算要幫手,我也不知讓你幹什麼才好,待我搞清楚點再說吧!」 沈翎默然半晌,道:「鳳絲雅有找你嗎?這婆娘對你很有興趣,不過她最近搭上了個炙手可熱的男明星,打得火熱,或者暫時不會來增加你的煩惱。」 淩渡宇道:「我已很多天沒有睡好,現在累得要命,以後大家須保持聯絡,只要找到金統,就可找到我。」 掛線後,淩渡宇走進浴室裡,鏡子反映出他憔悴的臉容,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使他心力交瘁的不是這幾天的奔波勞碌,而是月魔重臨的可怕精神壓力,再加上和卓楚媛的關係。 最糟是他仍深愛卓楚媛,見到她不快樂,他心中的痛苦,真是提也不想提。 他扭開淋浴蓮蓬頭的開關,抬起臉對蓮蓬頭,讓冰冷的水像利箭般刺在臉上,但心中的痛苦和煩惱卻是有增無減。 他需要一個漫長的靜坐冥思,使腦筋能完全冷靜下來,去應付月魔這可怕的宿敵。 他穿上浴衣,步出浴室時,敲門聲響,卓楚媛在門外道:「可以進來嗎?」 淩渡宇拉開房門,立時心中一顫。 卓楚媛挨在門框處,仍泛著水光的烏亮秀髮垂在香肩,粉藍色的睡袍襟口低開,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肌,正含情脈脈地凝望他,柔聲道:「是我不好,特來向你道歉。」 淩渡宇湧起萬縷柔情,又不得不強壓下去,道:「何用道歉,大家都明白是什麼一回事。」 卓楚媛俏皮地道:「究竟是什麼事?人家可不明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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