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回歸(19)_黃易

十九

　　自墜機發生以來，他們的神經都像拉緊了的琴弦，沒有一刻能鬆弛下來。

　　淩渡宇道：「這條人造天線需要集合群體的精神力量，例如『蝶仙』問靈就是個好例子，通常最少有三個人以上，才能有效。」

　　金統恍然道：「我明白了，特瑪祖巫師舉行的那個『通神』大典，正集合了全族人的力量，所以……所以……」

　　卓楚媛歎氣接道：「所以弄出彌天大禍，難道真有靈界存在？靈界又是什麼東西？似乎經過某一方式，人便可以接觸到這虛無縹緲的層次。」

　　淩渡宇搖頭苦笑，這世界確是玄妙難言。

　　事實上，奇怪而不能解釋的事，每天都在四周圍發生，只不過人類習慣了忽略它們，故此能繼續活在充滿安全感的平凡和逸樂裡。

　　金統搖頭道：「我也知道要求一個答案只是妄想，『靈界』是否存在，是千百年來最具爭論性的問題……」

　　淩渡宇雙眉一揚哂道：「但不可不知，不相信的人，絕大部分是全未接觸過或未嘗試過這方面的所謂『明智之士』，就像當年發現哈雷彗星的哈雷博士，責信科學巨人牛頓迷信占星學，牛頓回答他說：『對不起，關於占星學，我懂，你不懂』。」

　　金統道：「我也不懂，所以要請教你第二個問題。」

　　卓楚媛道：「讓我來說吧，就是積克在六十多年前被殺，為何要等到六十多年後才回去找阿方索報仇？」

　　淩渡宇道：「這可能永遠成為一個謎。」

　　金統道：「希望有機會問問積克口供！」

　　卓楚媛道：「會不會積克被斬成肉醬後，又經過火的洗禮，只剩下了一點點細胞仍然完整，由這少許細胞再生而為人，需要數十年的歲月，所以直至四十多年後的一九六六年，才犯下第一宗兇殺案？」

　　金統道：「那他為何不在一九六六年去報復，而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

　　卓楚媛嗔道：「我不是積克，怎會知道？」

　　淩渡宇正要說話，忽地臉色大變，狂喝道：「閃開！」

　　卓、金兩人駭然地順著他的眼光望往餐館落地玻璃窗外的街道，立時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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