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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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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空中慘劇 水聲嘩啦啦從浴室傳來。 淩渡宇穿上浴衣,等候卓楚媛浴畢。 他頭上如蒙白塵,那是海水幹後剩下的鹽分。 上岸後,淩渡宇施展他的神偷妙技,不費吹灰之力弄來了一部泊在街上的小房車,載著卓楚媛來到他這狡兔的另一個巢穴。 他打了個長途電話給陳午鵬,可惜他剛好離開,聽說是趕返本市,令他失之交臂。 浴室門開,卓楚媛邊走邊用大毛巾擦著側垂一旁的如雲秀髮。 她身上被著一襲藍底白花的日式和服睡袍,胸口開得很低,乳溝若現若隱,玲瓏浮凸的佻長身材,令淩渡宇本能地吞了吞口水。 卓楚媛一邊幹發,一邊走到電話旁,伸手要拿電話。 淩渡宇搶前,一把按在她拿著電話的玉手上。 卓楚媛冷冷抬起頭來,道:「你要怎樣?」 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女子青春動人的氣息,撲進淩渡宇鼻內。 淩渡宇身高六尺,卓楚媛也是身形修長,比他只矮上三寸,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非常合襯。 可惜現在兩人之間充滿火藥味,哪有半點郎情妾意。 淩渡宇悶哼一聲,冷硬地道:「你這電話只要一搭通警方,我擔保那班突擊隊在一小時內再高空跳傘下來。」 卓楚媛毫不退讓道:「你有什麼根據?」把手從淩渡宇的手下抽出。 淩渡宇失笑道:「根據?他們把時間拿捏得無懈可擊,又巧妙地利用了你們等搜查令的時間,一舉制服了你那些同道,占盡上風,若說沒有準確的情報,誰相信?」 淩渡宇語帶諷刺,氣得卓楚媛俏臉煞白,沉聲道:「我承認這次有失策的地方,但並不代表警方成為了他們的線眼。」 淩渡宇聳聳闊大的肩膊,道:「這社會崇尚自由,你要怎樣想,貴客自理,可是卻不可能強迫我改變想法。」 卓楚媛道:「那不是想法,叫做成見。」 淩渡宇肅容道:「這批惡客大爺行動迅若雷霆,裝備精良,雖然經過喬裝,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是以國派出的突擊隊伍。以國情報出名靈通,你們國際刑警內有他們的線眼那會稀奇。」 跟著瞇起眼上下打量著卓楚媛,笑嘻嘻道:「說不定你就是他們的線眼,現在進行美人苦肉計的勾當。」 卓楚媛面罩寒霜,一對俏目射出淩厲的光芒,道:「淩先生,請小心你的說話。我曾親口答應埃及總統,要為他們找回這意義重大的國寶,無論你耍什麼花招,也絕不會令我中途放棄。」說完逕自拿起電話,按了號碼。 聽筒傳來男子的聲音道:「鐘約翰。」 卓楚媛道:「鐘警司,我是卓楚媛。」 鐘約翰怪叫一聲,道:「卓主任,你在哪裡,我們動用了所有人來找你。」 卓楚媛皺了皺兩條秀氣的眉毛,似乎有點不高興鐘約翰的大呼小叫,沉聲道:「你先不要問,現在的情形怎樣?」 鐘約翰有點醒悟,輕輕道:「修明和七名便衣中了麻醉針,幸好藥性很輕,已醒轉過來,目前留在醫院觀察。」 卓楚媛道:「那批凶徒呢?」 鐘約翰有點尷尬,歎了口氣道:「他們全部是一流老手,除了屋內炸開的兩個大洞,什麼也沒留下來。據軍火專家說,他們用的炸藥是國際流行的貨色,完全不予人根尋的線索。現在搜索還在進行中,不過我想那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卓楚媛道:「搜屋有什麼成績?」 鐘約翰的聲音立時回復了生氣道:「貴方派來的專家譚臣果然了得,在淩渡宇的書房發現了一個暗格,你道是什麼東西。」接著說了一大堆槍械武器的名字。 卓楚媛秀目神采飛揚道:「不要洩漏我的行蹤,待會再和你聯絡。」一放下聽筒,轉身望向淩渡宇。 淩渡宇看到卓楚媛眼射異采的俏模樣,暗叫不妙,不知這次她得到了副什麼好牌。 卓楚媛賣個關子,把手放在身後,挺起動人的胸膛,在淩渡宇面前緩緩踱起步來。 淩渡宇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法。 卓楚媛停下步來,向淩渡宇嫵媚笑道:「淩先生家中收藏豐富,又是威名遠播的電子裝置專家,所以我特地從外地請了另一位元電子專家過來,果然大有所獲,在淩先生寓所的書房內,發現了一個藏在牆內的暗格,暗格中還有精巧的感應干擾裝置,可以避過金屬探測器的耳目,令人不勝佩服。」 淩渡宇歎了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暗格中的槍械彈藥,不用說已落在警方手上。 在這不准藏械的城市,罪名真是不輕。 卓楚媛非常厲害,一下擊中他的要害。 卓楚媛來到沙發背後,手按沙發,在淩渡宇耳邊道:「淩先生不知有心情和我們合作了沒有?」她的聲音非常動聽,可惜淩渡宇完全缺乏欣賞的心情。 淩渡宇苦笑道:「我一向都是個好市民,最歡喜和警方合作,卓小姐何出此言?」 卓楚媛淡淡道:「我忘記告訴你,我有正式受訓的罪案調查專業資格,所以今天下午,一到機場,立即趕往凶案現場作了個詳盡的查察,發現了一點很奇怪的微小事物,或者你這位合作的市民可以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淩渡宇訝道:「本人洗耳恭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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