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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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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賭場風雲 任媚媚離開賭桌,迎了上來。寇仲和徐子陵發覺她的衣服把她包裹得緊緊的,極度地強調了她飽滿玲瓏的曲線,登時怦然心跳。這煙視媚行的美女把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移到三人眼前,再打量了寇仲和徐子陵後,向香玉山笑道:「這兩位公子面生得很,是你的朋友嗎?」香玉山苦笑道:「媚姑你最好不要惹他們。」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香玉山如此坦白直接,嚇了一跳。任媚媚卻一點沒生氣,繞到兩人背後,嬌笑道:「香三少定是在背後說了我任媚媚很多壞話,但兩位千萬勿信他,若他算是好人,我就是拯救世人的觀音大士了。」香玉山乾咳一聲道:「媚姑你莫要破壞我們的友情,別忘了彭梁會和我們巴陵幫一向相安無事……」 任媚媚又轉到兩人前方,掩嘴嬌笑道:「你們看啊!香三少爺動不動就拿巴陵幫來欺壓我這弱質女流,算甚麼英雄好漢。唔!兩位小哥兒真帥,難怪給三少爺看上了,你們叫甚麼名字。」兩人感到巴陵幫有點耳熟,一時卻記不起誰人向他們提過。香玉山不悅道:「媚姑你是否賭輸了錢?讓我賠給你好了,不要盡在這裡胡言亂語。」 任媚媚顯然毫不怕他,嬌媚地橫了香玉山一眼道:「我任媚媚是這種沒有賭品的人嗎?你才是胡言亂語。」忽地一手往香玉山抓去。香玉山冷哼一聲,右手揚起,拂向她脈門。任媚媚笑道:「我不是要動手啊!」嘴雖這麼說,但玉掌一翻,沉到香玉山攻來右手的下方,曲指反彈往香玉山脈門。 香玉山縮手成刀,再曲起手掌,以掌背反拍往她的彈指。這幾招往來全在方尺的窄小範圍內進行,既迅捷又深合攻守之道,看得寇、徐兩人眼界大開,對這種精巧的過招大生興趣。任媚媚嬌笑道:「沒見你幾個月,原來是躲起來練功,怪不得這麼氣焰沖天了。」說話時,玉手微妙地擺動了幾下,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寇、徐兩人看得心領神會,清楚把握到她的招數與戰略。香玉山顯是摸不清楚任媚媚這著奇異的手法,竟往後退。兩人知道要糟時,任媚媚已一陣嬌笑,閃電般探指點在香玉山掌背上。香玉山觸電的震了一下時,任媚媚抓著他衣袖,扯得他隨她踉蹌地往一旁走去,還不忘回頭向兩人媚笑道:「我和玉山說幾句密話後,才回來陪你們。」 眼見兩人到了廳子的一角密斟低語,徐子陵忽地臉色劇變,失聲道:「我記起了,美人兒師父不是說過巴陵幫乃皇帝小兒的走狗,專事販賣人口嗎?」寇仲倒抽一口涼氣道:「那他看上我們還有好事可言嗎?快!我們立即溜。」 徐子陵扯著他道:「且慢!他們回來了,我們隨機應變好了。唉!真看不出這『人販山』也是個好手。我們竟然在街上隨便亂揀都揀了個高手兼壞蛋出來。」這時任媚媚和香玉山雙雙朝他們走來,只看兩人的融洽情態,便知兩人私下有了協議。寇仲和徐子陵均是頭皮發麻,感到自己變成了貨物。 任媚媚隔遠浪笑道:「原來兩位小哥兒到這裡來是想一嘗女兒家的溫柔滋味,這事包在姐姐我身上好了。」香玉山則口風大改道:「難得媚姑這麼看得起你們,待我教人開一間貴賓廂房,大家喝酒談笑,共賞風月。」 寇仲笑嘻嘻道:「這事何須著急,我忽然又想先賭兩手,我最精擅就是賭牌九了。」香玉山笑道:「既是如此,更應到貴賓廂房去,媚姑也最愛賭牌九,你們肯陪她玩就最好了。」 寇仲為之語塞。徐子陵瀟灑地聳肩對寇仲道:「你想賭錢理該先徵求我同意,我對牌九一竅不通,但卻想在賭場隨處逛逛,以增廣見聞呢。」任媚媚嬌軀移前,挽上兩人臂彎,向香玉山打個眼色,微笑道:「由我來招呼他們就成了。」香玉山笑應一聲,轉身便去。 任媚媚親熱地挽著兩人,朝內進的大堂走去,媚笑道:「你們不要聽香玉山那傢伙說人家的任何閒言閒語。」寇仲和徐子陵正要說話,朝她望去時,見到她走路時胸前雙峰隨著她的步履,不住跌盪聳動,誘人之極,心兒不由急速躍動,忘了說話。忽然間,他們再不覺得她可怕了,尤其是她的體態神情,無不顯現出使人心動的美態,不自覺生出縱是為她而死,亦心甘情願之心。 任媚媚卻是心中得意之極。她閱人千萬,只一眼便看穿兩人仍是童男之身,這對她精擅采補之術的人來說,他們不啻瓊漿甘露,可令她的元氣大有裨益,故才不擇手段,務要由香玉山處搶他兩人到手。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體,施展上乘媚術,勾起兩人原始的情欲。 徐子陵的定力要比寇仲稍佳,略一迷糊,便清醒過來,見到寇仲正不知不覺地氣促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還故意以肩膊挨碰她的酥胸,知道不妙,人急智生道:「老爹來了!」寇仲大吃一驚,醒悟過來,惶然道:「他在那裡?」 任媚媚亦奇道:「他的老爹不是過世了嗎?」徐子陵暗中松了一口氣,胡謅道:「這只是我們慣開的玩笑,意思即是鬼來了,那自然是沒人來哩!」 寇仲極力把持,再不敢看這女人的胸脯。任媚媚為之氣結,嬌軀一扭,立即使兩人感覺到她豐滿的肉體,火熱地碰觸得他們心旌搖盪。不過兩人既生出了戒心,硬壓下湧起的綺念,同時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才可脫身。若給她這麼「肉誘」下去,一個把持不住,可不知會有甚麼可怕後果,香玉山早先的警告,仍是餘音縈耳。 寇仲剛好見到左旁的賭桌只有五個客人,騰空了七、八個位子,靈機一觸道:「我們還是先賭兩手吧!」掙脫任媚媚的糾纏,坐入其中一個空位裡。任媚媚毫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坐到他左旁去,而徐子陵則坐到寇仲的另一邊。 這美女才坐下,立時把幾個客人的目光全吸引到她的胸脯去,任媚媚妙目一掃,五個男人立時色授魂與,有人連口涎都流了出來。女荷官是個二十歲許的女子,頗有姿色,但與任媚媚相比,立即黯然失色,再顯不出任何光采。這桌賭的正是牌九,寇仲和徐子陵雖沒真的賭過錢,但在市井長大,看人賭得多了,自然亦熟諳門路。 任媚媚忽地意興大發,對女荷官道:「讓我來推莊!」女荷官當然知道她是甚麼人,不迭答應,退往一旁。任媚媚坐上了莊家的位置後,嬌笑道:「還不下注!」 眾人連忙下注,氣氛熱烈。寇仲和徐子陵卻是心中叫苦,要他們把辛苦得來的銀兩拿出來賭,確是心痛兼肉痛。任媚媚美目來到他們身上,催道:「不是要賭兩手嗎?快下注呀!」寇仲笑嘻嘻道:「我們先要按兵不動,看清楚你這新莊家的手風氣數,才好下注嘛!」 任媚媚嬌笑不語,以熟練的手法抹起牌來,堆成一迭迭後,再擲骰發牌。不知她是否蓄意使了甚麼手法,竟連輸三鋪,賭客的歡呼和喝采聲,立時把附近幾桌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擠滿了所有座位。任媚媚向寇仲和徐子陵媚笑道:「姐姐手風不順,要贏錢就快下注了。」後面有人嚷道:「若不下注,就把座位讓出來。」任媚媚瞪了那人一眼,喝道:「誰敢叫他們讓位,我就把他的手扭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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