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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聖主歸天(2)


  在他們的目送下,我登上尤烈的噴氣飛船。

  飛船升空而去。

  尤烈不住發出命令。

  當飛船飛離聖廟約十哩之遙時,我冷冷下令:「降下!」

  尤烈和四名隨船的將領齊齊愕然。

  飛船定在半空中,緩緩降下。

  尤烈等望著我,等待我的解釋。

  我微笑道:「請依照剛才的計畫行事,但我卻要失陪一會了。」

  尤烈忍不住說:「我們需要你。」

  飛船停在一幢建築物的天臺上。

  我推門而出,回頭笑道:「你們負責演戲的部分,我則負責取回箱子的部分,如此才有完滿的結局,你明白嗎?」

  尤烈「啊!」一聲,張大了口。

  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話,離地躍起,投往聖廟的方向,不一會我再來到聖殿室外,穿過敞開的大門,進入大堂佇。

  第一代的外空飛船「聯邦號」安然伏在大堂正中處,對剛發生那驚天動地的事件漠然不理。

  腳步聲由內廊傳出。

  我閃往聯邦號,拉開門,跳了上去。

  羅術和妙寧兩人各提著一箱東西,匆匆來到聯邦號前。

  羅術哈哈笑道:「那班蠢材,竟然走個一乾二淨,真是天助我也。」

  妙寧惴惴不安:「這艘老爺外空飛船是否真的能動?」

  羅術傲然道:「不要忘了我是誰,這數月來我大部分時間便用在她身上,保證她能一點不遜色於現在的無敵號,別看她古古舊舊的樣子,當她穿破大氣層,飛進外太空時,即使整個聯邦政府動員起來,也奈不了我何,我這計畫可說是天衣無縫,什麼超級戰士,對付別人還可以,在我面前連提鞋也不配。」

  妙寧道:「不要浪費時間了。」

  羅術拉開飛船的門,讓妙寧先上,才跟著走進飛船內,他們兩人坐進駕駛飛船的控制椅佇,茫然不知我躲在後方的座椅後。

  羅術熟練地在儀器板上按著不同的掣鈕,動力開始由能源中心輸往飛船的不同部分,強大能抵禦高壓的力能注進船壁內,將合成金屬以百倍地強化起來。

  船身輕微地顫動著。

  裝在船首左右兩側的死光炮進入準備發射的狀態。

  羅術得意狂笑下,伸指按在發射的按鈕上。

  船首的視窗閃起兩個強大的光球,印往前面的牆壁。

  「轟……轟!」

  整座聖殿室晃動著。

  早被解除了力場的牆壁像麵粉般破開一個可容飛船穿過的大洞。

  碎石雨點般灑在船身上,發出沙沙響叫。

  聯邦號像泥鰍般滑出洞外,鳥脫囚籠般沖天而起,數秒間從西藏城的護罩穿出,以驚人高速扶搖直上。

  叛軍精密的監察系統立時偵知聯邦號的突圍而出,一時間各種通訊電波充斥空間,顯示他們也為這突變有點措手不及。

  上百架戰機由四方八面聚攏過來。

  聯邦號不斷加速,在離地二萬哩時,已達到能脫離地球力場的速度。

  戰機群給遠遠拋在下方。

  船上類比地心吸力的儀器開始操作,儘管飛船在真空,船內的狀況仍與在地球的情形一樣。

  驀地飛船像完全靜止下來。

  聯邦號終於穿過大氣層,來到真空的虛廣空間佇,太陽在左下方烈射,飛船的透明窗戶昏暗下來,過濾了射進來的陽光。

  羅術和妙甯齊聲歡呼,擁吻起來。

  羅術離開嬌喘著的妙寧的香唇,得意萬狀地道:「我早說過我們定會成功的。」

  妙寧諂媚著說:「當然!這世上誰比得上你的才智。」

  我長身而起,望著這對興奮的男女,歎了一口氣:「你尚未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比起達加西,你差得遠了,是嗎?馬竭能聖主。」

  羅術和妙寧渾身一震,不能置信地轉頭望來。

  當看到是我時,妙寧歇斯底佇地尖叫。

  羅術推開妙寧,跳起身來,舉手欲向我發出死光刀。

  白光一閃。

  羅術慘叫滾跌地上,右手齊腕斷去。

  我淡淡道:「你還有左手,要不要再試一次,沒有人能比你更清楚我這被你製造出來的超級戰士了。」

  妙寧縮在椅佇,嚇得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

  羅術痛得額上滿是冷汗,顫聲問:「你如何知道我是馬竭能?」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最主要的提示來自思絲告訴我有關馬竭能所說的嫦娥故事,微笑道:「沒有人能進去,也沒有人能出來,若不是聖殿室內籠佇雞作反,會是誰人,而能瞞過軍方的監察裝置,在你的寢室弄出這樣一個深洞,舍馬竭能還有誰?」

  馬竭能問:「你不可能知道我是馬竭能的,你不是看到他的屍體嗎?」

  我冷然道:「換了是別人一定猜不到,但我卻是方戰,你不正是以同樣手法,將我塞進了單傑聖士的身體內。」

  馬竭能頹然苦笑:「這真是作法自斃,想不到我竟毀在自己窮一生歲月製造出來的殺人機器手佇。作孽作孽!」

  我問:「告訴我,你在我身上弄了什麼手腳?夢女在哪佇?你為何要背叛元帥?有什麼引誘比聖主之位更重要?」

  一連串問題,炮彈般往他射去。

  馬竭能喘著氣,看著自己不住流血的手,搖頭道:「沒有了沒有了,一切也沒有了。」

  我喝道:「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止血。」

  馬竭能抬頭望向我,眼中閃著瘋狂和仇恨,尖叫:「你懂什麼?你只懂殺人,什麼也不懂,即使你殺盡所有人,最終也要做個無知的工具,你只是個工具,最愚蠢的工具……」

  他聲嘶力竭地揮動著淌血的手。

  我忽感不妥,向他撲過去,一手捏著他的面頰,使他張開口來。

  清藍的液體湧出來,他的臉迅速由白轉藍,瞳孔擴大。

  我心中一寒,茫然鬆手後退。

  馬竭能咬破藏在口中的毒囊,自殺死了,我望向妙寧,她早僵臥椅內,臉泛相同的青藍色。

  我頹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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