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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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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少管閒事喲?」 「女娃子你放心,一群人打不過一個,准耐煩管這種混帳事。」 「咱們擊掌為定!」 「哈哈,女娃子,留著點力氣應付強敵吧,我學學你們漢家娃子們,咱們來個一言為定好了。」 這班比聖話剛說完,閃身已經飄上了房頭。 公孫燕飛卻出聲喊道:「你說要我留點力氣應付強敵,莫非還有人來?」 班比聖立身房頭之上,揚聲笑道:「一僧一道,或許會來,夠你這女娃子應付的,當心當心!」 說著他又飄身,已然遠去無蹤。 公孫燕飛眉頭微蹙,瞥了地上的三具屍體一眼,突然觸動靈機,她要安排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後文自有交待。 如今且說雙井寺前,那場尚未完結的殺搏。 華服怪人,一劍在手,步入這群蒙面人物包圍圈中,當之立斃! 怪人劍法看去極為平常,一招輕描淡削「劃河為界」,施展不已。 令人駭怪的是,不論蒙面人物招法多快多狠,總比這華服怪人慢一些許,因之這已不是—場拼搏,變作了行刑劊子手來殺引頸之囚! 只見金華閃翻,死屍僕地,眨眼光景,三十五名蒙面人物,只剩了六個活人! 這六個人不敢再戰,但因所命未達,又不敢逃生,只好在數丈地區之內,閃躲逃避。 華服怪人冷笑連聲,陡地停步說道:「怕死是人的天性,爾等立即摘下蒙面口袋,仍可不死!」 六人仍然置若罔聞,華服怪人冷哼一聲又道:「是則自願一死,我成全爾等!」 話聲乍歇,華服怪人冷倏地身形閃飛,只見金霞連起連落,刹那他巳飛轉原處,而那僅餘的六名蒙面人物,這時方才一個接一個地自不同地方,僕於地上。 不問可知,他等皆巳中劍而死! 華眼怪人並不將劍歸鞘,卻伸劍鋒下垂,一滴一滴的鮮血,自劍鋒上流墜地下。 最後,他右臂輕震,金劍突然顫抖自鳴,聲若風吟,殘附在鋒上的腥血,皆已彈飛四方。 金光倏隱,靈蛇已入其穴,華服怪人卻長籲了一聲。 他仍然緩慢地轉過身,一步步踱向那株古木。 行未丈遠,霍然止步,冷凜而威嚴地沉聲叱道:「什麼人隱伏暗處?」 「我。」 華服性人並未轉身,聲調冷峭地又道:「你?意圖何為?」 「聽人說你劍法最好,故而……」 「你有些不信對嗎?」 華服怪人不容對方話罷,出言反問:「在我看來,自然還不算到家,不過你一個人能夠一鼓作氣誅殺三十幾名江湖高手,已是非常難得。」 「你是什麼人?」 「湊巧趕上你最後一陣『驟雨殺法』的目睹者。」 「你識得這種殺法?」 「當然,要不我怎說你劍法還不算到家呢?」 「嘿嘿嘿嘿,你可要看看登峰造極的劍術殺法?」 「聽你這句話,我怕你今生難以練成登峰造極的劍法了。」 「嘿嘿嘿嘿嘿嘿,我怕你必須負責這句批評的後果了!」 「我不習慣和人背著臉說話。」 原來那華服怪人,始終沒有轉身。 「對答已畢,我自會轉過身來。」 「哼!你不如廟裡面那個女娃子磊落!」 「什麼,你從雙井寺內出來?」 「怎麼,難道不行?」 「我說你怎敢這般大膽,今夜你既能生出雙井古刹,所說無理的言語,我姑且不再計較,去吧!」 「好狂的口氣,憑你這樣狂傲自大,怎會交上像那女娃子一樣的良善朋友?你們漢娃子真真奇怪。」 「少再多口,快走!」 「嚇!我偏不快走,怎樣?」 華服怪人雙肩一抖,卻又突然靜正下來,厲聲說道:「你再多唇舌,莫怪我要留下你了!」 「憑你這幾手劍法,決難辦到。」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立即遠離此地!」 「哈哈,偏要再走近些。」 這人說著果然又向前邁了三步。 華服怪人陰森地一陣冷笑,突然揚聲喝道:「如今你離我只有丈五,已在必死圈中,有什麼話無妨盡情說個痛快吧!」 他言下之間,對方死已定數。 「我只還是一句話說,就是你根本不懂劍術!」 「嘿嘿嘿嘿,井底之蛙,怎知日月浩然,話還有嗎?」 「有也不想再說了,你這個人不配。」 「隨你了,剛剛你不是想要我轉過身子來嗎?」 「不錯。」 「當我轉身的時候,你要仔細地看著,否則我怕你今生再也無法睜眼了。」 「看吧,我自信由不得你!」 「嘿嘿嘿嘿,你要當心了!」 華服怪人此言方罷,金閃陡飛,身形倏地電掣般旋過,疾投對方而去。 這時,一朵白雲暴然騰飄出數丈之外! 白雲,是那自雙井古刹山來的白髮苗酋班比聖。 他那長衫之上,下擺地方,已劃然中分,被華服怪人的利劍削裂! 華服怪人卻目射奇光煞芒,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對方。 班比聖面色已變,他低頭瞥了自己的衣衫一眼,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乍止,立即揚聲說道:「端的好劍法,詭詐迅捷,無與倫比,卻仍然不是上乘劍術,上劍求靜,靜中取仁,天下唯仁者乃智! 「可惜我巳答應過廟中的那個女娃子,要不,我一定會好好地領教一番你這種詭譎陰險的劍法,好在還有機會,再見!」 班比聖話罷之後,才待離去,華服怪人突然揚聲喝止道:「請暫停步。」 「你還有什麼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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