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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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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瑋道:「怎麼簡召舞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葉士謀道:「適才本島剛剛經過一番大戰……」 芮瑋心思靈敏,轉念便知,說道:「來敵可是七大派的門人?」 葉士謀微微一驚,心想他被關在牢中怎知外面的事,難道他預先就知七劍派要攻魔鬼島,問道:「你怎麼知道?」 芮瑋冷冷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敢肯定地說,他們是簡召舞帶來的。」 葉士謀搖頭道:「簡召舞並不在來敵中。」芮瑋道:「他會那麼傻嗎,他不會告訴七劍派的航線嗎,要是跟著來了就不聰明了,他離開遠遠的靜候兩敗俱傷的消息。」 葉士謀悲傷地嘆道:「你的看法與青兒一樣,都看出簡召舞的野心,唯有我老眼昏花,被蒙在鼓裏,唉!他太沒良心了,我幫他得天池府,不該這樣對我!」 芮瑋毫不客氣地冷笑道:「這叫做自食惡果,你以為幫他殺母殺弟,他就會永遠感激你的,不想想他這殺母殺弟的罪惡,願意有人知道嗎?他若一日不殺你,心裏一日難安。」 葉士謀哈哈大笑道:「罵得好,自食惡果,果然是自食惡果!」頓了一頓,又道:「但是他的陰謀卻未成功,七劍派雖然來了七九六十三人,結果一一或擒或殺,本島主一根汗毛也未傷。」 芮瑋冷冷道:「這一批敗了還有下一批,七劍派門人散天下,從此後魔島再無一日安寧。」葉士謀大聲道:「本島有天險屏障,七劍派敢再來,來一個殺一個。」 芮瑋道:「不見得吧,七劍派練成七星陣,要殺可沒那麼容易。」 葉士謀大笑道:「七星陣何足道哉,這次來了六十三人共成九個七星陣,卻被本島主在二個時辰內一一擊破。」 芮瑋見過七星陣,心知七星陣的威力並非普通陣法可比,暗忖:「魔鬼島雖將七星陣擊破,人員定也大有損失。」 芮瑋問道:「貴島傷亡如何?」 葉士謀一時答不出話來,顯然他的部下死傷甚重。 芮瑋對葉士謀印象很壞,有意說道:「還只來了六十三人,倘若來了數百人,島主自忖能夠全身而退嗎?」 葉士謀怔怔呆住,腦中一片紛亂。 芮瑋道:「七星陣由人而定,功力越高陣法越厲害,此次七劍派倉促而來準備不周,下次或是七大掌門率眾而來,那七星陣定然不同今日了。」 葉士謀威風盡失,嘆了口氣道:「不錯,七劍派再來時,七星陣定然不同今日,就是今天若無一人相助,本島將要傷亡更重!」 芮瑋又道:「那人是誰,是郭少峰嗎?」 葉士謀搖頭道:「不是,郭少峰隱居不歸谷,一步不出,我生性嗜武幾次向他求教劍道,他回說:大仇不報,終生不談劍道。今天相助之人,是一位女子,武功尤在郭少峰之上。」 芮瑋喃喃自語道:「武功在郭少峰之上,而且還是女子?」 葉士謀望著芮瑋疑惑的臉色,笑道:「那位奇女子公子或許相識。」 芮瑋好奇地問:「快說是誰?」 葉士謀一怔搖頭道:「我也不知是誰?」 葉士謀有氣道:「你不知是誰,怎地知與我相識。」 葉上謀道:「因為她長得與公子一個容貌,所以猜她與你相識。」 芮瑋驚呼一聲想起在天池府墓中見到的黑衣女,只有她長得和自己甚為相像,急問道:「她在那裡!快帶我去見她。」 葉上謀嘆道:「她走了!」 芮瑋失望地說:「走啦,你可知道去那裡?」 葉土謀道:「她的行動神秘莫測,雖然住在本島但每年要到中原去一次,我問她去中原做什麼,她卻不說,其實她平常根本不說話,我問她當然白問。」 芮瑋心知黑衣女子每年去中原的緣故,師父說過她每年八月十五到天池府祭墓,現在已是七月,一定又是到天池府去。 葉士謀又道:「記得還是十八年前的一個明月當空的夜裏首次見到她,那天她救了我一命,迄今我還忘不了當時的情形!」 說到這裡葉士謀不說了,頓了頓笑道:「過去的事還提他做什麼,芮公子,我有一事想和你談談。」 芮瑋搖頭道:「你還是說當時的情形。」 芮瑋甚想知道關於黑衣女子的往事,彷彿黑衣女的身世與自己有著密切的關係,凡是她的往事皆想打探清楚。 葉士謀道:「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我只向女兒說過。 「十八年前我到中原遊歷,想討教中原武功增長見識,我的武功自幼家傳,在中原說來算不了什麼。 「首先我拜訪中原最有名望的七大劍派,想向他們印證武學,那知七大劍派說我武功不正,不願與我印證。 「我聽到這話內心有氣,心想你們自命武學正宗,我就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看你們還敢瞧不起人嗎。 「哼!七大劍武功雖然自稱正宗卻無特出人才,半年不到被我一一挫敗該派名望最盛的高手。 「那天夜裏躊躇滿志的預備回歸魔鬼島,心想能夠挫敗七大劍派的高手,自家的武功也不弱啊! 「走到途中曠野處忽然七人將我圍住,他們說要討教我的武功,我想對呀,要討教就討教吧! 「足足戰了三個時辰,天將破曉時,他們沒有一個能勝我,但我也沒有打敗他們一個。 「我想打到現在也該夠了,就說各位不錯,咱們以後再印證,那知他們七人忽然同時圍攻來,我和他們每個武功難分上下,但是他們一齊攻來,我怎是對手,邊戰邊罵道:『好不要臉的七劍派掌門,明裏不敢與我印證,暗裏圍攻算那門子英雄。』 「原來我到七劍派見各個掌門印證時,他們不屑見我,認為與邪派高手印證武學有失身份,勝了不光彩,敗了顏面難存。 「後來見我將他們門下一一打敗又不甘心,於是不約而同地找到我暗中印證,如此一來勝敗無人知道,就是敗了也不會傳揚到武林中去。 「他們一一不能勝我就起了殺心,滿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把我打個重傷,教我永生不再到中原逞威。 「豈知我早知他們是七派掌門,我雖未正面見過,但在赴各派討教時,已將各個掌門的性格、容貌打聽清楚。 「我一叫出他們的底細,武當派掌門就說,好啊,你既知道咱們是誰,就別想活啦。 「武當掌門說完七人加緊搶攻,所謂雙拳難擋四手,幾個照面不到我就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退到路旁,忽見一位黑衣長髮女子騎馬而來,馳到我們爭鬥處,說道:『不准打,不准打……』 「那女子顏面被長髮掩住,誰也瞧不清楚她是誰,七劍派掌門那會聽她一個女子說話,兀自圍攻不休。 「她只說『不准打,不准打』這句話,別的話也不說,忽地加入戰鬥,只見她既不伸拳也不出掌,就用長長的衣袖揮舞起來。 「那衣袖被他舞動得颯颯作響,挨到身上就是受傷,七掌門以為她是我的幫手,分出四人來對付她。 「其實她誰也不幫,有時攻七掌門又有時攻起我來,她那衣袖的功夫神奇莫測,十幾招下來就把我們每人打了一袖。 「這一袖打得我痛到骨髓去,忽然間我想到她說:『不准打』的話,於是我就停止不鬥。 「說也奇怪我一停手她就不攻我了,只攻七掌門,七掌門被她攻得無一人能分手對付我。 「我一旁靜觀,只見她那套袖功招奇妙,看得我目瞪口呆,嘆為觀止,心想這才是真功夫,咱們跟她比差得太遠了。 「七掌門勉強維持百招,每個身上少說挨了七、八下,被她那套袖打得皮破血流,狼狽不堪。 「打到後來七掌門知道厲害,一一鼠竄奔去,她停手後也不望我,忽然上馬,我急忙追上前要留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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