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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八


  鬼牢老人道:「也在樓上!」

  那蒼老聲音「嗯」了一聲,道:「先把這小子困住一下也好,不過這小子十分機警,你得告訴各方面的人都要加以注意!」

  鬼牢老人道:「我知道!」

  那蒼老聲音又道:「甄陵青呢?」

  鬼牢主人道:「已送到鬼牢去了!」

  那蒼老聲音道:「也好,也好,叫這丫頭吃些苦頭也好,還有那個姓戚的是不是也在樓上?」

  鬼牢主人道:「他正和趙子原一起!」

  說到這裏,忽聽一人道:「鬼斧大師到!」

  趙子原心中一動,暗想鬼斧大師摩雲手也到了,那麼剛才說話那人又是誰呢?

  那蒼老聲音道:「來的正好!說我有請。」

  接著響起摩雲手的聲音道:「不敢當,不敢當!」

  那蒼老聲音笑道:「大師如再不來,老夫正要派人去清,想不到大師倒先來了?」

  摩雲手道:「單總管,有什麼事嗎?」

  趙子原心中一動,暗想摩雲手呼那人為單總管,難不成他便是水泊綠屋的總管單金印麼?

  他這樣一想,懍念陡生,要知他已曾聽說過那單金印雖名水泊綠屋的總管,其實他武功之高並不在摩雲手之下,假若單金印會在此地,那麼水泊綠屋的三名主人必有一人也在這裏!

  事實上趙子原料的不錯,和摩雲手說話的正是單金印。

  單金印道:「有事,有事,不知大師可曾接到天罡雙煞通知?」

  摩雲手道:「什麼通知?」

  單金印道:「一月之後,在太昭堡有一場黑白之會,大師真不知道?」

  摩雲手道:「老夫真個不知,總管不妨說說,到時參與的都是些什麼人?」

  單金印笑道:「自然大師也算上一份!」摩雲手道:「其餘的人呢?」單金印道:「咱們這裏三位主人,還有便是天罡雙煞了!」

  摩雲手道:「對方都是些什麼人?」

  單金印道:「根據一般判斷,除了東后之外,靈武四爵也可能參加!」

  摩雲手驚道:「靈武四爵也會參加麼?」

  單金印道:「大師感到意外?」

  摩雲手道:「老夫的確感到意外,要知靈武四爵雖是武林中人,但他們一向不與武林中人來往,只有老四太乙爵例外!」單金印道:「為何太乙爵例外?」

  摩雲手道:「太乙爵喜愛山水,生平遨遊江湖,每遇不平之事,說不定會伸手管一管,其他三人就不一樣!」

  單金印道:「如此說來,咱們應該設法阻止另外三爵!」

  摩雲手道:「另外三人亦是萍蹤無定,要找他們只怕不容易!」

  單金印道:「那就更好辦了!」摩雲手道:「總管此話怎說?」

  單金印道:「眼前情勢非常明顯,既是他們萍蹤無定,那麼要找他們自然很不容易,我方如此,對方亦然!」

  摩雲手一拍手道:「不錯!」

  單金印道:「若然如此,到時對方能參加之人不過東后而已,大師請想,合我等之力難道敵不過東后?」

  摩雲手道:「單總管的話雖不錯,但可能還忽略了兩個人!」

  單金印道:「那兩個人?」

  摩雲手道:「一個姓謝,名字與總管相同!」

  單金印笑道:「大師說的是謝金印?」

  摩雲手道:「不錯,正是此人!」

  單金印道:「老夫聽說他到太昭堡來了一趟,不過他此舉據事後判斷乃是別有用意,要不然他早歸隱了!」摩雲手道:「他到太昭堡有何用意?」單金印笑道:「大師難道忘情了麼?太昭堡曾毀在他的手下,當他事後知道自己與趙子原的關係之後,他再度做出一次血洗太昭堡之事,爾後飄然而去,直到現在不知所終!」

  摩雲手道:「他為什麼要再度血洗太昭堡呢?」

  單金印道:「他要把太昭堡歸還趙子原呀!」

  摩雲手道:「謝金印也可謂用心良苦了!」

  單金印道:「為自己骨肉親人,這也算不了什麼用心良苦,但不知大師說的另外一人又是誰?」

  摩雲手道:「老夫要說的正是趙子原!」

  單金印哈哈笑道:「老夫小設計謀,趙子原如今已陷身於此!」

  摩雲手大喜道:「在什麼地方?」

  單金印道:「在鬼牢樓上!」

  摩雲手喜道:「他現在情形如何?」

  單金印道:「剛剛陷住不久,大概讓他困餓兩天,咱們便可去輕易收拾他了!」

  摩雲手道:「如此一說,這一黑白之仗,咱們贏定啦!」

  單金印道:「那是當然!」

  摩雲手道:「天罡雙煞那方面知道這個消息了麼?」

  單金印道:「老夫正待派人去通知,大師便已來到,來來來,為了預祝勝利,咱們先喝上幾杯再說!」

  摩雲手笑道:「理當叨擾!」

  趙子原聽到這裏,下面的話已不復再聞,他微微睜起眼睛,只見戚中期含笑而立!

  趙子原問道:「戚兄想出通路了麼?」

  戚中期道:「兄弟倒沒想出什麼?」

  趙子原道:「戚兄剛才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戚中期道:「兄弟並沒聽到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看見趙兄臉色時喜時憂,想必趙兄有所發現?」

  趙子原低聲道:「不瞞戚兄說,兄弟剛才聽見鬼斧大師和單金印的談話聲!」

  戚中期哦了一聲,也低聲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趙子原便把聽到的事說了出來,戚中期一聽,忙道:「這就怪了,兄弟趺坐之處沒有聽到談話聲,獨有趙兄趺坐之處可以聽到,那麼趙兄趺坐之處必有蹊蹺!」

  趙子原心中微動的道:「可能不錯!」

  兩人也不多說,便在趙子原跌坐的地方找尋起來,找了一會仍沒找到什麼,忽聽一人說道:「兩位施主不必找了!」

  趙子原和戚中期聞言大吃一驚,要知兩人功力俱非泛泛之輩,來人到了近處兩人皆未覺察,那麼來人武功之高,當也不言可喻了。

  兩人抬頭一望,黑暗中只見一名老僧人含笑而立,那僧人一臉慈祥,似對兩人都無惡意,戚中期道:「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那僧人道:「老衲大悔!」

  戚中期喃喃的道:「大悔,大悔禪師,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呀!」

  大悔大師道:「老衲方外之人,輕易不涉足武林,施主自然難知賤名!」

  戚中期道:「然則大師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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