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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飄忽無蹤(3)


  山坳處後的隱蔽處,忽然傳出一聲長嘶,原來竟有輛馬車藏在那裡,趕車的竟是鐵萍姑。

  她雙眉深深地皺著,看樣子倒並非完全因為等著心焦,而是因為心裡實在有著太多,太複雜的心事。

  突聽「嗖、嗖」兩聲,馬車上的木葉,也微微搖了搖。

  鐵萍姑沉聲道:「是前輩們回來了麼?」

  只聽白山君的聲音道:「是我們。」

  白夫人的聲音笑道:「你放心,你的玉郎現在正好好躺在這裡哩。」

  鐵萍姑驟然一帶韁繩,馬車便直沖了出去。

  又轉過幾處山坳後,入山反而越來越深了,原來馬車並非向山外走,反而是向山深處行。

  這時馬車裡卻傳出了江玉郎的呻吟聲。

  他身子已縮成一團,忽而顫聲道:「冷……冷,冷死我了。」

  但還未過多久,他卻又是滿頭大汗,不住嘶聲呼道:「熱,簡直熱得要命。」

  這段路上,他竟是忽而冷得要死,忽而熱得要命,也不知折騰了多少次,白夫人不禁搖頭歎息,道:「那丫頭也不知下了什麼毒,竟將這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樣。」

  白山君忽然冷笑道:「這小子和咱們既非親,又非故,只不過是慕名投奔而來的,你又何苦為他如此難受!」

  白夫人摸了摸他的臉,嫣然道:「傻老頭子,你以為我真是為了他難受麼?我只不過是覺得那丫頭的手段太厲害了而已,你瞧咱們這位花公子……」

  白山君竟也歎了口氣,道:「這姓花的如此模樣,才實在是令人擔心。」

  ***

  花無缺竟似已變得癡了。

  他癡癡地坐在那裡,不言不動,目光中也是一片茫然之色,就像是全身都已麻木,什麼知覺都沒有。

  此刻花無缺簡直和死人一般無二,只不過比死人多了口氣而已,別人無論問他什麼,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

  森森林木中,竟有間小小的石屋,像是昔日苦行僧人面壁修行之地,卻被白山君尋來作藏匿之處。

  花無缺竟是被人抱進來的。他非但聽不見別人的話,竟連路都不會走了。

  白夫人瞧著他,皺眉道:「你看他是真的已變得如此模樣,還是裝出來的?」

  白山君道:「這倒難說得很!」

  鐵萍姑一直抱著江玉郎,坐在石屋外的樹下,她竟還是不敢面對花無缺,竟不敢進來。

  此刻白山君目光閃動,忽然沖出去,道:「他現在是發冷還是發熱?」

  鐵萍姑歎了口氣,道:「他現在只覺全身都在疼,也不知是……」

  話未說完,突覺雙肩一麻,左右肩頭上的「肩井」大穴,竟已被白山君閃電般出手點住。

  白山君道:「聽說你是從移花宮中逃出來的,是麼?」

  鐵萍姑咬了咬牙,道:「你……你既然已知道,為何還要來問我。」

  白山君獰笑道:「既是如此,我就要借你的身子一用。」

  他竟抓起鐵萍姑的頭髮,一把提了起來。

  鐵萍姑懷裡的江玉郎,立刻呻吟著跌在地上,卻顫聲笑道:「無……無妨,前……前輩只管借去吧!」

  這人果然是又狠又毒,到了什麼樣的時候,就說什麼樣的話,知道呼痛也沒有人理他時,他也就不喊疼了。

  白山君拉著鐵萍姑沖進石屋,沖到花無缺面前,厲聲道:「你認得這女子是誰麼?」

  花無缺眼睛直直地瞧著鐵萍姑,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白山君獰笑著,他的手突然一撕,將鐵萍姑前胸的一片衣襟撕下,露出了那初為人婦後,豐滿而柔軟的胸膛。

  鐵萍姑緊緊咬著牙,既未哀求,也未驚呼,只因她早已學會逆來順受,知道呼救哀求都沒有用的。

  花無缺坐在那裡,面上也是全無表情,一雙眼睛也還是瞪得大大的,茫然瞧著鐵萍姑。

  白山君厲聲道:「你還不認得她?好,我再叫你瞧清楚些!」

  只聽「嘶、嘶」幾聲,鐵萍姑處子般苗條堅挺,卻又有婦人般成熟誘人的胴體,已赤裸裸站在花無缺的面前。

  她兩條修長而緊夾在一齊的腿,已和胸膛同樣在深山空林的寒風中,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目中雖已流出了羞侮委曲的眼淚,卻又流露出火一般的悲憤和怨毒,恨恨地瞪著白山君。

  白山君卻只是瞪著花無缺的眼睛。

  但花無缺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回避,還是茫然瞪著鐵萍姑,那誘人的胸膛,那光滑的小腹,那修長的腿……

  在花無缺眼裡,竟好像完全是木頭似的。

  白山君怒道:「你眼見你的同門這般模樣,還是不聞不問,也不怕將你們『移花宮』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丟光了麼?」

  他吼聲雖大,花無缺卻似連一個字都未聽見。

  白山君獰笑道:「好,你既不怕丟人,我索性讓你人再丟大些。」

  他抱起鐵萍姑赤裸的身子,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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