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血染楓紅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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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菊秋嚷道:「不准你動他,姑奶奶打了半天,讓你撿便宜?真是不懂事得很!」 方冕本來可以一劍將他了結,聽她一說,只得罷手。 李燦奮力攻出一鞭,縱身欲逃,身子剛起,被姚菊秋一劍從腰間插進,倒地而亡。 鄔鵬嚇得膽戰心驚,慌亂間被丁香,銀鳳雙劍刺中,一口氣就此結束。 眾人停手再看鐘吟,不知什麼時候他已坐下,頭上白霧升騰,白霧中不知為什麼,卻夾著絲絲黑氣。 再過盞茶,頭上白霧中的黑氣已無,白霧也由濃而淡,直至散盡。鐘吟雙目一睜,站了起來。 眾人紛紛圍上,七嘴八舌詢問。 方冕道:「先進去看看呀,裡面怎麼沒有動靜了?」 一言提醒眾女,大家趕緊進門。 只見小院中擠擁著十多個民工,手裡拿著鋤頭、籮筐之類的工具,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鐘吟問明他們,是被雇來掘地三尺,尋找埋在地下的物什的。鐘吟掏出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將院外強人埋了,又把在室內開挖的土坑填平,讓他們下山而去。 蔣雪雁請眾人到客房坐下,把當年師公居室與老僕居室作了介紹。 鐘吟道:「待我下山去買些香燭,好到師公墳前祭奠。」 方冕道:「順便買些食物充饑。」 蔣雪雁道:「我與姐姐們燒開水,等著你們回來。」 鐘吟便和方冕施輕功下山,不多時便買夠了應用之物,又將馬牽到宅前林中,任其尋食。 眾女已將水燒好,沏了香茗。 方冕將鹵菜饅頭取出,大家飽餐一頓。 吃飯時,鐘吟講了和宇文彪拼鬥的內情。 鐘吟道:「我與那廝第一掌相接,發覺這廝掌力歹毒,已有毒氣滲入我經脈之中。陰魔追魂掌發出時,無聲無味,防不勝防。第二掌我只使了五成功力,怕功力使得太多,體內毒素壓迫不住,乘隙攻入內腑。哪知老魔的阿修羅子午天蠍功確非平常內功可比,渾厚兇猛異常。宇文彪限於年歲,大概只修習得七成火候,不然,我那五成功力,決不能把他震退。這一掌,估計他也只是使用了七八成功力,旨在探查我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他探出後,知我功力超過了他,他竟不惜以天羅解體大法,使功力陡增一倍,與我來個同歸於盡或是兩敗俱傷。我見他口噴血水,便知他要全力一搏,只得也將功力猛提到九成,才擋住了他致命的一擊!這一擊,在他是油盡燈枯,在我是掌毒內浸。所以我趕快行功調息,將掌毒迫出。這才知道,每次對掌,都有掌毒侵入肌膚。幸而及時行功迫毒,否則,將損去我一半功力,才得以恢復健康。」 湯文媛道:「在無名島時,聽師傅說過,阿修羅子午天蠍功厲害非常,功力增長極快,本是佛門內功心法,不知為何卻讓老魔學去。當年長孫治練成陰魔追魂掌後,佐以天蠍功,竟然罕逢敵手。這徒弟都如此厲害,老魔頭的功力可想而知,唉,我可真是擔憂呢!」 鐘吟道:「擔憂老魔頭麼?」 文嬡道:「神魔教有三個教主,就是說,還有三個功臻化境、功力通玄的三個老魔頭,加上我那師傅熊壯飛,你說,還不讓人擔憂?」 羅銀鳳也道:「此事的確堪慮,該怎樣對付他們呢?」 鐘吟道:「是禍躲不過,擔憂又有何用?吃飯、吃飯。」 銀鳳白了他一眼:「看你說得輕巧,依我想,我們這次一定要在八公山找到崆峒秘笈,只有多練成一種絕技,才多一分戰勝強敵的把握。」 眾人極力贊成,紛紛指責鐘吟掉以輕心。 姚菊秋自然不忘把方冕搭上:「我說你呀,鐘大哥,怎麼也像方冕一樣,成了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強敵當前,怎能馬馬虎虎?方冕馬馬虎虎也就罷了。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你可是俠義會一會之主呢,能這樣嗎?」 「不能、不能,」鐘吟投降得快,「愚兄錯了,一時糊塗,望各位姐妹恕罪!」 湯文媛一笑:「耍滑頭,你想堵住我姐妹的嘴,不讓說了?」 丁香道:「這個老實迂腐的酸丁,這些日子走走江湖也學得滑了。」 姚菊秋對著方冕:「你小小年紀,可不能也學得滑了啊!」 方冕只有翻白眼的份。 吃完飯,眾人便到了後山八公老人墓處,只見石碑上寫著:「恩師八公老人之墓」,落款是:二弟子鐘玉成敬立。 鐘吟一見父親親筆,不禁悲從中來,立刻跪下叩首,眼淚直流,無聲而泣。 眾女見他流淚,一個個也跟著傷感不已,大哭起來。 鐘吟抑住悲傷,朗聲道:「師公、爹爹在天之靈有知,今日吟兒雁兒與眾姐妹手刃元兇,告慰師公爹爹在天之靈。他日若不蕩平神魔教,吟兒誓不為人!」 拜祭完畢,眾女又將墳頭雜草除了,然後回轉宅第。 鐘吟又把當日發生凶案的情形說了,讓大家都對師公留下的半邊木字作探折。 蔣雪雁道:「半邊木字,當年師傅師叔都以為是林字一半,未及寫完,所以瘋道爺和鐘伯父在附近地帶找過,師傅帶我上山后,他老人家閒時找過。悟玄子師叔來了後也一塊找過。這十年來,找找停停,停停找找,不但宅第外周圍的林子找遍,就連室內的每一寸地也找過,看看有無暗室洞穴,可就是沒找到。」 眾人都不作聲,默默思索。 鐘吟道:「秘笈與那幅對子有很大關係,賈島醉來非假倒,劉伶飲盡不留零。找到對子也就找到了秘笈,這半邊木字如果不是林子呢?該是什麼?照理,秘笈不是藏在身邊附近隱密之處,就是藏在外邊洞穴或是深挖埋坑。既然林子裡沒有,何不沿著這木字旁想想,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要找遍找盡才甘休。」 眾人均道這法子不錯,開始想木的偏旁是什麼東西,才能裝得下這副對子。 姚菊秋首先道:「枕。」 鐘吟搖頭:「枕頭麼,連兇手也撕扯過了,沒有、沒有。」 蔣雪雁道:「杖,師公可有拐杖?」 接著自己搖頭:「沒有、沒有,家中可沒這玩藝兒。」 羅銀鳳道:「柵。不對,院外沒有柵欄。」 丁香接道:「柵。柴柵。」 雪雁跳起來,叫道:「是哩,柴柵在後面,我怎麼沒想到?快去找,快去找!」 鐘吟道:「冕弟和你們去吧,人多了反不好找!」 方冕三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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