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血染楓紅 | 上頁 下頁 |
一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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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是女子,卻不作叛師叛派的無恥之事,寧死也要跟著掌門!」 「好!好女子,走。」丁申一把拉著顧豔紅的手向師傅走去。 散在四周的弟子,不願投降的,也跟著丁申走去,分列在掌門兩側。 丁申抽出長劍,朝天一指:「我丁申生為華山派之人,死為華山派之魂,今日誓與叛師叛派、出賣同門的許天華一拼到底!」 眾弟子全都高舉長劍,齊口大呼:「生為華山派之人,死為華山派之鬼,誓與許天華一拼到底!」 聲調悲壯,卻是雄渾浩蕩,顯示華山弟子不惜一死血戰妖邪的決心。 雲剛如夢初醒,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肩上長劍,恨聲道:「雲剛愧對祖師,今日誓與妖魔一戰!」 施永浩、陶森一邊一個,躍至雲剛身旁,從此一刻起,華山派才團結一心,同仇敵愾。 站在場中的二十多個弟子,愣愣地瞧著這悲壯的一幕。 吳霜玉孤零零站在一邊,瞧瞧兩邊的同門,最後哇地一聲哭出來,直奔師傅一邊。 那二十多個弟子中,有十多人不約而同又沖到雲剛面前跪下。 「弟子等一時糊塗,受了許天華的騙,乞望恩師恕罪,誓與敵人拼死一鬥!」 雲剛沒出聲,似在猶豫著。 那公鴨嗓又響起來了。 「我說混小子,這些人懸崖勒馬,倒也不失為一個人,你說呢?」 「依我說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呀!」 「呸!什麼金不換,是寶石珍珠美玉都不換!什麼金不金,銀不銀的,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一言點醒雲剛。 「道爺,許天華那小子馬上只剩孤家寡人了,你信是不信?」 「道爺我會算命,華山派那些小子一時間昏了頭,等這些渾小子清醒清醒,許天華就只剩自己了,剩下他一個,掌門也做不成了,當看門狗人家也不要了!」 「那就當野狗吧。」 「野狗也當不成,人家見了就打。」 「唉,只好當死狗了。」 「唔,算你小子聰明。」 雲剛聽懂了,明白了。 他沉痛地說道:「華山派有此內變,為師難辭其咎,以致內奸有隙可乘,爾等弟子,只要誠心悔悟者,為師決不計前嫌,只要不甘作別人鷹犬的,立時回頭不晚。今日即使命喪當場,也不失為鐵錚錚好漢一個,切莫做那被人恥笑,辱及父母的無恥叛逆!」 場中又沒命般跑回來一些人,只剩下許天華、魏山、張青蓮三人。 矮雷公觀完了這場戲,氣得七竅生煙:「好小子們,生路不走,走死路,今日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少林廣濟大師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官施主何以如此殘暴,少林派少不得要介入這場比鬥了。」 上官侯一聲冷笑:「禿驢等不到少林滅派那天,要早日下地獄麼?」 靜因師太道:「無名島橫行一時,毀幫滅派,峨眉派斷不能坐視,任爾倒行逆施!」 「無量壽佛!貧道來晚,幸會幸會!」 隨著聲音,一群清俗武當弟子從山側岩石後轉出來。 雲剛躬身一揖:「清明道長,別來無恙!」 清明是武當掌門清虛道長的師弟,率武當八劍與幾個俗家弟子趕來助戰。 華山派與江湖避難人士一時精神大震。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個個趕來送死!上官總管,開始動手吧!」一個高昂的聲音說。 眾人循聲望去,是無名島人中一個長相俊秀而雙目中帶著陰損之色的年青人,看來身份極高。 「是,少莊主。」 眾人不禁動容,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親臨,今日之戰,非同尋常了。 那破公鴨嗓偏偏又在此刻響起。 「你瞧,小子,那個傢伙神氣得很呢。」 「當然羅,少莊主嘛!」 「他旁邊站著個老傢伙,瞧見了?」 「那個像刺蝟不像人的老東西麼?」 「不錯、不錯,老東西最喜歡吹哨子玩了。」 「就是剛才吹得人心煩的哨子嗎?」 「對、對對,老東西還會耍一種飛輪片,嘻嘻,好玩得很呢,那破片片飛過來,你躲哪兒它追到哪兒,像捉迷藏一樣,好玩得緊!」 「哦,耍雜技的呀!」 「老東西大名叫什麼『死見人』。」 「不通、不通,死了怎麼見人?」 「混小子,人家姓史,寶劍的劍,仁慈的仁,這老東西掛羊頭賣狗肉,其實一點也不仁慈。」 眾人聽老少對話,妙趣橫生,不由都笑了,不過,最使人驚奇的是,老少蹲坐的石崖下,不知什麼時候站滿了一排人,最引入注目的是六位身穿荷綠、面罩綠巾的女郎。其中有四個分站在一個青年書生兩邊,書生面帶微笑,雙手環抱於胸,斜靠在岩石上,一個女郎似正在對他說著什麼。 眾人相繼認出,是俠義會的男女小俠。 中間那個書生,就是俠義會會主玉神龍鍾吟。 和他說話的是湯文媛。 姑娘們怕她被無名島人認出,讓丁香、羅銀鳳、陳竹韻和她站一起。 湯文媛道:「這史劍仁功夫詭秘,是莊上護法,平日多不露面,他要是出山,老莊主也一定來了。還有,少莊主功力高深,我擔心你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我已看見你能用三昧真火燒牛筋,但七煞指專破內家功力,所以……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 鐘吟笑道:「放心,少莊主傷不了我的。」 湯文媛又道:「那麼我師傅來了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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