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降魔金鋼杵 | 上頁 下頁 |
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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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雄用心聽著,不時叫好,喜得郎戈越講越有勁,邊講還邊叫他記下來。 「招式呢?愚兄請師弟指點。」 秦玉雄憑記憶已看了大概,一招招演出來給郎戈看,郎戈不斷給予糾正。 這十二刀雖說是新創,但離不開原來八刀的架式,所以他能看一遍就記住了大部份。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熟記於心。 「如何,知道狂風烈焰與風雷激蕩的不同了麼?在刀法的變化上,刀式的連接上都不同。」 「是的,這『風雷激蕩』比原來的八刀不知強過多少,十二刀一氣呵成,不給對手以喘息之機,有此絕技,愚兄當重振神威!」 「啊喲,師兄,小弟在不知不覺中違背了師訓,把絕技授與了師兄,師傅知道後……」 「知道又有什麼要緊?遲早總得傳給我。」 「可是師傅說,你若不上山就不傳給你。」 「我何時說過不上山了?回去探望師傅理所應當,愚兄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老人家!」 「你答應回雁湖啦?何時走,明天麼?」 「好的,愚兄與你明日走!」 「啊喲,那就太好啦!我把刀法傳你,這一來,師傅就不會怪我了。」 「你我不說,師傅又怎會知曉?」 「我們不該欺騙師傅。」 「這也算不得欺騙。這樣吧,小師弟先回旅舍去,愚兄還要處置一些事務,明日師弟來此,我們一早動身!」 「好、好,師兄總算有良心,師傅見到你,不知會有多高興!」 秦玉雄乏了,打個哈欠,絕技已到手,他對郎戈已經厭煩,所以隨口答應明日去探望師傅,這會兒他要躺到床上去歇歇了。 「就這樣吧,師弟,明日一早出京師。」 他再不提要郎戈搬來住的事,而郎戈心裡卻盼著他的邀約,多麼希望能與他朝夕相見,促膝談心,六年來,他就等著這個時刻。 他鼓起勇氣提醒秦玉雄:「師兄不是要我過來住麼?我這就去取衣物……」 秦玉雄一皺眉:「不必了吧,只是一個晚上。這樣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找師弟,帶匹好馬給你,你不必再到我這裡來。愚兄要打點行裝,還要到相府去請求相爺恩准,事多著呢!」 郎戈甚為失望,不好再說,只得告辭。 回到「春陽」旅舍,一進門,就見東野焜和兩個男女在長椅上坐著,不由一愣。 東野焜見他回來,忙站起身道:「小師弟,你回來了,我們等你半天了呢!」 郎戈皺了皺眉:「有事麼?」 「有話對小師弟說,回房細談如何?」 他想拒絕,但見到二師兄急切的神色,心又有些軟下來,便道:「走吧!」 一行四人上樓來,在屋裡坐下。 郎戈認出另外那個男的就是二師兄的朋友,騙他說有朋友在大師兄手下的林毅,而那個女的有些面熟,卻似在哪兒見過。只見她雙目紅腫,滿臉憂戚,不禁感到奇怪。 「二師兄,有什麼話,請說吧!」 東野焜道:「這位姑娘姓俞,芳名秀娥,是京師武林高手俞松寒老前輩的千金,她父兄慘死在秦師兄的手上,她自己又受了秦師兄的欺辱,午時我和師弟去見秦師兄時,正是她從院子裡逃出來,師弟也見了的,難道忘了?」 郎戈大驚:「啊,原來就是俞姑娘,難怪我看著眼熟呢。究竟怎麼回事,請告訴吧!」 俞秀娥歎口氣:「我本無臉再對人說,但淩小姐要我來告訴你,免你再上那禽獸的當!」 郎戈滿腹懷疑道:「請講。」 俞秀娥簡要地把秦玉雄騙她的經過說了,直聽得郎戈瞠目結舌、心驚肉跳。 好半天他都沒有作聲。 東野焜道:「秦師兄已非當年之秦師兄,他利慾薰心,已入歧途,還信口開河編了一套謊言來騙你。須知金龍會與元奸勾結,圖謀不軌,棄天下蒼生不顧,為逞一己之利……」 郎戈頭一抬,接口道:「二師兄,不必說了,你們的話,我會找秦師兄對證。」 「只要師弟心有警覺,不聽秦師兄謊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人家一說就信!」 「師弟,師傅近況到底如何了,我想與師弟一同去探望師傅,不知師弟何時動身?」 「明天一早。」 「明天?那好極了,愚兄隨師弟走一趟。」 「不必了,秦師兄和我一同前往。」 「什麼?他願回山了?」 東野焜與淩曉玉對個眼色,兩人十分驚異,但轉念一想,他要學功夫,不去不行,也就釋然。 郎戈道:「不錯,你很意外是不是?」 「也不儘然,他想把絕技騙到手。」 「胡說,他已……」郎戈差點想說,他已把功夫學到了手,但仍然去探望師傅,可不像你說的那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猛然覺醒,便把話改了:「他已經決定,回山探望師傅,至於想學絕技,又有什麼不對?」 「秦師兄助紂為虐,學了絕技只會對天下人有害。小師弟應將秦師兄的作為,如實稟告師傅,請師傅教訓,使他懸崖勒馬。」 郎戈火了,他可不容許人家把污泥濁水潑到師兄身上,便大聲道:「你不過是一面之辭,你怎知我會相信你?讓我來揭穿你的把戲吧,你串通了這位俞姑娘,編造出離奇的故事來欺哄我,以對秦師兄不利。告訴你們三位,別做夢了,我可不是好矇騙的,去哄三歲小孩吧,我長著一對眼睛,不會自己看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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