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降魔金鋼杵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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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二狗道:「奇怪,那山外莊院會是什麼人修的呢?……啊喲,不好……」 與此同時,眾人頓覺天旋地轉,一個個站立不起,全都昏了過去。 端木副莊主冷笑一聲,喝道:「拿下!」 門外湧進十幾個漢子,手提牛筋繩,把沈志武等人一個個捆了個結實,然後拖出門。在西頭邊一間原木蓋造的房內,把他們捆在一個個的木樁上,然後出門而去。 東野焜一發覺頭暈時還不知怎麼回事,見眾人皆暈倒在席上,方知中了人家的算計,便假裝昏倒,任由人捆綁,一邊運功祛毒。 此刻,他已完全清醒,看看其他人,一個個低垂著頭,完全不省人事。心想就是此時救了眾人也無濟於事,沒有解藥只怕醒不過來。 唉,人心險詐,彼此不是誤會冰釋,化敵為友了麼,怎麼又下這樣的毒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般不講理?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忙裝昏死,把頭垂下。有好幾人進了屋子。 只聽姓于的莊主道:「喂解藥。」 「是!」有人答應。 東野焜被人掀起腦袋,灌了一口水,只好含在口中偷偷吐掉。其他人也被依法泡制,不一會就聽見沈志武、法勝等人哼出了聲,,他也跟著輕哼一聲,慢慢抬起頭來。 只聽馮二狗「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地方?啊喲,被綁著呢,好個老小子,爺們著了道兒啦,這個老不死的!」 牛安吼道:「狗煞才,還不放了俺……」 端木副莊主喝道:「喝什麼,你們如今已是階下囚,生死在我等手中,再敢亂罵,把你們一個個捅了刀子!」 陳劍書道:「我等與你們無仇,為何這般對待,于莊主意欲何為?」 于莊主道:「聽我把話說完,是生是死,任由你們自擇。你們誤入此地,也是天意,最好就留在莊內,從此與莊內人共進退,無事不得擅離村莊,若是不願留莊,只好留下性命。何去何從,給你們一個時辰斟酌。」 馮二狗嚷道:「什麼,要我等留在莊內,還不得隨意出入?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冷冷靜靜,看來看去都是這幾個人,豈不乏味得很!」 端木副莊主冷笑道:「那你就到陰曹地府去吧,那兒牛頭馬面多的是,熱鬧得很!」 馮二狗道:「這是什麼道理,強人留在莊內,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端木副莊主叱道:「閉上你這張狗嘴,再敢狂吠,挑了你腳筋,再割了舌頭!」 馮二狗只好忍氣吞聲,不再說話。 牛安卻吼道:「你們是什麼人,強人隱居,俺就是不幹,要殺便殺!」 伍副莊主道:「我等何人,只要你們立誓歸順,自會相告。讓你們選擇,就是為了給你們一條生路,又何必固執如此?」 沈志武道:「我等誤入貴莊,並非有意侵擾,彼此無怨仇,望莊主放我等離莊。」 于莊主道:「放你們出去並非不可,但此間情形必由你們口中泄出,所以只有留人。」 法勝道:「施主放心,貧僧等人離莊後決不洩露此間秘密,當立下重誓,以……」 端木副莊主冷笑道:「你們不必再費口舌,只要簽字畫押留在本莊,你們才能保得性命,除此外別無選擇!」 馮二狗道:「強留下來心實不服,這叫強扭的瓜不甜,你們這是何苦……」 端木副莊主走過來,依次點他們身上穴位,輪到二狗,多點了兩個穴。 馮二狗道:「承蒙惠顧,不勝感激!」 端木副莊主舉手給了他兩耳光,打得馮二狗頭腦發昏,可嘴裡依然不乾淨:「啊喲,承蒙關照,端木副莊主威風得緊,我二狗爺爺虎落平原受犬欺……」 端木大怒,舉起掌要打他天靈蓋,被于莊主止住:「不必與他計較,二個時辰後再發落他們,由他們商議斟酌。」 外間忽又有人道:「稟莊主,智敏大師、竇爺駕到,在議事堂等候。」 于莊主喜道:「兩位回來了,快走!」 等人走完,吳小東笑嘻嘻道:「二狗兄,你剛才有句話可沒有說對。」 馮二狗道:「句句都對,你胡說什麼?」 「你說虎落平原受犬欺,這不是錯了麼?犬就是狗,你自己欺你自己麼?你該說狗落平原受貓欺或是受馬、受牛欺都成。」 侯四姑罵道:「殺才,不快想脫身之法,還有心思說笑,你活膩了不成!」 馮二狗恨恨道:「老東西敢打二狗爺爺,此仇不報,二狗爺爺……」 四姑喝道:「還不閉上狗嘴沖穴!」 馮二狗道:「姑奶奶,你別急,我們這夥人命大著呢,死不了的!」 「一個時辰後脫不了身,看你死不死!」 「有東野兄弟在,還怕脫不了身?」 「哼哼,做你的清秋大夢,招子放亮些,快投效本莊,方能保住性命!」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過來,冷笑著說。 接著,又走進來二十多人,分別將他們從木樁上解下,兩人夾一個,一個個把他們送到廣場中間的一幢大草屋裡。 草屋裡有許多隻簡陋的木椅,靠南的一頭坐著十五六人,中間部份除見過的三個莊主外,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和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在他們下首,站著九個被捆縛著的人,其中還有個年青女子。 東野焜等人則被安置在這些人後面。前面的九人似乎並未被治了穴,個個都回頭來看他們,其中就有虎威鏢局的少鏢主張勁竹。 「啊喲,是你們,也被他們捉住……」張勁竹吃驚地叫起來。 端木副莊主喝道:「住嘴!不准說話。」 東野焜打量著坐著的人,對那個連頭也蒙住,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尤為注意。此人身上充滿了殺氣,武功已修到上乘境界。那和尚雖說貌相平和,內功也極精湛。再看其餘人,也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暗忖今日脫身不易,只怕要大打一場,該想個什麼辦法呢? 此時忽聽張勁竹道:「大師,還記得晚輩麼?去年在京師清涼山,晚輩等人到清涼古寺,與這位竇爺生了誤會,蒙大師調解,大師自稱是清涼寺住持……」 智敏禪師注目看他,道:「施主是……」 「晚輩虎威鏢局張勁竹。」 「是神拐張施主的公子麼?」 「正是晚輩,求禪師與主人說情,放我們出去,尋找失鏢,此間情形發誓不為外人道。」 智敏歎口氣道:「阿彌陀佛,今昔不同,老衲也無能為力,蓋因復仇山莊有不得已的苦衷,施主只有留下方能保得性命。」 「大師,我等外出尋鏢,關係著家人存亡,又何苦強迫我等留莊?大師又怎能見死不救?」 「施主有所不知,復仇山莊有上千條性命,若是消息走漏,後果堪虞,施主你就留下吧!」 「大師,我們有家有業,豈能老死此地……」 端木副莊主不耐,叱道:「住嘴!不必再費口舌,要死要活,自作抉擇。要活就立下字據,報效本莊,要麼就丟了一顆頭顱,永遠緘口。何去何從,當機立斷。現有人數數,數到二十以後,順人頭詢問,報效者立即松梆,不願者推出門斬首示眾!」略一頓,朝門外喝道:「刀斧手侍候!」 「是!」門外有八條漢子齊吼。 「數數!」端木賢又下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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