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須彌怪客 | 上頁 下頁 |
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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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武當掌門、峨嵋掌門、青城掌門、九華掌門前後陸續來到。 第三四日來的客人更多,已不下五六百位。離會期還有兩天,估計還有不少聞訊趕來的武林朋友。好在少林寺廟宇禪房較多,足可容納。 徐雨竹被各派以及慕名武林人頻頻請去見面,是以他常常不在住的禪房內、崔不凡、尚子書、妙清才得以將真情告知少林住持。 智圓聞後大驚,忙與三老會商應付辦法,還把武當掌們玄靈也請了來。 經過密商,決定推選智圓為武林盟主。若是徐雨竹被推為盟主,則將智圓、玄靈選為副盟主,以作補救。 結盟大會當天,少林寺門前廣場,武僧持棍排列在兩行,十八羅漢開道,少林主持智圓大師陪同各派掌門以及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在正門前支放的條凳上就座。其餘三山五嶽好漢,則在下方條凳上隨意就座。有的則站在座位兩旁,整個廣場擁滿了人。 臨時從山下上來的,還在絡繹不絕。 人數之眾,聲勢之大,大出智圓大師及發起人的意外。 不用說,來的人魚龍混雜,決不只是名門正派及受邀的正道英雄。 巳時正,智圓大帥起立,運起神功,開言道:「道消魔長,武林又逢殺劫,四海門成立之後,並未改弦更張,依然按照飛蛇幫、天玄會所為,危害江湖,興風作浪。華山、恒山、五台三派掌門,相繼被擄劫,長此下去,武林正道危矣。為使武林免劫,浩然正氣長存,我少林、武當邀約天下英雄,結成正道同盟,與四海門作一徹底了斷,為使號令統一,望各位選出武林盟主。以期對敵。」 話才說完,會場上立即騷動起來,議論紛紛。 台下有人叫道:「武林盟主當以蓋世武功服天下,這盟主之位當由武功最強者擔任!」 有人回應:「比武論英雄,勝者為盟主!」 一時間人聲沸騰,紛紛表示贊成。 智圓大師眉頭一皺,道:「各位且請安靜,老衲有話要說。」 人聲漸漸平息下來。 智圓道:「比武似可不必,由大家推出德高望重、武藝高強之人就是。」 有人反對道:「年青後輩就不能入選麼?」 智圓道:「只要德才兼備,自然可以。」 又有人堅持己見:「比武爭奪盟主位,才能服人!」 有人大叫:「一掌追魂徐雨竹大俠,掌斃妖邪,救出了琅琊老人、紫衣書生、妙清道姑,試問在場諸人,有誰建此豐功?武林盟主非徐大俠莫屬。」 也有人反對:「少林智圓大師德高望重,武功出神入化,正是武林盟主的好主兒!」 於是乎,有的叫喊徐雨竹,有的叫喊智圓大師,一時間紛亂不己。 有的又叫:「以武功決勝負!」 真是人多嘴雜,決難統一。 但高呼徐雨竹名字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使智圓大師等人十分焦慮。 此時,又有人高叫:「請徐大俠顯示神功,讓無知之輩開開眼界!」 許多人喊好,表示贊成。 未等智圓大師出聲,徐雨竹已含笑踱了出來,只聽他說道:「承蒙諸位抬愛,小生當眾獻醜了。」 他語聲不高,然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叫喊聲頓時停了下來,全場一片肅敬。 沈雪珠悄聲對柳娟說:「你瞧他迫不及待了呢!」 柳媚道:「野心夠大的啊!」 她二人坐在主位後排,竊竊私語。 徐雨竹站在廣場中,略微想了想,道:「小生技淺,不值入天下英雄法眼,且當為大會助助興吧。」 說完,只見他往五六丈外的一株巨樹上一招手,只聽「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隨著掉下一個鳥巢,五隻鳥從樹叢中飛出,不到一丈遠,他又將大袖一揮,五隻鳥淩空墮下,掉到地上連動也不會動了。 如此驚人的內功,直看得全場人眾目瞪口呆,就連智圓大師等前輩高手,也十分驚詫。 稍停,一陣轟雷似的彩聲響起,經久不息。 徐雨竹雙手抱拳,面含得色,向四方行禮,以表答謝。 有人喊道:「不服徐盟主的,上場比試!」 百來條嗓子應道:「不服的,上臺比試!」 聽聽,徐雨竹已成了徐盟主了。 智圓大師與立靈道長面面相覷,一時也沒了主意。 你不能說不能選徐雨竹為盟主。 你也不能上場和他比試,顯得爭權奪利。 你明明知道,人叢中一定混有徐雨竹的人在吹喇叭抬轎子,可借你卻沒有證據。 華山派、恒山派、五台派因失去掌門,急欲向四海門報仇,擁護徐雨竹當盟主的呼聲最為強烈,但你又不能把對徐雨竹的懷疑明端出來,這都因為沒有真憑實據。 況且,徐雨竹一向並無劣跡。 看來,大勢所趨,徐雨竹當定了這個武林盟主。 果然,好些派的掌門人都要求智圓立即承認徐雨竹的盟主身份。 奈何,智圓大師只好作了違心的事,承認大家推舉的武林盟主。 待全場歡呼靜下來時,崔不凡站起來道:「老朽以為光盟主一人不能兼顧瑣事,推舉智圓大師、玄靈道長為副盟主,協理盟務。」 他因為「失去」內力,說話有氣無力,故許多人根本聽不見。 智圓大師重複了一遍。 場中大多數人眾贊成,僅少數反對。 於是,徐雨竹成為當今武林同盟的第一任盟主。 徐雨竹春風滿面,躊躇志滿。 智圓大師會後,深悔不該多此一舉,選個什麼盟主。只需幾派掌門一起協商,便可統一行動。如今事實已造成,反悔也無用。 武林英雄大會就此匆匆結束。 蕭笛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浮在半空,上不沾天,下不沾地。 他扭頭左右瞧瞧,原來自己被吊在鐵鍊上。抬頭望去,上面是石頂。往下看看,也是石底,左面右面都是光滑的石壁。 那麼門呢?總該有個門吧? 他盡其所能地轉動脖頸,想把門找出來。 他找到了,門在他背後,他只瞧見了一扇,黑黢黢的,大概是鐵鑄門。 光線呢?這室中模糊瞧得見物,就該有個洞或是一盞燈。 但他找不到。 怪哉,光從哪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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