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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第八回 救人質

  李劍心和金麗姝、高威、舒萍那夜從沈家出來,行經承恩寺廣場時,忽地從一條巷中閃出了五個黑衣蒙面人,一字排開擋住去路。

  李劍心冷笑一聲,剛想舉步硬闖,中間的一個蒙面人就開口說了話。

  他聲音蒼勁,略帶嘶啞:「你就是李劍心麼?」

  李劍心道:「不錯,閣下找對人了。」

  「聽說你治好了沈志遠的傷,這話確實否?」

  「確實,再確實不過了。」

  「你醫道很高明?」

  「不敢,略知一二罷了。」

  「你跟誰學醫?」

  「這個,恕難奉告。」

  「你不說?」

  「不說。」

  「你非說不可。」

  「為何?」

  「事關重大,你還是說了好。」

  「哦,在下跟誰學醫,竟然事關重大?」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年青人,你心裡最明白。」

  「哦?」

  「為了你,也為了倪秀娥、金天祥,還有金漢鬥以及站在你旁邊的金麗姝,就為這些人,夠了麼?」

  此話一出,四人大驚。

  金麗姝失聲叫道:「就是你們,抓去我娘,我哥哥……」

  那人道:「不錯,想要你娘你哥活命,找到了倪浩那老兒了麼?」

  「沒……沒找到,他老人家……已不知去向,你們……到底為何要為難我金家,你們……」金麗姝淚水奪眶而出。話也說不出了。

  那人道:「李劍心,看見了麼?快說出你師門來歷,或可救出那母子二人。」

  李劍心心痛如絞,他怎能違背師訓說出古洞秘密,又怎能說出《寶鼎神丹秘笈》?但是,他若不說,金家母子將岌岌可危。

  他定了定心:「歧黃之術並無固定師從,除了家傳,遍訪方圓百里內的民間郎中……」

  那人冷笑一聲:「治好五梅陰陽掌的毒傷,也是民間單方嗎?」

  劍心道:「藥物加以針灸,不過碰巧治好而已。」

  那人冷哼道:「別人又非三歲小孩,豈信你信口胡謅之言。今日若不說出實話,你四人休想離開此地。」

  「真的麼?在下有些不信。」

  「不信可要試試?」

  「在下就要試一試!」

  最後一字剛落音,李劍心雙掌倏出,用的是伽葉伏魔神功,兩股巨大無匹的陰勁,無聲無息湧向對方。

  那黑衣人並不驚慌,雙掌一挫,回了兩掌、「嘭、嘭」兩聲大震,黑衣人被震得倒退了三步,而李劍心動也未動一下,不待黑衣人站穩。李劍心又擊出四掌,兩掌襲向兩旁黑衣人,兩掌直擊中間黑衣人,他決心示威於敵,出手再不留情,四掌過後,未容對方反擊,陡將功力提到九成,再次擊出三掌。對方五人合力打出劈空掌相抗,被震得氣血翻滾,連退七八步,一個個驚得連忙帶傷竄逃。

  李劍心揚聲道:「告訴『四凶禽』,李劍心總有一日找他們算帳!」

  高威激動得一把抓住他:「大哥功力深不可測,小弟又一次開了眼界!」

  金麗姝又欽佩又安慰,有這樣的高手,何愁救不出母兄?

  李劍心道:「快走,小心生變!」

  四人展開輕功,瞬間回到了「道義宅」。

  關爺聽了整個晚上的情形以後,嘆息道:「敵方主局之人多謀善斷,這一著先打亂了各大名派的陣腳,製造混亂,以便渾水摸魚。如今你我已背上黑鍋,要是還呆在這裡,那不成了春蠶吐絲——作繭自縛了嗎?」

  李崇白道:「兵不厭詐,我等不該坐困此地,也該來個金蟬脫殼,讓對方摸不到行蹤。」

  劍心道:「金伯泰山之約還有三月,劍心有兩項功夫亟待參悟修習,可否覓一地練功兩月,再赴泰山之約?」

  關爺道:「此事爺爺早已有算計。張永壽就有個好去處,你們趕緊收拾,連夜去吧。」

  李夫人道:「啊喲,妾走遠路……」

  關爺呵呵笑道:「有馬車呢,不妨事的。」

  眾人各自回屋,匆忙收拾好衣物,門外已有兩輛大馬車,男女分坐。綽綽有餘。

  趕車的把式竟是張永壽本人,另一人不知是誰。

  馬車遮得嚴嚴實實,到達城門口,天剛放亮,等城門一開,車便駛出城門,沿大路賓士,不久,似轉入鄉間小道,繞來彎去,也不知轉到了什麼方向,眾人被搖晃得直打瞌睡。直到傍晚,馬車才停下來。

  眾人下車四顧,好一個青山綠水的好所在,只見一片二十來畝寬的湖面上,荷葉亭亭,晚風吹拂,搖曳生姿。面對碧水,有一院磚房相對。周遭寂寂,炊煙升處,離此也有三四裡,真是個幽僻的好去處。

  張永壽笑道:「各位辛苦,先進屋漱洗吧,僕役們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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