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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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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跑得了人,跑不了廟,總有一天,要結清這筆帳!」 喻戎墨兩眼瞪著老大,一副凶樣。 林麟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以為他心中難受,便娓娓好言相勸。 過一會兒,喻戎墨恢復了常態,感謝林麟一番。 這時胡慧玲、張婉玉來找他們。 胡慧玲一進門就說:「兩位大爺,我今天想起個主意來,泰山暫不去吧!」 喻戎墨笑道:「表姐向來心眼多,所以主意也特別多,請問,又有什麼好主意?」 胡慧玲嗔道:「你敢笑話我?」 「不敢不敢,小弟哪有這個膽量?」 「哼!油嘴滑舌!聽著,我這個主意正經得很,記得在黃山時說的話嗎?謝姑娘到滄州老家去等廣元真人,我想,這廣元真人當真神秘,盜了紫晶白玉馬後便音訊全無,江湖上卻又接連出現假的紫晶白玉馬。這些事本不與我們相干的,但我總覺得好奇,很想親自解開這個謎。這一來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二來也打發些日子,否則,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幹;三嘛,也就助了謝姑娘一臂之力。你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林麟不假思索,張口就說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的好,特別好。 胡慧玲深情地瞟了他一眼,道:「知我心者,莫如君。」 這句話真比蜜還甜。 林麟吞下了這句話,一直甜在心裡。 心裡的高興太多,實在裝不下,又現露在臉上。 喻戎墨笑道:「林兄既然執鞭相隨,小弟自然叨驥末尾了。」 林麟道:「喻兄不反對,婉玉姑娘自是毫無異議了?」 喻戎墨大聲道:「那是當然!」 胡慧玲笑道:「怎麼是『當然』?你就那麼自信張妹妹聽你的話?」 喻戎墨笑道:「俗話說……」 「說什麼呀?」 「夫唱婦隨!」 張婉玉沒想他會說出這種話,一時羞得頭也抬不起來,只啐了他一口。 林麟羡慕他們的親熱勁兒,哈哈笑起來。 胡慧玲臉一板:「你給我老實些,人家張姑娘還沒嫁給你,你就自以為了不起啦?」 「不敢不敢。」 「好,就這麼說定,吃完飯起程。」 此次他們租了一輛馬車,四人擠在一個車廂裡,雖不能情話綿綿,但彼此說笑逗樂,仍具情趣。 到達滄州時,已是正月底。 他們找了間旅店住下,第二日便由林喻二人分散到茶鋪酒樓去打聽謝家的舊址。 謝家乃本地士紳,又橫遭殺害,是滄州府街上人們議論最多的話題,雖然事隔一年多,人們依然記憶猶新。 林麟和喻戎墨回來後,兩人所聽到的情形差不多。 自從謝家出事後,再無人探訪過謝家。 謝家老屋毀後,無人敢在廢墟上重建房屋,均將那兒視為不祥之地。 至於謝家大老爺謝士波,據說出家修道,本城人再也未見過。 林麟道:「謝姑娘並未回到滄州,要說留在此地等候廣元真人,只怕是靠不住。」 喻戎墨道:「林兄所言極是,那廣元真人要是不回滄州,等上十年也無用。」 胡慧玲想了想,道:「這話雖有理,可又沒有別的尋處,你說怎麼辦?」 說時,拿眼盯住林麟。 林麟心一熱,道:「不必著急,好好想想看,這廣元道人能去了什麼地方?」 「誰知道呀,知道了還用來滄州嗎?」 林麟不想辜負胡慧玲對他的期待,他急於說出些不同凡響的見解來,好讓胡小姐不要輕視了他。 不假思索,他衝口而出,就算一條說不中,說他十幾條辦法出來,總有一條能得到稱讚。 一條也不說,豈不太令小姐失望? 「照我看來,廣元不會逃到大漠,也不會去西藏,只可能在北五省的什麼地方……」 胡小姐瞅了他一眼:「這話不等於白說?」 林麟臉紅了,又衝口道:「廣元真人天下武林皆知,走到哪兒也躲不過人們的眼睛。他要是躲到鄉村,人家也會奇怪,無觀無寺的地方,這老道來此作甚?啊喲,他會不會把頭剃了當和尚去……」 這本是他隨心所欲地亂說,前面提到過無觀無寺,這「寺」字提醒了他,順口說出。 哪知這一下歪打正著,對了胡慧玲的心思,只見她面露喜色,兩眼熠熠閃光,道:「說得對、說得對,林兄不愧少林弟子,真是……」 真是什麼,她沒有說出來。 但林麟得了褒獎,心中大喜,快活得嘴也合不攏了。 張婉玉奇道:「怎麼,廣元真人真的改了行,當了和尚嗎?」 胡慧玲抑制住心中裡的衝動,平淡地回答道:「誰知道啊,這不過是林兄的一種猜測而已,說不準的。」 張婉玉失望了:「啊,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呀,慧姐你又高興什麼呢?」 胡慧玲笑道:「不必多問,山人能掐會算,自會帶你們尋找。」 林麟奇道:「真的嗎?」 胡慧玲忽然扳下臉來:「你不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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