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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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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道:「慕容恒小子的飛箭有毒,但解藥也極靈,傷口已經癒合,不妨事的。」 光燦又問費禮書:「費兄的內傷呢?」 費禮書道:「不妨事,可以一鬥。」 飛燕問光燦:「你呢?那天你獨鬥魔棍和鐵臂頭陀,沒有受傷嗎?」 光燦道:「傷是傷了,不礙事的。」 福俠匡信德一聽這話,心中暗暗吃驚,這年輕人竟敢獨鬥二魔,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飛燕道:「我不相信,你這人就是不肯說得詳細些,如果內傷未愈,今晚就不要去。」』 光燦道:「當真無事,燕妹不必擔心。」 匡信德情不自禁又打量了光燦一番,道:「謝姑娘,他說的實話,縱有內傷也早已好了,沒事沒事!」 飛燕喜道:「匡老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費禮書心想,好體貼人的姑娘,我費禮書何日也能覓到這樣一位姑娘呢? 匡老又問光燦:「令師何人?」 光燦道:「真對不住匡老,家師不許晚輩在外打他老人家旗號,說這對晚輩無益。」 匡信德點頭,心裡暗想,必是世外高人,只怕輩份還比自己高呢。 否則,當今天下,又有誰調教得出這樣高明弟子? 飛燕歎道:「要是二老在就好了。」 匡老道:「姑娘指誰?」 飛燕道:「東方木、東野驤兩位啊!」 匡老笑道:「原來是他們,老朽與他二人數年不見了,想不到他們也捲入了是非場中,東方老兒不說也罷,東野老兒卻是個最愛惹事生非的,你說對嗎?」 飛燕笑道:「這樣的老人家才好呢!」 她把二老的情形說了,匡信德高興不已。 飯後,四人回到旅舍,匡老也不走了,各自打坐練功調息,以養足精神去鬥群凶。 二更一到,四人裝束停當,從後窗上了屋脊,卻見不遠處黑影一閃,沒入暗夜。 匡老笑道:「人家監視著呢,走!」 四人施展輕功,不一會便出了城門,早有人恭候在道旁,一見四人便出聲道:「各位,家主人慕容公子在前面二裡處恭候。」 匡老笑道:「好好好,少不得要會會你家主人的。」 四人又飛速前往,二裡處果然站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四人站定,對面慕容恒的聲音道:「四位果然信人,如約而來。」 飛燕道:「哼!慕容恒,施暗算的小人,你以為我們不敢來嗎?」 慕容恒大怒道:「賤婢,公子爺對你手下留情,你莫不識抬舉!」 匡信德道:「喂,小子,把廣元真人請出來瞧瞧,莫光練嘴皮子!」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三丈外,已有五人堵住退路。 慕容恒道:「自然要與你們瞧瞧,人就在這裡,你們瞧吧。」 此時月亮升起不久,如一艘海船,在天際蝸行。 月光雖然暗淡,彼此相距兩丈,倒也瞧得清楚。 只見一個老道,雙臂被縛在背後,神情萎頓地瞧著他們。 謝飛燕一陣激動,叫道:「是大伯嗎?」 廣元真人聞聲注視,問:「你是誰?」 飛燕道:「謝飛燕。大伯,不記得我了?」 廣元真人道:「啊,原來是燕侄,你快逃吧,你救不了大伯的!」 飛燕激動萬分,指著慕容恒叫道:「快放了我大伯!」 慕容恒笑道:「好不容易抓來,能輕易放了嗎?就連你們四人,今日也休想逃掉!」 隨即又對他周圍的人說:「把老道押上馬車,待捉了這四人,一同起程吧。」 刁德山問道:「公子,都要活的嗎?」 慕容恒道:「謝飛燕還有用處,務必要抓活的,其餘的就把他們砍了吧!」 聽二人口氣,光燦他們就像網中之魚,只有任人宰割了。 謝飛燕大怒,抽出金龍短劍,雙足一點,一劍向慕容恒刺去。 這一動手,對方幾人便倏地散開,早有黑山二雄上來堵住了她,三人便拼鬥起來。 其餘諸人一聲吼叫,向光燦等三人撲來。 費禮書抽出長劍,忙亂中一窺身邊,光燦不見了,也顧不上尋找,與兩個老兒廝殺起來。 匡信德道:「好啊,無敵狻猊許宏、毒陰手韓貴祿,兩個老的戰一個少的,好不要臉!」 這時又有兩人撲過來,正是鐵臂頭陀悟玄、魔棍房玉龍。 悟玄吼道:「匡老兒,你的福氣已衰,今日命喪此地,佛爺特來超度你!」 匡信德道:「賊禿,我老兒怕了你嗎?」 房玉龍笑道:「匡老兒,想不到你自尋死路,真是命該如此!」 匡信德道:「兩人打一人,自然可以誇下海口,敢不敢與老夫一對一啊?」 悟玄道:「少嚕嗦,打發了你,佛爺還有要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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