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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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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永道:「各位請先走一步,小道去把兩位師兄叫來,一同走吧。」 福永走後,東野驤埋怨東方木道:「醉老鬼,你留他作甚?」 東方木道:「此人武功不弱,現正用人之際,多幾個幫手不好嗎?」 張大成道:「所怕他們用心不誠。」 吳玉芹道:「猴兒戴帽子——學做人,這是好事,說人家靠不住,那是正月裡穿單衣——為時過早。」 東野驤贊道:「好娘們,真會說啊!好,就沖著你這幾句話,收下這幾個雜毛。」 不一會,福永果然領著兩位師兄來了。福錄福壽垂頭喪氣,興致不高。 東方木道:「二位也願跟我們舞隊走嗎?」 福錄道:「不走也要死在道君手上,不如走了好。」 吳玉芹道:「天獅道君是凶神扮惡鬼——又凶又惡,跟我們一起,好玩著呢。大家在一起是冰糖煮黃連——同甘共苦,你們只管放心,決錯不了。」 東方木道:「各位要是不耐煩了,隨時可離開。」 福壽道:「我與師兄不想再入江湖,另覓地清修,既然各位寬宏大量,我們就辭別吧,各位可肯高抬貴手?」 東方木道:「三位道長請便。」 光燦突然問道:「請問三位,少林寺的高僧不曾來過寶山嗎?」 福錄道:「不曾來到,被道君他們堵截回去了。」 福永道:「貧道本答應與各位一道,奈兩位師兄心灰意懶,各位心懷仁慈,放過我師兄弟,他日定當補報此恩。」 三位老道行了禮,說要去葬四師弟福興,與眾人告別而去。 眾人這才出洞下山。 天柱山一行,損折了三個姊妹。 紫晶白玉馬又是假的,這其中疑案太多,使人無法揣想。 魔棍房玉龍說紫晶白玉馬在三星劍士手中,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從三星劍士手中奪來的也是假的,那麼真的又在何處? 天獅道君沒有到謝家殺人劫寶,那麼到謝家做案的又是什麼人呢?莫非就是四海魔梟令狐宣?不是他,又為何生方設法要捉住謝飛燕呢? 思來想去,東方木、東野驤兩個老兒把目標瞄向了四海魔梟令狐宣,天獅道君則放置一邊。 可令狐宣這個老傢伙潛居在什麼地方呢? 「鴻雁班」決定在黃山休息,眾人或多或少都帶了傷,特別是兩個老兒和光燦。 兩個老兒功力未複,只有七成功力。 光燦大概只有一成功力了。 大家都為他感到難過,他自己卻不在乎。 一行人來到黃山北麓,覓了個清靜地方住下,休養數日後,吳玉芹與班中子弟排演新舞,光燦與二老則整日練功。 光燦習練的維摩大乘心訣,具有修補之能,很快就能復原。 故他輸給飛燕近十年功力,並不影響自身。 此次連著給兩位老人家輸功療傷,實在是耗力太多。 幸得嶗山玉信大師給了他藥中奇珍「還陽丹」,使他保住了最後一點真元,只要有一成功力,他就能很快恢復。 眨眼間十天過去,二老與光燦已經復原,二老健壯如昔,光燦也和平日差不多。 極湊巧的是,喻戎墨、胡慧玲又遇到了他們,被班主夫婦殷勤招待,他倆也就在班裡住下來,和大家打得火熱。 胡慧玲和林麟時時在一起,張雲雁表面裝做無事,背地裡在謝飛燕面前卻長籲短歎。 喻戎墨殷勤大方,談吐文雅而又不失風趣,很得姑娘們的歡心,他也試著想和謝飛燕、張雲雁接近,惹得張婉玉妒火旺熾,但又不敢形之於色。 謝飛燕一心在光燦身上,哪有心思與別人閒扯,只是有禮貌的回應了幾句。 張雲雁則與她相反,一變起始的冷淡,熱烈回應喻戎墨的殷勤。 只要不練舞,就見她、張婉玉、胡美珠、顧小娥等與喻公子在一起說笑。 而另一邊呢,林麟、吳傑、張小旺、陳子儀等人又在和胡慧玲說笑。 林麟見到張雲雁如此,心中又燃起了妒火。 喻戎墨無論人品武功,家世財富,不僅不輸於他,只怕還要勝個一二分。 張雲雁和別的姑娘又有什麼兩樣,能不被喻公子的翩翩風度所吸引? 他不喜歡喻公子討好張雲雁,更不喜歡張雲雁在喻公子面前巧笑嘻鬧、賣弄風情。 可是,他管得著嗎? 讓他處之泰然,他又做不到。 一個謝飛燕,人人看得出芳心早系於光燦身上,成了名花有主,自己只能在私下裡暗自傷懷。 一個張雲雁,他也知道芳心屬意於他。 可是,她畢竟出身寒微,即使拜了醉壽星東方老前輩為師,可門庭依舊呀,這又怎麼稱得上是「門當戶對」呢? 現在,從天上掉下來個胡慧玲,品貌才藝不亞于飛燕、雲雁,家世又很鼎盛,和他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飛燕既不可得,雲雁門庭太低,當然只有胡小姐最為合適了。 但是,胡小姐眼光極高,雖和他纏纏綿綿,小坐談心,但她心裡究竟怎麼想,他又實在沒把握。 他不敢以言試探,胡小姐過於清高,他豈敢唐突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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