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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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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寶物是假 光燦輸入內力幫助東方木治傷,耳中聽得幾聲尖叫,又聽謝飛燕叫道:「哎呀,東野前輩昏過去了!」 光燦立即收回真力,睜開雙目問道:「燕妹,東野前輩怎麼了?」 飛燕見他醒轉,忙道:「東野前輩與天獅惡賊對掌,不知何故昏過去了。」 光燦連忙站了起來,側身先看東方木,只見他手上黑氣已退,只是面上蒼白些,知道此老已無大礙,便走到東野驤旁邊,推開圍成圈的班眾,低頭查看。 只見東野驤面部泛紅,兩隻手掌又紅又腫,傷勢極為嚴重。 他連忙坐下,扶起東野驤,對張克虎道:「張兄,扶住前輩。」 謝飛燕走過來,十分擔心地說:「燦哥,你才輸了真元,這……」 光燦道:「前輩已中毒焰掌的火毒,不立時救治,就危險了!」 說著,一手按在東野驤的靈台穴上,當即輸出大股真氣。 他适才替東方木治傷,已耗去了不少真力,現在不容他調息恢復,又要以內元替人治傷,對他來說是極其兇險的事,弄不好他會力竭而死,或是功力耗盡,成為廢人。 這一點他心裡自然明白得很,但東野驤傷得比東方木還重,刻不容緩,豈能拖延? 謝飛燕、林麟都知道這一點,但卻想不出兩全之計,只能眼睜睜瞧著,心中乾著急。 一個時辰之後,東野驤雙掌上的毒似已除盡,人也蘇醒過來。 但光燦卻突然頭一低,身子一歪,睡倒在地。 謝飛燕大驚,急忙將他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此時東方木仍在調息治傷,東野驤也癱軟無力地躺著,除了兩位老人家能以真元助人,其餘各人尚無此功力,只能圍在旁邊著急。 謝飛燕珠淚直流,心如刀絞。 廣勝寺監寺廣生大師等人被擒後受制時間過長,功力只有平日的六成,也無能耐助光燦一臂之力。 廣生大師雙掌合十,念道:「阿彌陀佛,光施主舍己助人,功德無量,我佛慈悲,定會保佑光施主度過此劫。」 嶗山玉信真人也道:「無量壽佛,貧道等人功力未全複,無法助光施主,身上有幾粒自製的『還陽丹』,可暫保光施主無虞。」 他取出一隻小葫蘆,遞給謝飛燕。 飛燕急忙倒出幾粒,問:「道長,一次服幾粒?」 玉信真人道:「此藥極其珍貴,因煉製十分不易,故數量不多,姑娘給光施主服下三粒足夠,其餘留到晚上,再服三粒。」 飛燕將藥喂光燦服下,又留下三粒,其餘還給玉通道長,並代光燦致謝。 玉信真人道:「貧道等蒙光施主救出,此藥也未能幫光施主恢復功力,只能保住他的一點本元,故對光施主的報答實在有限,哪裡還敢當得姑娘的一聲謝。此藥有十二粒,就送給光施主吧。」 飛燕含淚道:「多謝道長,不知他服下此藥後,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功力?」 玉信真人道:「不瞞姑娘,這要看光施主具有何等功力,練的什麼內功,總之,因人而異,貧道不能說准。但光施主真元輸出太多,只怕一時半時難以恢復,即使恢復,只怕也難達到原有功力。」 這話使大家十分震驚,飛燕更加傷心。 一盞茶工夫過去,光燦已悠悠醒轉。 他發現躺在飛燕懷中,心裡說不出的一種快慰。 但眼既睜開,賴著也不是辦法,便忙腰一挺,坐了起來。 飛燕臉紅著道:「玉通道長賜了『還陽丹』,你服下一盞茶時分就醒過來了。」 光燦見她淚痕未幹,猶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忙安慰道:「燕妹,不必擔心。」 說完站起來向玉信拜謝,玉信真人急忙拉住他,道:「施主,你救了貧道等人,大恩不言謝,這幾顆小小的丸藥,當得起一個『謝』字嗎?施主且請坐下,貧道替你診診脈。」 光燦複又坐下,把手伸給玉信真人。 按脈後,玉信真人不禁十分驚奇。 他道:「施主服藥後,似無大礙,只是要恢復功力,只怕還難。」 光燦道:「只要保住一命,這功力不能恢復也就罷了。」 這時,東方木、東野驤也都恢復過來,只是體力尚差,但能說能走了。 東方木聽見這些話,奇道:「怎麼,光燦,你也負傷了?」 東野驤也問:「誰傷了你?」 光燦未及答話,張雲雁搶著說了光燦替二老治傷經過。 二老聽後面面相覷,他二人的老命,居然是光燦所救。 東野驤先叫道:「老屠夫生平從不欠人情,這回可好,負上債了。」 東方木道:「欠債要還,記住就好。」 光燦忙道:「二位前輩說哪裡話來,彼此與邪道同一生死,這互相救援之事還少得了?望二位前輩不要放在心上吧。」 東野驤道:「慚愧慚愧,老屠夫今日竟被那天獅老狗的毒焰掌所傷,倒讓一個小輩輸真元迫毒,這救命之恩是大恩,老屠夫恩怨分明,是恩總要報的。」 東方木道:「走,出洞再說,找到天獅的巢穴,將紫晶白玉馬找出來。」 躺在地下半天的福永見他們要走,把自己給忘記了,不禁急得大叫:「還有我啊,把我的穴道解了吧!」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他這麼個人,東方木笑嘻嘻道:「天獅巢穴在何處?」 福永道:「就在此洞中。」 「紫晶白玉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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